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属下先行告退。”青釉领命后退出了耶律卿的卧房。
望着青釉的身影渐行渐远,季琉璃偏过头看向身侧表情严肃且慎重的耶律卿,她是第一次看到耶律卿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免有些忧心。“卿哥哥,你好像……是在害怕,你都已经把事情安排得那么妥当了,为什么还要害怕?”
明明都已经让她跟他同榻而眠寸步不离了,更何况他又让青釉去老巢调集二十名杀手。
有了这样周详的对策,绝对能够保护得她想少一根毫毛都难,为何他还要害怕?
耶律卿幽深的双眸直直地把季琉璃的小脸蛋儿印在眼底,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把季琉璃一把拥入怀中,用极其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季琉璃耳畔喃喃私语。“璃儿,别出事儿。”
季琉璃心中一暖,抬起手抚上了耶律卿宽阔的后背,顿时笑靥如花。“好。”
这样充满温情、让人艳羡的一刻,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门扉被敲响的‘哐哐’声给打断。
耶律卿松开了双臂,往后撤身,原本柔情似水的双眸霎时变成了一双凌厉的鹰眼,警惕着敲响门扉的那个人。“谁?”
门外的来人听到房内耶律卿的询问,便用那种连女人听了都会自叹不如的娇媚声音道。“卿~~~是奴家呀~~~你最最亲爱的小朗儿啊~~~”
这道声音,绝对能够做到‘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八个字,若是哪个女人听到了这道声音,必定会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种‘奸污’了旁人耳朵的噪音了。
“滚进来!”耶律卿没好气地低吼一声。“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这金明朗怎的就不知道‘害臊’俩字儿怎么写呢?
‘吱呀’,金明朗推开紧闭的门扉,踏入耶律卿的卧房之内,一脸揶揄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耶律卿。“哎哟,奴家的亲亲小卿卿,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耶律卿完全没给金明朗好脸子看,本来他就被耶律智、耶律克那俩混蛋气得发慌,这金明朗一来就又给他添堵,让他更加的烦躁了,连带着语气也变得特别特别不耐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嘛?”
“啧啧啧,真无情,有了新人忘旧人哪~~~”金明朗佯装悲愤地怒瞪了耶律卿一眼,随后扬起一抹很是欠扁的笑容看向季琉璃。“璃儿,小爷我这个旧人来看新人你了。”
“噗嗤。”季琉璃忍俊不禁地喷笑出声,这朗哥哥也太逗了,她很少看到能让耶律卿如此吃瘪的模样,不得不说,朗哥哥真是棒极了。“哈哈哈哈。”
“哎哟喂。”金明朗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事物地惊叹一声,跑到季琉璃的身旁用手钳制住季琉璃的小下巴,仔细端详着季琉璃的笑容。“瞧瞧,咱们这小璃儿笑起来还真有几分姿色啊,难怪……”
“再不说正事儿就滚回你金府去!”耶律卿厉声打断了金明朗还未说出口的话,他知道,金明朗向来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要真让金明朗说完整句话,那他耶律卿估计会陷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金明朗见耶律卿的怒气更甚,还是决定见好就收地不去招惹耶律卿,松开了季琉璃的小下巴,坐在了季琉璃身侧空着的圆凳上。“好好好,怕了你了,我说我说,我本来没打算来找你们的,今天本来要去我名下的几个店铺查账,但却在街上听到那样的传言,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是什么传言吧?”
“嗯。”耶律卿点点头,但未再多说什么,他现在真的不想理金明朗。
金明朗早已习惯了耶律卿的淡漠与无视,所以倒也不在乎耶律卿这样的反应,自顾自地想要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传出这么荒谬的事情?不会又是那俩畜牲吧?”
“恭喜你,回答正确。”耶律卿又随口应了一句。
“真是那俩畜牲啊?”金明朗朝着房顶翻了个白眼儿,却也对耶律智、耶律克这二人的伎俩见怪不怪了。“可真好猜,一猜一个准儿。”
“还有呢。”季琉璃嘟着小嘴儿向金明朗抱怨着。“前些天,他们派人来想要掳走我,幸好被青峰等好几个人给拦下了。”
“卧槽!你说他俩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净干些猪都不屑干的龌龊事儿?”金明朗忍不住咒骂耶律智、耶律克这俩小人,在心中鄙夷这俩人的龌龊行径。
“哈哈哈哈哈。”季琉璃被金明朗咒骂耶律智、耶律克的话语给逗乐了,不禁捧腹大笑着,同时也对金明朗的毒舌感到钦佩。“朗哥哥,你的嘴真毒啊,哈哈哈哈……”
金明朗见季琉璃笑得如此欢喜,甩了甩自己那一头乌黑靓丽又飘逸的长发,得意洋洋的道。“嘴不毒何以骂贱人啊~~~”
“哈哈哈哈哈。”季琉璃笑得更加开怀了。
被季琉璃的笑意给惊得一声冷汗的金明朗赶紧劝阻季琉璃再笑。“乖乖,我的小祖宗,别笑了,再笑肯定该岔气儿了。”
璃儿是卿的小宝贝儿,要是笑岔气了,卿绝对会手下不留情地削他一顿的。
经金明朗这么一提醒的耶律卿也伸手轻拍季琉璃的后背,郑重万分的喝止她。“璃儿,不准这么笑。”
这样放肆的大笑不仅是会让小璃儿岔气儿,肯定也对她腹中胎儿的成长不利,这小璃儿怎么一点儿身为人母的自觉也没有?
‘真是不让我省心’……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耶律卿其实是很满足于现状的,因为只有小璃儿没有身为人母的自觉,他耶律卿才会有一种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