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说到这里,终究还是落下了泪来,这几天她一个人茫然无措。又怕做错了事情惹了笑话,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心里疼惜可怜舒晏瑾,但是无奈自身能力微弱,根本帮不了什么忙。现在舒望瑾到了,总算是可以痛快地大哭一场了……
舒望瑾也是听得忱然,良久,松开了一直握拳的右手,轻言细语的道。“那现在舒泰瑾在哪里?”
卿言听着舒望瑾变了对舒泰瑾的称呼,也知道这回舒望瑾是真的怒了,打算清理门户,忙擦了眼泪抽噎着道,“舒泰瑾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丁家了,奴婢手上人手不够,实在是找不到他人……”
舒望瑾微微抿了抿嘴,忽然叹道,“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晏瑾。更不要说你将此事的原委告知了我……晏瑾脸薄,若是知道你将此事告知我的话,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麻烦。到时候他若是问起来我为何处置舒泰瑾,你便说舒泰瑾在京城时贪了舒家不少产业,我这次来是特意为了给舒家清理门户的。”
“是,少爷……”卿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回道,“只不过晏瑾少爷一直不肯让大夫帮他查看伤势,也不肯让别人帮他上药,这都好几天了。伤势还不见好……”
“到时候晚上在他汤药里面加些使人昏睡的药物,你若是愿意的话,便帮他上药吧,你若是不愿。我便让舒舟帮晏瑾上药;到了白天,大家都瞒着他不说便是。”舒望瑾如是说道,接着又蹙起了眉头。
现在奇怪的是为何无缘无故的舒泰瑾要这样对付自家兄弟,若说是对付自己那倒是说得通,但是舒晏瑾和舒泰瑾是什么关系?那可真的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舒晏瑾哪怕得了一块糕点。也要分半块给舒泰瑾的,没道理舒泰瑾会对舒晏瑾如此残忍啊……
舒望瑾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舒泰瑾,舒晏瑾那边是不能去问的了,但是还有五六天便又是洛城商会举办的时间,自己似乎没有多少天调查了……
而林梅那边,自出了门之后便看到了一身热汗淋漓往这边走来的舒舟,看起来倒是来找舒望瑾的。
“苏州……”林梅喊了一句,接着便蹦跶到了舒舟的旁边,皱着眉说道,“舒望瑾和卿言在里面说事情,似乎是你们家的那位舒晏瑾公子被人迫害了,身上的伤听起来真是惨呀……”
舒舟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悲,但是心里总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但是若他知道舒晏瑾受的是何等的苦的时候,只怕他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吧!
“晏瑾少爷没事吧?”出于道义,舒舟还是干咳几声询问舒晏瑾的身体状况。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梅摸着自己的下巴,她和舒晏瑾也没什么情义,若说有的话,也只是觉得这是个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的世家纨绔子弟而已。
舒舟点了几下头,刚想和林梅告退,却被林梅一把拉住,笑眯眯的道,“不过舒望瑾可说了,让你陪着我去外面走走看看的……他还说了,路上若是我看中了什么喜欢的,你呢,就得帮我先出钱垫着,到时候他自然会还你。”
“……”舒舟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一听这话就完全不像是舒望瑾说的好吗……
若是舒望瑾真的要他陪着林梅去逛街,那也不是他给钱啊,而是去账房那里要银子……不过,在这样的地方哪比得在京城,银子的话他身上的确有些,也是舒望瑾在晋州城钱庄的时候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他就是想多捂几天都捂不住啊!
舒舟一脸死了爹娘的表情,望了眼舒望瑾和卿言说事的那间屋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想念卿言了。
“林姑娘,卿言可还好?”舒舟和卿言卿语姐妹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和卿言从小就是吵架吵到大的,但是作为男孩子舒舟一直让着卿言,这也就导致了后来卿言变本加厉的后果。
林梅疑惑的看了眼舒舟,奇怪的问道,“你和她我先前不还是吵过架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不成?”
舒舟老脸一红,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和小女子计较呢?再说了,她姐姐卿语于我有恩,现在卿语跟着大小姐嫁出去了,我自当要看好卿言的,不然实在是愧对了卿语的恩情……”
“是么?”林梅狐疑的看了舒舟一眼,接着便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也不要你陪着,你是个男的,又不是雨霏和林诗,你若是跟着我,那才叫我倒进了胃口呢……喏,银子给我,我自己去街上玩,你若是挂念卿言的话,便自己去看她,只是要当心她那么锋利的嘴巴便是!”
舒舟自然也不想陪林梅去街上的,听了这话之后也是非常赞同,便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荷包递给了林梅,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到时候这个荷包你可得记着还我……”
林梅疑,杏色的缎子,上面绣着春天桃花盛开时的美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而且绣工精湛,不知是何人送给舒舟的。
“这么漂亮的荷包,谁绣的呀?”林梅摸了摸手里的荷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