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没有证据,公孙策和展昭去百草堂乃是以拜访的名义。
“展大人、公孙先生,实在是抱歉,我家主人病了不宜见客!”
“又病了?傅大夫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如此不小心,难道又是感染风寒?”公孙策微笑道,“正所谓医者不自医,若是掌柜放心在下的医术,何不让我进去探视一二?”
掌柜正犹豫之际,却见一个青衣婢女娉娉袅袅走了出来,娇声笑道:“王掌柜,主子说了,你就算拦得住公孙先生,只怕也是拦不住展大人的,还不如大大方方放人进去。”
说着,那青衣女婢走到公孙策和展昭面前,盈盈一拜道:“奴婢乃是主子的丫鬟金银,请展护卫、公孙先生随我来。”
“多谢姑娘!”公孙策与展昭对视一眼,跟着那丫鬟入了后院。
如展昭上次不请自来一般,傅玉雪正披着狐裘,缩在椅子里。腿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子,边上放着火盆和正在烧水的红泥小火炉。
进了屋子,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子热气,几乎要将人热出汗来。
而傅玉雪也确实在出汗,莹白的脸上挂着细细的汗水。身边一个丫鬟正在拧热毛巾,与之搽脸。
“公孙先生、展护卫请坐!玉叶倒茶!”
“诺!”金银玉叶都是中药名,听着却又不像药名,倒像是傅玉雪会取的名字。
“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傅大夫得的是什么症,竟然——”
“竟然联合我自己和药王山庄之能都无法治愈对吗?”傅玉雪嗤笑道,却没有回答的打算,“李轻是被开封府捉去了?”
“昨夜开封府确实捉到一名贼人,不过他什么也不肯说,故而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展昭回答道。
傅玉雪却没有与之纠结,径自道:“以李轻的本事,此时这京城中能够困住他的不过五人。除去宫里的和白玉堂,也就展护卫了。所以,李轻昨夜没有按时回来,我就知道他失手了。”
傅玉雪啜饮了一口热茶道:“这世上果然不能有最后一次这种念头。本来想着昨晚是最后一次出手,没想到就被展护卫识破了!”
展昭和公孙策一时不知何言以对,正如他们不理解傅玉雪的目的一样,也完全无法明白,为什么傅玉雪如此坦然。
“这件事是我主使的,李轻只是江湖上一个口技艺人,是我以昔日恩情强迫他为我办事。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能找我,李轻并不知道内情。”
展昭可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口技艺人会有这么好的轻功。不过,李轻不知道傅玉雪为什么让他扮鬼吓唬庞老太君倒是有可能真的。
“那么傅大夫为何要使人扮鬼吓唬庞老太君?”良久,公孙策才道。
“我讨厌那个老太婆!”傅玉雪轻笑道,“公孙先生难道不知道吗,在下行事向来都是喜欢干什么便是干什么,原因根本不重要。”
“可是——”
“对了!大宋律法可有关于扮鬼下人要坐牢这样的陈条?”傅玉雪突然道,“公孙先生博览群书,应该知道一些吧?”
“庞禄和庞寿的死跟你可有关系?”
“太师府为了这两人向开封府提出告诉了?”傅玉雪道。
这时代讲究民不举官不究,除了人命官司,没有人告状,官府不会轻易追查。庞禄庞寿乃是太师府的奴才,需要太师府或者其家眷提出告诉,开封府方可受理!
被傅玉雪这么一说,公孙策才醒悟过来,除非他能够查出庞禄庞寿死因有疑,或者太师府状告傅玉雪,否则,倒是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请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