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健呆呆道:“怎么会是这样。”
唐明亮苦笑一声,道:“本来是奉了爹的诣意,一来护送三妹嫁给王家,二来便是前往铁剑门提亲,只是三妹逃婚,铁剑门也……,唉,那是一件事情也没做成。”
程清素道:“咱们铁家不幸,但心兰这孩子却是个好孩子,你若是娶了她,也不会辱没了你。”
唐明亮郑重施了一礼,道:“小侄定然不会辱没了心兰妹子,伯母、心兰,殷兄,不若你们随我回唐家堡,唐家堡虽然不济,但总能和那妖女斗上一斗。”
这时,忽听一人哈哈大笑,道:“唐家堡自身难保,还想救济别人,真是痴心妄想。”正是中了毒针软倒在地的阮二。尽管他此刻全身僵硬,半分力气也使不上,却是一点也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唐明亮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阮二冷冷道:“唐家堡就是下一个岳阳门。”
唐明亮倒吸一口凉气,半响方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咱们唐家堡这么好灭。”
阮二道:“等着瞧。”
铁心兰闷声不响走过去,一剑刺入阮二胸口,顿时将他杀了,众人谁都没想到她会突下杀手,唐明亮道:“心兰,你……你杀了他。”铁心兰道:“你以为那妖女会放过咱们?今日先杀一个够本。”
殷子健道:“杀得好,心兰,唐兄说得没错,你们和他先回唐家堡,相信唐老爷子能有办法对付白氏姊妹。”
铁心兰道:“那你呢?”
殷子健凄然道:“你就别管我了,只要你平安,那就比什么都好。”
铁心兰道:“不,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殷子健即是高兴,又是难过,道:“不用管我的。”
程清素道:“殷少侠肩负师门重任,又兼救过咱们母女,你不肯去,咱们也是不会去了。”
唐明亮顿时一急,道:“殷兄,你这是何苦。”
殷子健叹了口气,道:“好罢。”
唐明亮这才露出喜色,道:“这样就对了。”说着走入船舱,指挥船家掉头开船。
殷子健说这么一番话的功夫,又是牵动伤势,痛得眉头一皱,软软靠在木栏上。铁心兰抢过去扶住他,道:“又痛了,是不是,我扶你进去休息。”殷子健道:“好,好的。”
铁心兰扶着殷子健往内舱走去,对程清素道:“娘,我先扶殷大哥进去。”
铁母点了点头。
程清素又怎会瞧不出殷子健对铁心兰的情意,只是如今能庇护女儿的,便只有唐家,是已才当着殷子健的面说出铁心兰和唐明亮订过亲的事情,虽然这是一件事实,但当她说出来时,仍是深深刺痛了殷子健的心,只是不这么做,难免日后牵缠甚多,也好教二人早早断了这点心思。她虽不将自己生死放在心上,但女儿的安危幸福,总是要顾及的。接着望了一眼被女儿杀死的阮二,低低念起佛门的往生咒来。
这次白银珠没有这么好运气再找到一条船,反而折了阮二,心实不甘,但唐明亮指挥船只从前方叉路绕开,白银珠便无法再一下子追到这条船了。只是她会不会放弃追杀,这又是另一番事情了。
而在谷中练剑的萧别离,这时已看完石室中的第二幅画,这是一幅由三笔构成的个字,就这么简单三个线条,却暗藏冲天杀机。三条刻线,仿如三柄利剑交错,刚瞧第一眼时,这三柄剑仿如要飞出墙外,刺穿正在观看的萧别离。萧别离把握住体内灵性一纵即逝的霎间,领悟出三剑交错的剑意。如果说第一幅梅花图是借势,那这一幅便是用势,借势可立不败,用势方可败中取胜。剑心通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你不单通晓自己的剑意,还能察觉到对方的剑意。一个个字,分指客二剑、主一剑,客方两剑由最强点发出,主方一剑则破入对方最强点;客方这两剑,已势无可挡,避无可避,那么在这当儿,便没有退避,只有反攻一剑,剑攻对方最强点,须知强中藏弱,最强便是最弱,由此而败中取胜。这两幅图,都是以弱胜强,当你功力不如对方时,这都是保命的本钱。当年剑痴前辈挑战各大门派,有许多成名已久的名宿都败在他剑下,无不是因着剑痴前辈深悟以弱胜强,败中求胜的意境。萧别离通过这两幅画,触类旁通,将领悟到的东西加入到自己剑法中,如今剑技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日他教完青青运用轻功的吐气法门,便在瀑布前面伫立。眼睛一闭,精神感应力渐渐散发,那奔泻而下的瀑布便在脑海中印现,随着感应力的加强,那瀑布就如被极大的放大,细致每一缕水线都在萧别离感应当中。他甚至感应到了水线当中那一粒粒的水珠,它们以极为壮观的姿态紧密地绕在一起,形成一条密不可分的水线,水线又相互融入在一起,形成一条粗壮的瀑布。
忽的,萧别离一声震天长啸,突然间朝瀑布挥出一剑,在这一霎那,剑的光茫暴涨,如同一道极绚的白光,顷刻间变成一道光虹,光虹又变成一道光幕,朝瀑布挥斩过去。只听蓬的一声,水花冲天,瀑布被剑光拦腰斩住两截,一霎那间,竟然为之断流。
一剑之威,乃至如厮。
传闻当中的剑仙,不单可飞剑百丈外取敌首级,还能断山岳、截江流,有通天彻地之能,推而观之,毫不虚言。
萧别离这一剑,将精神层面的战力、剑心通明层面的战力,以及玄门内力和乾坤大挪移,几乎全都发挥了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