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丢开武器,笑到:“好汉饶命。”想起今日自己为了孩子又和嫂子唇枪舌剑了一番,叹气道:“真不知我是不是欠了这两孩子的,这两日我尽是为他们和人理论去了,我一辈子吵的架没有这两日的多。”柳湘莲看她发愁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她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贾府是她们的亲戚,这么长时间自己在外面受苦也不来投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若不把孩子还给她们,她们还得找你理论,你那一套认亲之说只怕还是站不住脚的。”
薛宝琴叹气:“大哥怎么称呼?”
“柳湘莲。”
薛宝琴啊了一声,忙道了个万福:“原来是柳公子,您可是当今名公子。我听过说书先生说您的事情。”
柳湘莲脸涨得通红,半晌才黯然道:“以我平生痛事街谈巷议,那些个说书先生,我真恨我不能杀了他们。”这神态让宝琴十分怜悯,忙道:“这里是宝二爷的屋子,到也有女眷回避的会客的地方,先生不如在那里稍做休息,有管家为您到点茶吃先,我失陪一下,回来带您去见那两个孩子。”柳湘莲冷笑:“姑娘不要借机跑了。”
薛宝琴道:“您当我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人家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庙都找到了,还怕和尚跑了。”
柳湘莲自己当过和尚,听这话心里老不自在,但这姑娘又聪明伶俐,自己也无法在口舌上争个输赢,横竖也不怕她如何,到安心坐下了。谁知过了一盏茶功夫,薛宝琴没有来,倒是香菱气喘吁吁地过来,说柳大哥,我家姑娘让您快去帮忙,人家来抢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