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克完全没把俩杀手被生擒这事儿放在心上,嗤之以鼻道。“那又怎样?他没有证据不是吗?”
耶律智可没耶律克这么乐观,他都快急死了。“两名杀手都被擒住了,人赃俱获啊,要是这件事儿被父皇知道了,父皇肯定不会轻饶咱俩。”
“我说,你好歹是个王爷,能不能别这么杞人忧天的?”耶律克不耐烦的提高音量吼了耶律智一句,耶律智现在的模样纯粹就是畏惧了耶律卿,哪儿还有一丝身为大王爷的傲骨?
‘哐’,恼羞成怒的耶律智一巴掌拍在了耶律克身旁的方桌上,他耶律智就算再不济也轮不着耶律克来说三道四!“二皇弟!注意你的分寸!”
耶律克懒得理会耶律智的自视甚高,径自对事态接下来的发展做着分析。“我估计耶律卿暂时还不会拿那两名杀手大做文章,一个在外征战几年的皇子,刚刚回国就闹出杀手这事儿,而且派遣杀手的是我们这两个有权有势的王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耶律卿是想仗着显赫战功来争权夺位。”
“原来如此。”耶律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立马顺着耶律克的分析而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到时候只要我们抵死不承认这事儿,然后再来个反咬一口,就能让耶律卿身败名裂了吧?”
“前提也得是耶律卿把两个杀手的事情闹大闹响啊,不过耶律卿没那么笨,不会做自找麻烦的蠢事儿。”耶律克叹息着摇摇头,他有时候就在想,若是耶律卿是个痴儿就好了,可惜耶律卿的聪明睿智是东临国举国闻名的,就算是他耶律克与耶律智合力也不是耶律卿的对手。
因此,他与耶律智不能明着来与耶律卿抗衡,只有在暗中才可能有机会得逞。
“唉。”耶律智长叹一口气,犹如战败的斗鸡一般意志消沉。“本来是想让那俩杀手把耶律卿的新男宠给掳来,眼下看来,咱们想用那个男宠来威胁耶律卿就范的计策相当于是打了水漂了。”
“大皇兄,别沮丧。”耶律克露出阴险狡诈至极的诡异笑容。“我还有个好主意。”
耶律智见耶律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顿时喜出望外的看着耶律克。“说来听听。”
为防止隔墙有耳,耶律克站起身凑到耶律智的耳边轻声的道。“那个新男宠不是医术高明吗?咱们就放出风声……(叽里呱啦)”
在大王爷耶律智与二王爷耶律克心生诡计的同时,皇宫之中,贵妃娘娘安心的寝宫内,安秋语派来皇宫的丫环秋荷正跪在地面上哭诉。
“贵妃娘娘,请您为小姐出口恶气吧,小姐太可怜了。”涕泪横流的秋荷趴伏在地面上,瘦小的身子不知为何瑟瑟发抖。
她在怕,在怕她的谎言若是被拆穿了会小命不保。
按照小姐安秋语的吩咐,她来到皇宫之中面见贵妃娘娘,把小姐想好的措辞给转达给贵妃娘娘。
如果她完成了小姐的交托,说不定贵妃娘娘会治她秋荷个死罪,如果完不成小姐的交托,向来心狠手辣的安秋语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反正完成或是不完成,她秋荷的下场都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所以,她宁愿死得痛快一些。
决心赴死的秋荷觉得自己表现不够到位,在长长的袖笼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能够哭得更加真实。“娘娘,求求您了,一定要为蕊儿讨回公道啊。”
安心实在是被秋荷聒噪的声音给闹得头疼,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以缓解头疼。“秋语又怎么了?”
昨日安秋语哭求她找杀手将耶律卿与耶律卿的新男宠给解决了,她还在思考着该联络哪个杀手组织才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致耶律卿还有那新男宠于死地呢,安秋语身边的小丫鬟便又跪在她面前哭诉,想必是安秋语让这小丫鬟进宫的吧,否则一个小丫鬟哪儿有胆量到宫中找身份尊贵的贵妃娘娘主持公道?
秋荷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路出马脚让安心发现,始终是低着头不敢抬头与安心对视。“呜呜呜,今日奴婢与蕊儿奉小姐之命去大街上买胭脂水粉,谁想到三王爷在看到蕊儿后便把蕊儿拉入一间叫‘老巢’的店铺内痛下杀手,呜呜呜,蕊儿好可怜啊,请娘娘替蕊儿讨回公道。”
安心思索片刻,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呢?”
秋荷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坐在上位的安心。“娘娘何意?”
“蕊儿死了,为何你安然无恙?”安心态度冰冷地俯视着跪在地面上的秋荷,这个秋荷压根就没说实话。
“奴婢……奴婢……”
秋荷言辞闪烁的模样让安心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于是字字珠玑地想要诱使秋荷说实话。“本宫记得蕊儿是在秋语成亲时才跟在秋语身边的陪嫁丫鬟,但三王爷早在秋语成亲前一年就已远赴边关,你能给本宫解释一下,三王爷是何时见过蕊儿那丫头,又是怎样把蕊儿给拽入‘老巢’中痛下杀手的?蕊儿的尸身呢?”
秋荷被安心的再三追问给吓得不敢出声,浑身颤抖的频率愈发的快了,显然是被安心吓坏了。
安心见秋荷面如死灰的模样便知道秋荷是没那个胆子再对她有所欺瞒了,但还是询问了秋荷一句。“还要本宫继续往下说吗?”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每喊一声恕罪,秋荷的额头便使劲儿地与地面磕碰着,连着磕了不少个响头,磕到秋荷头晕眼花,磕到地面上鲜血淋漓,她还是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