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梨大夫,真有那么严重?”田小蜜不禁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季琉璃。
不是她不相信季琉璃的医术,而若是她当真是在两个月内都会出现眼前发黑、脑袋昏沉甚至昏睡的状况,这岂不就是表示着她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就算是想要留在医馆里帮忙也纯粹是有心无力吗?
既然留在这里帮不上忙,那她也就只有先回家一趟了。
只是她的爹娘要是看到她额头的伤口,估计会再也不准她回医馆来了,毕竟她才出来几日就破了相回去,她爹娘还会准许她回到医馆来才怪呢!
“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啦,只不过是血亏罢了,而且要我说,昏睡几天反而能够让你亏损的血气恢复得快一些。”季琉璃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扬起笑提议道。“要不我直接扎你一针让你睡个十天半月吧?”
田小蜜顿觉惊诧的瞪大了双眼。“六梨大夫你说笑呢吧?”
这时,来到了躺椅边的秀儿郑重其事的开口道。“璃儿她没在说笑,若是当真如璃儿之前为你诊断那般所言,我也是同样认为直接让你睡个十天半个月是对恢复血气最快的方法。”
“不不不不不,我还是不要昏睡的好。”田小蜜死命的摇着头,她从小到大虽然不惧银针却是最怕被银针扎的那一个,所以与其是为了加快她血气的恢复速度而扎她一针,那她宁愿自己的血气恢复的越慢越好。“就让我的气血自行恢复吧,要是真到了血亏反应严重而昏睡,那就是天意如此,哪怕一睡不醒我也认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真是不吉利,赶紧呸呸呸,不过就只是血亏而已,不可能会一睡不醒的,你就别乱想了。”季琉璃嗔怪的看了田小蜜一眼,然后便道。“小蜜,先起身吧,跟我去一趟隔间,我给你看看伤口的情况,用早食的时间在这里给你看伤口明显是不太合适。”
田小蜜缓缓点了点头。“嗯,好。”
“秀儿,你跟她们先用早食吧,免得饭菜都凉了,我跟小蜜去去就回。”季琉璃跟秀儿说了这番话,便轻轻搀扶着明显看起来是因为头重脚轻而走路不稳的田小蜜走出了内堂。
“叶爽,叶哀,你们俩布菜吧。”秀儿示意青爽、青哀布菜,并且为了不让一会儿季琉璃、田小蜜回来吃到冷掉的残羹剩饭,便嘱咐着青爽、青哀。“然后再回去让大厨单独准备璃主子和小蜜的餐食,两炷香的时间后送过来。”
###隔间内###
“坐下吧。”季琉璃让田小蜜坐在一旁的方凳上,待田小蜜坐下,季琉璃来到了田小蜜的面前,倾身解开了缠绕在田小蜜额际的绷带并认真查看了伤口,之后稍稍皱起了眉头。“你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摔下床后撞到了床下踏板的尖角部分。”田小蜜如实说道,而见季琉璃表情凝重,田小蜜不由得担心。“会留下疤痕吗?”
季琉璃勾唇一笑,抬起手拍了拍田小蜜的肩头示意田小蜜安下心来。“放心吧,等你伤口结痂之后我会专门给你调制一款雪肌膏,一日三次涂抹在伤口上并且坚持使用,我保证三个月之后你额头留下的疤痕自然会消失无踪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田小蜜终于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季琉璃将手中先前从田小蜜头上取下的绷带放到了一旁,接着拿起了手边托盘中的干净布条用茶壶中倒出的些许清水浸湿,然后替田小蜜擦去了额头上那乳黄色的金疮药。
不是说田小蜜现在额头上的乳黄色金疮药有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对自己亲手研制的金疮药要有信心一些,因此才决定换上她自己的金疮药。
将手中已被乳黄色金疮药染成了淡黄色的纯白色布块放在了一边,季琉璃又取过了托盘之中的一小盒金疮药,将透明无色的金疮药涂抹在田小蜜额头的伤口上,一边把金疮药均匀涂抹开一边问着自己从先前就想要知道的一件事情。“你为何这么在意额头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田小蜜面色凝重的说道。“不瞒六梨大夫,在我未出生时,我爹娘便已为我许下了一门娃娃亲,成婚之日定在来年九月,对方是东临幽冥城少主尹殇,而城主对我这个‘儿媳’唯一的要求便是身上任何地方都不能有一丝伤痕,否则婚约取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替田小蜜涂抹完了金疮药把金疮药放回了托盘中,再拿起了托盘中的一小卷绷带为田小蜜包扎伤口,却也对田小蜜未来公公的奇怪要求感到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这也不奇怪吧,毕竟无论是哪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个破了相的女子为妻。”
“这倒也是。”季琉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不禁担心起田小蜜会所托非人。“那尹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相处得怎么样?他不会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吧?”
“噗嗤……”田小蜜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季琉璃是在担心她,于是便道。“尹殇哥哥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对我也特别的好,是个感情专一且很负责任的人,虽然每年至多见个五次面儿,但总会托人给我带上许多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和漂亮的首饰、衣裙,我敢说,尹殇哥哥绝对是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想嫁的如意郎君。”
季琉璃微微一愣,终于了解了田小蜜先前再三询问额头上会不会留疤的原因了。“所以你才会如此在意额头上的伤口是否会留下疤痕,就是因为想要嫁给尹殇?”
“嗯嗯,没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