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收起长剑,道:“不会武功,很好很好。”突然间,一个前跌,往前作势扑倒,叫道:“哎呀不好,我要摔跤了,萧哥哥快扶我。”萧别离反而走得远远的,任凭铁心兰摔在地上。铁心兰气恼道:“你这个臭马夫,没有同情心,居然任凭一个如此可爱善良的美少女摔在地上。”萧别离指着铁心兰道:“怎么你说的可爱善良的美少女我没看到,她在哪儿?”说着,转动脑袋,四处张望。
铁心兰啊了一声,气道:“你不知道我说的可爱善良的美少女就是我吗?”萧别离望着她道:“你?”随即摇了摇头,作不可思议状,道:“我还真没瞧出来,我只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假小子。”
铁心兰气得脸都绿了,忿忿然伸出右手,道:“还不过来拉我起来,哎哟,摔得屁股真疼。”萧别离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用力往上一提。谁知铁心兰这时突然出手,左手在他腋窝下侧三寸处点了一击,萧别离顿时呆立不动,保持着拉她的姿势,叫道:“喂,喂,你对我做了什么。”虽然他根本就没有被点住穴道。
铁心兰嘻嘻一笑,从地上跃起,道:“萧哥哥,只是点了你的极泉穴,也没做什么。”萧别离道:“你快点放开我,这样不好玩。”铁心兰道:“我觉得很好玩啊,你不陪我练剑,我便天天点你穴道,让你像个呆瓜一样站着。”萧别离道:“你便是天天点我穴道,我也没法陪你练剑,因为我根本不会武功。”铁心兰眼珠转了转,道:“那你先瞧瞧我这套剑法如何。”
说着,轻轻跃到门前小院,抽出长剑,刷刷刺了几下,道:“这是我从独臂神尼那里新学来的剑招,叫做望穿秋水,你瞧瞧如何。”说着,便将这一路剑法尽数施展下来,虽然她只耍了个徒有其形,但萧别离却从她使剑的影子当中,瞧出此路剑招的不凡之处。那位独臂神尼在创作此路剑法时,必然心神黯然,剑招中的意境也是一副伤心断肠、望穿秋水,似乎在等着一位情郎,但这位情郎却移情别恋,最终没有回头,因而自己望穿秋水,伤心欲绝。这剑招越使到后面,这痴心断肠的意境便越是深厚,最后铁心兰使出一记凌厉的杀着,剑意怆然凄凉,意境中颇有决绝惨痛的韵味,想应是这位独臂神尼在情场失意之后,又遭受更大的厄难,随着剑势的越来越凌厉,大有幡然醒悟,斩尽仇人而后快的味道。最后铁心兰旋身一击,极其致命,但萧别离却从中看出同归于尽,一切尘埃落定的剑意。
只不过这路凄凉决绝的望穿秋水剑在铁心兰这个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手中使出来,却是半点凄凉决绝的味道也没有,所以这路剑法的威力,她能使出三成都已经不错了。
观剑而知人,萧别离不免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独臂神尼动了恻隐之心。至于铁心兰,她耍出这路剑招,萧别离只能给出两个字的评价,那就是无聊。你叫一个研究生去看小学生写作业,而且还是一道极为简单的几加几,你说他不觉得无聊么?
铁心兰爱动刀剑不假,可她实在没有多少天分,练剑又没有恒心,平时疯闹成习,武功高明才怪,还又喜爱打抱不平,经常女扮男装跑出去行侠仗义,若非方圆百里的人们瞧在铁剑门金字招牌上,她不吃亏上当就是奇了怪了。若非铁中堂和独臂神尼有诸多交情,那也拜不到神尼手里,成为关门弟子。
独臂神尼晚年创出这路望穿秋水剑,实因乃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但她也知这路剑法落在寻常人手里,是万万不能领悟其中剑意,可她门下弟子虽有两三个,却并无一人有此悟性,为免剑法失传,又加上铁心兰总是缠着腻着,瞧在铁中堂的面子上,便将这路剑法传下,可也没对她抱多大希望能够发挥这套剑法的妙用。
铁心兰耍完这路剑法,全身香汗淋漓,用衣袖擦了擦汗,重新走到萧别离面前,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道:“萧哥哥,你瞧我使得如何?”萧别离言不由心,道:“好,甚好,这套剑法必能在大小姐手中发扬光大。”铁心兰嘻嘻笑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呀,我觉得我学了这路剑法,武功又高了不少,这下子出去行侠仗义,可又多了一路本钱,嘿嘿,咱们明儿就出去,让江湖同道瞧瞧我这路剑法的威力。”
萧别离道:“甚好,甚好,大小姐,你快解了我的穴道罢,这腰都酸了,腿也开始抽筋了。”铁心兰得了萧别离夸奖,笑得眉毛都成了月牙儿,心中欢喜,便不假思索解了萧别离穴道,道:“萧哥哥,你想不想学武功呢?”
萧别离一经解穴,顿时假装揉手揉脚,边摇头边道:“我才不学,学武功有什么好。”铁心兰道:“你瞧,你不会武功,被我点了穴道,便一动也不能动,半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萧别离哼哼道:“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