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连歌和白颜有什么别的过节,但是没想居然只是这个原因!
小气吧啦也不是她的错,以白家那种家庭情况,白颜想买画具都十分勉强,想必她也非常爱惜手里的每一根铅笔,这种情况下,连歌要拿走她的铅笔,她当然不可能同意。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连歌她就要下手殴打她吗?
这是什么逻辑!
白颜气急,她没想到连歌她居然如此嚣张,别人小气关她什么事情!
“我不欠你的,我想要用什么态度生活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点儿!”
白颜的话一出,连歌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一向表现地唯唯诺诺的窝囊样的白颜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冲着她撂话。
“白颜你以为你是谁啊,歌姐跟你说话都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见连歌不说话,严雪媛绷不住了跳出来,鲜红的指甲指着白颜骂道。
“下午是你绊的我吧?”
白颜转头看向严雪媛,眼神发冷,“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不管以前有什么过节,从今天起,如果你们再针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助教,和老师们关系非常好,想要告状让你们离开画室轻而易举。你说……老师是会相信你呢?还是会相信我?”
白颜说完这句话之后,无视连歌她们气得发青的脸色转身下楼便离开了。
但愿她今天的这些话能够起到一些作用,让连歌她们忌惮一点,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否则每天这样被人盯着,这滋味着实有些不好受。
始梦画室虽然纪律严明,严禁学生打架斗殴,但也仅限于在画室之内,出了画室的大门,老师不会管也不想管,她之所以敢这样威胁连歌,不过是因为她现在是助教罢了。
其实她和老师们的关系不过尔尔,虽然因为助教的缘故和老师们接触的多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说要她们离开轻而易举,只是吓唬吓唬连歌她们。
但她们并不知道啊!
只希望今天之后,她们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的话还真是有够麻烦的。以连歌那种因为别人不借铅笔就拳脚相向的脾气,被她缠上还不知道以后会出多少乱子。
白颜想起她重生的原因,想想被殴打致死的白颜,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因为白颜的死她才重生到这个身体之上,对于死去的白颜,她占了她的身体是应该感谢,但是她却并非神仙,现在的她连自保都尚且艰难,又怎么有能力找连歌为她报仇?
她会好好代替白颜活下去,连同她一起重新实现自己前世的梦想,见到她的好朋友艾薇,站在艺术的巅峰。
至于连歌她们,再这么嚣张下去,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的,她等着这么一天!
暂时解决了连歌的事情,白颜心情不错,走到家里打开门,不出意外非常安静。
这两天任秋霞一直都在上夜班,第二天早晨才会回家,而白丛生,白颜还从来没有见过。
家里没有人,白颜也乐得自在,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和任秋霞说些什么,她前世也从来没有和爸妈相处过,更何况她并不是真的白颜。
饭桌上是任秋霞上班之前给白颜留下的饭菜,她上夜班的时候都会给白颜留下晚饭盖在桌子上。
白颜吃过晚饭,把碗筷洗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只有二十一寸的老式电视打开的时候还会有‘刺啦刺啦’的声音,画质不怎么清晰,收到的台也非常有限,换了几个台之后,白颜便无聊地关上了电视机。
电视里播放的不是各种广告就是雷死人不偿命的电视剧,实在是没意思,坐了一会儿,白颜感觉有些困了,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重生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也慢慢地有些习惯了这个空间狭小的卧室和硬的咯人的木板床,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梦境中,一声清脆地碎响将白颜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外面便响起了激烈地争吵声。
白颜眨了眨睡眼朦胧的双眼,晃了晃尚有些混沌的大脑,终于分辨出外面争吵的声音中有一个是任秋霞。
下床刚打开门,白颜就听到‘哗啦’的一声响,然后是一个愤怒的男声:“钱呢?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任秋霞坐在一旁抹眼泪:“家里哪儿还有钱,不都被你拿走赌了吗!”
敞开的卧室里,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被子扔了一地,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在床边弯腰翻找着什么,边翻找还边骂骂咧咧。
“存折呢?家里的存折呢!”
台灯被他从床头扯下,狠狠地掼在任秋霞的面前:“我问你家里的存折呢!”
“那钱是存着给颜颜上大学用的,你不能动!”
“上什么大学,你看她那样能考上大学吗?那钱给她留着也是浪费,赶紧把存折给我拿出来!”
“哪有你这样说孩子的!”任秋霞听到白丛生这样说,顿时怒从心起,反驳道。
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这样诅咒自己孩子的。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白丛生骂道:“非要去学什么美术,学美术的有几个有出息的?就是你纵容她,还花了那么一大笔钱!”
“那钱花了也比给你拿去赌输了强!”任秋霞眼睛都哭肿了,这样的生活折磨了她这么多年,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