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队长,请你告诉我,这城里还有多少活着的清国人?
康长官,您就别叫我队长了,手下一个兵都没了,还算啥队长。至于还有多少活人,我也不清楚,这些俄国人占领永宁市已经第五天了,之前我们都是藏在一家洗浴中心的暗房里,现在外面估计没几个活人了。
藏在洗浴中心的暗房?那是什么地方?康学彬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来,肯定是这小子与阿发一起去那里fēng_liú快活过,后来又一块儿逃到那里藏起来了。
那俄国人的总兵力有多少?
大约二千多人。
二千人就杀得你们全军覆没?我听说永宁不是有至少一万守军的吗?军队全都死光了吗?永宁的百姓死得太惨,康学彬说话时不免发起怒来。
城里断水断粮,很多兄弟都饿得受不了,早在俄国人来之前就当了逃兵,说是一万守军,刨去那二千吃空响的人,再加上逃走的四千人,实际守军只有四千多。而且这些俄国人有装甲车和坦克,我们武器落后打不过他们。
阿发也接口道:“也不全是武器落后的原因,俄国人在城外抓了很多我们清国的百姓当人质,攻城的时候,他们让老百姓走在前面,他们躲在百姓们的后面开枪打我们。这些人质大多是城内守军的父母和妻儿,于将军怕我们开枪会打死百姓,所以下令不准开枪,直到把敌人放进市区后再进行巷战。他本想这样做一来保护了人质,二来敌人的坦克进城后不利于巷战,只能靠步兵一步一步的进行争夺,缩短我们与俄国人的武器差距。”
那你们为何还是败了呢?
这些俄国人根本不想占领这里,他们只是想杀人抢东西。他们一开始时进攻了一阵,后在因为地理不熟的原因,在巷战中吃了些亏,死了几十人,后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队特种作战小队,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吸血的恶魔,他们不怕子弹攻击,哪怕身上挨了几十枪,被打成马蜂窝,仍然可以继续战斗。而且他们吸活人的血,许多士兵人都被他们咬住脖子,活活给吸死了,大家都被这些不怕子弹的恶魔吓坏了,结果被俄国人一口气冲破三道防线,好多人不是被俄国人开枪打死的,而是象我们一样当了逃兵,或是挤在一起冲不出去,活活被烧死在火场里,这场仗打得憋屈,输得莫名其妙。人怎么可能打得赢魔鬼呢。而且为什么你的手下也不怕子弹呢?难道你们也是……恶魔两字憋在龚一贵的嘴巴里,他差点就说了出来。眼神恐惧地望向那康学彬和他身后的几只带着面具的活尸手下。
我的手下身上都有国外最先进的防弹衣,这是高科技。我们不是恶魔,更不会吸人血,吃人肉。你别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听到此处康学彬也不忍心再指责这些逃兵了。这场仗输了,但人们却无法指责于将军什么,他的命令并没有错。军队是保护人民的,不是屠杀自己的人民的。这一仗打输了实在是有无法抗拒的原因在其中。
对了,那于将军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现在全都打散了,于将军可能逃走了,也可能已经死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大家只能顾自己了。俄国人打过来的时候百姓们有很多都逃走了,可惜后来又被俄国人抓回来不少。不然我们不会死这么多人。
你们的枪呢?
没子弹了,就扔了。
好吧,你们吃饱了就下坦克里面休息去吧,我要进城内去再找找看,看看还能找到活着的人嘛。
“这位长官!请随我们一同逃走吧。市中心已经完全被俄国人占领了,他们有很多坦克,还有直升机,还有那些最可怕的吸血恶魔也在市中心待着,所以千万去不得啊!”龚一贵劝阻康学彬道。
康学彬看着满身是血的龚一贵,他鼻梁上破了一道口子,左肩膀上一处枪伤还在滴血,这个逃兵恐怕已经被俄国人吓破胆了。他正想要安慰他一番,再说些鼓舞士气的话。还没想好说什么,从市中心方向就传来一阵阵机枪连续扫射的声音。不止一架重机枪在朝着自己的坦克开火,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叮当乱响,火花四溅。幸好只有少数几枚子弹打到玳瑁坦克的外壳上,看来对方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显然不想放过自己。麻烦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一定是刚才的枪声把敌人的坦克部队给吸引过来了。康学彬意识到对方将要集中火力对自己进行一次猛烈地攻击。果然,远处的废墟上轰隆隆地开过来两辆巨大的陆战虎式中型坦克。其中一辆坦克的指挥官穿着一身华丽的军服,胸口上挂着金光闪闪的勋章,正站在其中一辆的车顶上挥舞着一条手臂,嘴里大声呼喝着什么,似乎在叱责两辆坦克进攻不利。然后那军官看到了康学彬的坦克,连忙一声大喊,随即两坦克的主炮开火,两枚炮弹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