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女孩打马过来,笑笑地作揖,“前面三位公子,刚才可在临江楼喝酒的。”
秦钟卫若兰都在摇头,那宝玉却说:“正是在下。”秦钟无奈,也只好停住了马,回了一个礼。
“那你们跟我们来。”宝玉立即跟了上去,秦钟卫若兰只好跟上。
还真到了一家客栈薛记的,那两女孩将他们带到一个上房,上了茶,又准备了几样精细的小菜,大家真是想不到还真能有这样的奇遇,正不知喝还是不喝,吃还是不吃,却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笑眯眯地进来,确是白天那个为他们解围的女孩。宝玉笑到:“这下真表妹来了。”
薛宝琴笑了:“我到是有个表哥,我娘说他是含玉而生的,一家子当个宝贝似的,你说是我的表哥,可有玉没有。”宝玉不好意思的笑到:“你是宝琴妹妹吧,我出来怕路上不方便,没有带那个玉的。不过我还知道你姐姐宝钗有个项圈,上面有这几个字。”他说出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话。
“你知道这几个字,可见真是我表哥不假。我姐姐从来不拿这个给别人看的,来,宝玉哥哥,今天受惊吓了,小妹我敬你一杯。”又让家丁为宝玉准备了些银两说赔偿日渐的损失。宝玉看她明眸皓齿,大气活泼,实在可爱,不禁多喝了一杯。小丫鬟进来,说把小姐今日打的雀儿做了下酒的菜,那雀儿端上来,炸得外黄里嫩的,宝玉有些不忍吃这些,宝琴笑:“宝玉哥哥倒还是个菩萨心肠,那你看着,我们吃。”和卫若兰喝酒猜拳,秦钟不善于行令,只顾埋头大吃。宝玉略用了一点小菜。
宝玉看到宝琴酒酣,猜拳行令,香汗微微,自然有一股豪侠的派头。不禁又想起黛玉,想着林妹妹忧郁感伤,似乎背负无数的痛苦。若有这少女的明媚,自己也可以少些牵念,想到此处,酒劲上来,顿时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就到她身边。竟然连夜就想出发。
宝琴笑到:“哥哥不能这么晚出去,这边路上不太平的,晚上除了土匪,还有些出来打劫的清兵,这些时又有大虫出没的。最近那山里的大虫也伤了好多人的。”
正说着,却见一个人跳出来,“好你个宝玉,这下让我逮住了,背着家里跑到这里来了。”却是薛呆子薛蟠。“还有你秦钟,你们两个干的好勾当,看我告诉姨父打你们的板子。”嘴上闹着,大家在他乡相遇,实在是十分开心。薛蟠笑到:“我刚刚才和柳大哥分手。”秦钟笑:“前一阵在京城,你不是才被他打了一顿,这会怎么称兄道弟了。”
“那次挨打是我该的,柳大哥堂堂正正,我就不该瞎想。我现今和他已经是兄弟了。
大家忙问端倪。他喝了一大钟,坐下来说话:“我上旬从京城出来,今儿个午后刚到这地界,遇到一股子清兵追什么反贼的,硬是抢了我的行李银子,不想柳大哥和一对男女冲出来,把这一伙子贼人打得满地找牙,追回了我的财物,马匹。他拗不过我,我们当时结拜了兄弟。”卫若兰激动不已,“柳大哥没说他去那里。”
“他跟着那个李公子去山里了。”
“他还真走了。”
卫若兰叹息。
宝玉道:“柳湘莲本来就是侠义之人,这也算个人的因缘。”
那秦钟道,“说到因果缘分,我今日见到这个李来亨,总觉在哪里见过一般。”
宝玉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有点相像,不过他黑瘦一点,显得更加英武。”
那薛蟠也笑:“是真的,你两个还真是有些相像。你若也蓄长发,就是那个小一点的李来亨,他不会是你爹吧。”
“浑说什么,怎么着做爹的也该有三十多岁了,是我哥哥还差不多”
“他只怕大了你十四五岁,哪有隔了那么远的哥哥”宝玉道。
薛宝琴道:“皇帝家里兄弟隔很大年龄的多了,不过要说十四五岁就有孩子了的人倒也不少。我母亲可不十五岁就有我哥哥。”薛蟠笑到:“我这两个妹妹成天价都会说皇帝家,如果不是天下太乱,我这两个妹妹做个皇后也没有问题。”
薛宝琴脸一红:“哥哥你浑说”拿了粉拳猛锤她哥哥。“谁要做皇后谁做去,我这辈子不嫁人。就在家里。”
宝玉又是呆了一下,想这薛呆子这样呆头呆脑,偏生这样两个妹妹,实在也是福分,不由得又想到黛玉那里去了。
到晚间睡在床上,刚要睡着,就看到林妹妹来看他,说要去苏州了,让他自己好好保重。不觉又惊醒了,这下吃惊不已,长吁短叹,觉得林妹妹实在凶多吉少。实在不能入寐,索性悄悄起来,给秦钟卫若兰留了信,自己牵了马,一个人往瓜州奔去。
且不说那边宝玉晚间跑了,这边刘良左看着兵柯端送来的令牌,是在白天那三个少年的包裹里发现的。这三个腰牌让他十分纳罕。一个是北静王府的,一个是京城卫家戍卫腰牌,还有一个是忠顺亲王府的,这三个牌子的同时出现实在不是小事。原来是柳湘莲把自己的腰牌也丢在了包裹里。
刘良佐叫来自己手下武将聂青,将这二三个令牌拿给他看,你看,这事是否和我们正在追查的事情有关。聂青点头,大人放心,我已经让她们去追查去了,您就等她们的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