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承、断、破、借力打力……全在毫厘之间,碎遮滴水不漏地织成了一张严丝合缝的大网,一圈发疯的药人竟难近她身半步,有那么一瞬间,周翡觉得自己意识里只剩下了这一把刀,五感在满口血腥气里通成了一线,药人们的动作一目了然,她甚至能看出这些药人之间细微的差别——那层萦绕不去的窗户纸毫无预兆地破了,消失了二十余年的南刀好似再次附在了三尺凡铁上,死而复生。
可惜周翡很快便从悟得进境的忘我之境里脱离出来——她同殷沛斗了一路,本已接近精疲力竭,方才一下又被药人重伤,此时已近强弩之末。
而药人们不怕疼、不怕死,一批一批往上冲,非得将她困死在此地不可。周翡从爆发似的刀术中回过神来,周身经脉都在隐隐作痛,受伤的肺腑蔓延到胳膊上,“呛”一声,她碎遮竟险些脱手。
周翡踉跄了一下,被腿上的锁链猛地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