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璃儿的医术是不是在你之上,但东临国行医几十年的老军医都想拜季琉璃为师。”耶律卿想起了在边境时文伯、李军医等老者都争先恐后的想拜季琉璃为师。
其中有一次,文伯与李军医竟然各拽了季琉璃的一条胳膊就开始争抢起来,结果季琉璃那条因为救南宫墨白而脱臼后好不容易痊愈的胳膊又脱了臼。
那时候他发了很大的火怒斥文伯与李军医,所幸自那以后文伯与李军医就再也不敢如此放肆的争抢小璃儿了。
耶律卿的话让秀儿的内心不禁开始激动起来,但她多年来的修养不允许她喜形于色,于是她面无表情且语气平淡的道。“真想快点见到她。”
“你们俩应该会很聊得来。”耶律卿轻轻抿唇一笑,小璃儿每次一讲到医术方面就滔滔不绝,肯定会很开心身旁有个人陪她探讨医术、聊天解闷儿,这么想着,耶律卿在一座比卿王府正门稍显逊色的府邸前停下了脚步。“到了,这就是我的别院。”
……
卿王府雷霆院之中,耶律苍、耶律雅雅及季琉璃三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互相对视着。
耶律雅雅见气氛沉重不已,便想着要打破这份尴尬。“三嫂,这几天……水土不服的情况好些了吗?”
她本想问季琉璃这几日孕吐的情况好些了没,但意识到耶律苍这个不知情人士也在场,因此她在说了前半句话之后赶紧换了个问法询问季琉璃。
季琉璃闻言摇了摇头,用一种耶律苍听不太懂的说法回答着耶律雅雅。“越发严重了,闻不得荤腥也离不开极酸。”
“三嫂,真是辛苦你了。”耶律雅雅心有怜惜的看着小脸在这几日当做几乎瘦了一圈的季琉璃,忿忿不平道。“要不是三皇兄那个罪魁祸首,你也不会如此难受与煎熬了。”
听着耶律雅雅、季琉璃二人之间那令人似懂非懂的对话之后,耶律苍径自将耶律雅雅的话理解为‘要不是三皇兄带你来东临,你也不会因为水土不服而如此难受与煎熬了’,也不禁用一种夹杂着同情与钦佩的复杂视线看向季琉璃。
他同情,是因为对季琉璃这样一个身子骨瘦小的人来说水土不服是个难以承受的折磨。
他钦佩,是因为这个身为男宠的季琉璃凭借着对耶律卿的爱意竟然能够背井离乡且忍受着因水土不服所带来的身体不适感也要义无反顾的待在耶律卿的身边。
还记得那一天他与安秋语一同来到这卿王府后,安秋语几次三番用言语侮辱季琉璃时耶律卿对季琉璃哭泣与悲伤的不舍及怜惜他至今仍历历在目。
耶律苍爱过安秋语,知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时的眼神与不自觉流露出的情感是怎样的,因此在他眼里耶律卿与季琉璃均是爱惨了对方。
不过他却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耶律卿与季琉璃间好像有着一条暂时无法逾越的鸿沟,而耶律卿与季琉璃二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想主动翻越那道鸿沟。
尽管他不知道那道鸿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形成的,但他祈祷耶律卿与季琉璃能够早日修成正果,他的这份祈祷,也算是针对之前安秋语纠缠耶律卿及侮辱季琉璃这两件事情的补偿吧。
耶律雅雅与季琉璃二人中的谁也不知道耶律苍的心中所想,若是她们俩知道耶律苍是真的认为季琉璃是耶律卿的男宠会作何感想呢?
估计耶律雅雅、季琉璃俩人都会有些忍俊不禁及有口难言吧。
“唉……”耶律雅雅倍感无聊的叹了一口气,纤细的胳膊肘撑在桌面上用手托着腮,略显不耐烦的道。“都快午时了,三皇兄为何还不回来呢?找个丫环也找的太久了吧。”
“丫环?”季琉璃疑惑的看着耶律雅雅,耶律卿出去找丫环了?他找谁的丫环?找丫环干嘛?
察觉到是自己说漏嘴的耶律雅雅赶紧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闪烁其词道。“什么丫环?我说的是亚……桓,对,亚桓,他是三皇兄的一个朋友。”
“是吗?”季琉璃半信半疑的挑起了眉头,不是她疑心病重,要怪就怪耶律雅雅的表情及眼神……真的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而耶律雅雅身旁的耶律苍也是表情怪异的看着耶律雅雅,他怎么不知道耶律卿有一个叫做亚桓的朋友?
还有,他敢肯定,雅雅刚才说的绝对是丫环而不是亚桓。
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耶律苍也不戳穿耶律雅雅,也帮着耶律雅雅转开了话题。“早食吃得太早了,现在有些饿了,要不咱们先用午食吧?”
“好呀好呀。”耶律雅雅连声附和着耶律苍,也不忘充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才看向了季琉璃。“嫂子,我也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咱们先用午食吧。”
“……”季琉璃看了看耶律苍与耶律雅雅,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暗道确实是该用午食的时间了,于是提高了嗓音朝着门扉的方向唤到。“青绅。”
不消片刻,青绅直接推开了并未紧闭的门扉进入卧房,双手抱拳依次问候着季琉璃、耶律雅雅及耶律苍。“属下青绅见过璃主子,见过公主,见过四王爷。”
季琉璃目光温和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青绅。“青绅,该是用午食的时间了,就麻烦你去让膳房准备一些丰盛的菜肴吧。”
“是,璃主子。”青绅应声后便要转身离去。
但青绅刚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就被耶律雅雅给喊住了。
“等等!青绅!不要丰盛的菜色!”耶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