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离开,邬木槿就不得不先弄清楚自己同女人之间的关系,若自己是“俘虏”,那势必就不能够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只能够“逃跑”。
当然,如果女人是自己人,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一来,邬木槿不熟悉这里的山路,而且四周又有猛兽,她自己一个人实在难以走出这里;二来,女人身强体壮又擅长打猎,如果她能够同自己一道儿离开,这无异于如虎添翼。
想了半响,邬木槿最后决定先试探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所想般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远远听到女人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邬木槿一个翻身倒在了石床上,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女人肩上扛着一头黑色的野山猪,同昨日一样,身上带着从猎物的尸体里流出来的血渍。
进了山洞之后,女人先是往邬木槿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见她倒在石床上只道她是在睡觉,并没有发现邬木槿所伪装出的“虚弱”,反倒以为她是在偷懒,于是嫌弃地皱了皱眉。
“嘭——”的一声将肩膀上的野山猪扔在地上,原本打算直接放血割肉的女人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将野山猪拎在手上提了出去,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发现邬木槿的“无病**”。
无奈,邬木槿只好干脆点直接开口,大声**道:“啊——,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直到这个时候女人终于留意到了邬木槿的“不寻常”,她扔下手中原本打算用来生火的干树枝,走到邬木槿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虽然女人的表情看上去依旧透着不耐,但邬木槿却意外地从女人的口吻中听到了那么一点点关心的意思。
这让邬木槿信心大增,于是立刻佯装虚弱地说道:“我的头好痛。”
“头痛?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痛?”
“其实……其实我昏迷的那天晚上我醒来过,原本想起来喝口水,但谁知道浑身无力所以摔倒了,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头,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头痛。”邬木槿无力地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这一次女人语气中的关心愈加明显了,这也让邬木槿肯定了对方是“友方”的揣测。
邬木槿捂着头,继续道:“可是……你一直都很嫌弃我没有用,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你会更加嫌弃我。”
这话倒不是邬木槿瞎编的,女人的言行举止之中无一不在诉说着“我看不起你”这类意思,所以邬木槿猜想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或许做了什么事情让面前这个女人很是瞧不起,所以才会导致她言行举止之中充满了对自己的鄙视和看轻。
也正因为邬木槿说的是实话,所以女人也相信了她的话,道:“你本来就已经够无能了,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我对你更失望的?那么,你的头现在怎么样了?”
“就是一阵一阵的疼,而且……我发现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有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邬木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女人的表情跟反应,她想知道这样的借口究竟会不会被女人相信。
出于意料的,女人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反而还一脸关心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一些什么事情,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邬木槿闻言心下一喜,看来……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直率好骗。
于是她继续又道:“嗯——,不是太清楚,我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有很多景象晃来晃去的,根本理不清楚思绪。你能不能把我的情况大致同我说一说,也许我就会想起一些什么了。”
“只不过是撞了一下头,怎么会这么严重?”女人困惑地问。
“我想……可能是我的身体比较虚弱的缘故。”
“你……”女人皱紧了眉,盯着邬木槿看了半响,表情又再一次从关心变成了嫌弃,“你真是没用。”
“我……”
“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女人打断了邬木槿的解释,说道。
“我想知道我是谁,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山洞里。”
“你连这些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邬木槿点点头,“嗯。”
“你是首领的女儿,排行老四,名字叫邬木槿。”说着,女人突然又反问,“自己的名字,你总该记得吧?”
邬木槿立刻点头,心中却是在暗惊:原来这个身体的名字同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一样的。
女人又继续接下去说道:“我叫裘力,是你的仆人。至于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是因为你觉得宫中住着不舒服,更喜欢住在山里,自由自在。”
说着,女人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也是,外世人住的地方哪里有这山里舒服,我族人就应该自由自在的,不受规矩束缚。”
邬木槿敏锐地从这个叫裘力的女人口中发现了几个关键语:首领的女儿、仆人、宫中、外世人。
前两者,表明了她的身份以及她同裘力之间的关系。
但后两者,却是邬木槿不能够理解的地方。
如果说,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是原始社会时期的话,那么……怎么会有“宫中”这么个地方?
原始社会时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皇宫。
而且,裘力还提到了一个新鲜词——外世人。
思绪几转,最终邬木槿做出了一个总结:
她所处的这个时代应该并不是所谓的原始社会时期,而是某个朝代,她之所以披着兽皮、住着山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