男人姓阚,没有大名,从小家里人就叫他阚娃子。在他十三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看到了一幕足以改变他一生的画面。
那天晚上天上传来阵阵的滚雷,阚娃子睡到半夜让雷声给惊醒了,他有些害怕的坐了起来,却突然听到自己家的院子里有些奇怪的声响。
他寻着声音走出房门一看,就见他的父亲正背对着他趴在地上。
“爸……”阚娃子小声的喊了他父亲一声。
这时一个闪电劈过,照亮了这个黑暗中的小院子,阚娃子的爸爸也正好在这时回过头看向他。
阚娃子立刻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只见他父亲正一脸一身的血,而他的身下正躺着满身是血的母亲……
阚娃子的爸爸回头看到儿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他脸上的表情在不停的变换着,有悲愤,有愧疚,而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yù_wàng!
那天晚上,他和父亲一起偷偷的埋葬了母亲,当时的阚娃子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杀死妈妈,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他是心里是狠他的爸爸的。
也正是从那天起,阚娃子的话就越来越少,之后的日子里,父亲总是经常出门,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父子俩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
后来村子里就开始慢慢的流传,在这附近有个杀人恶魔,专杀独自一个人出门的路人,而且有些尸体被发现时,全身的血液都快吸干了!
当阚娃子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时,他一下就想到那个雷雨夜,他爸爸压在妈妈身上的情景,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样干的?
随着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阚娃子终于忍不住在一天的早上,悄悄的跟在了他父亲的身后一起出了村子。阚娃子的父亲走的很急,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儿子,而身后的阚娃子毕竟人小步子也小,渐渐的就有些跟不上他爸爸了。
当他跑的一身是汗才追上父亲时,却看到他正在把一个男人的脖子咬破喝血呢!父亲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竟是自己儿子在跟踪自己,他一时失神手下的力道就变轻了。
那个半死的男人突然暴起,拼了命的逃跑了,这时阚娃子才认出,那个跑掉的男人竟是他们一个村里的人,这下父子二人都不能回村子里了。
无奈之下,父亲就把阚娃子带到了那片无人的戈壁滩上,亲手为了他盖了一处简易的土坯房,安置好儿子后他还是经常隔三差五往外跑,可是每次都会给儿子带回来几天的食物。
可是有一天,父亲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阚娃子知道他死了,不然他是不会把自己扔下不管的,也从那天起,他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了!那年他正好16岁。
为了生存,他经常去附近的县城里给人干零活,虽然挣不了几个钱,可是养活自己肯定没问题,可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个男人倒在了路边,他走边去怎么推也推不醒那个人。
就在他准备想离时,却突然想到几年前的那个雷雨夜,他的心里突然变的很躁动,他更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他看着男人脖子处跳动的血管,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从心里产生。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阚娃子就知道自己和父亲是一样的人,他也对人血有种极尽变态的渴望,一旦尝试就欲罢不能了……
之后他就开始把魔爪伸向了独自一人的徒步驴友,抢劫杀人喝血,这些年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杀死了多少人,土坯房后面埋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剩下的一大部份则都让他丢弃在荒芜人烟的戈壁滩里了。
对于血液的渴望已经让他的灵魂变的麻木不仁了,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能变成一个正常人,可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在不喝血的时候,他就开始给一些组团来的驴友做向导,这样既可以挣些生活费,又可以知道哪里会有单独出行的驴友出没。
罗强把他所有的话都整理出来后报回了局里,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上头还特意派了专家组来做详细的调查。
一个月后,罗强约曹雨出来吃饭,也是为了谢他上次带自己进戈壁滩的事情。
“强子,那案子怎么样?破了吗?怎么也没见新闻上说啊呀?”曹雨好奇的问。
罗强两手一摊说,“这个案子现在保密等级提高了,我们已经没有权限调查了,所以有关案子的全部卷宗我们通通都上交了。”
曹雨一听就很失望的说,“啊!我还以为这次能成为一个轰动一时的大案呢?白让我兴奋了一把,对了,那个家伙是不是吸血鬼啊?”
罗强正在喝啤酒,听了曹雨的话差点没一口酒呛着自己,“什么吸血鬼?听谁胡说的,他是有病,一种遗传性的疾病,类似于卟啉症,但是又不同,是一种现在医学上还没有证实的病症,他的父亲就有这种病,也因此杀了很多人。”
“他父亲也这样?那他们家可够倒霉的了!对了,能不能给我看看之前几起失踪案中驴友的照片?”曹雨说。
罗强想了想说,“按理说这些是不可以给你看的,可是看在这个案子能破,你居功至伟的份儿上,我可破例给你看看,出去可别和外人说!”他说完就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资料递给曹雨看。
曹雨接过来一看,头几个有些眼熟,其中一个叫王磊的男人正是两次入梦给自己报警的男人,他把手机还给罗强说,“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罗强一看就说,“这不是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