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时也知道了内阁和皇帝养心殿密谈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决定静观其变。
东宫的事,他做得干干净净,查不出什么来的。
若是查下去,更好,正能如他意。
反正,矛头只会对准荣亲王。
召来了尹东,让他将秦王府从前伺候顾解舞的下人们都送去镇南王府。
镇南王不日就要离京,得赶紧的表明态度,免得到时候他心生别的念头。
尹东得知顾解舞被另外赐给了庄亲王,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他的媳妇儿怎么办?
然后,秦王叫他来,和他说了一通。
那意思是让他给顾主子送人过去,从前顾主子住在薛府,这些人不好送过去,现在住在镇南王别苑,那就不同了。
然后,还要给上下透露一个意思,他们还是秦王府的奴才。
尹东面上是平静的,内心和奔腾的。
王爷,您这是弄啥呢?
那是您侄儿媳妇儿!
可是尹东估计是奴性惯了,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来点了下人的名,钱小四和怀素他们都拿着包袱,等待自己的命运。
云娘子是不能跟过去的,她是魏训的内人,太显眼了。
不似其他人,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尹东清了一下人,一嗓子说:“到时候好好伺候顾主子就是,管好自己嘴就是,反正闲杂人等是进步了镇南王的别苑的。”
众人心中各是个的心思,奈何王命难违,只好跟着尹东走。
尹东用了两辆马车送他们到镇南王府。
镇南王听说是尹东送东西过来。出来迎接。
尹东和他都是凉州过来的,武将对于贵贱之分没那么在乎,便是不介意迎接比自己职位低的人。
到了战场上,指不定谁的命更长呢!
再说,镇南王可是知晓这尹东名号的。
虎翼军中,凡事大家叫得出名字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
别看尹东一副小白脸模样。这打起仗来嘛。有时候连郑玉容都望尘莫及。
性格狡猾,又心狠手辣。
这样的人,虽不能为帅。却是难得的乱世将才。
秦王重用他,必定是为了将来。
镇南王卖他几分薄面,也是为了将来。
尹东可没忘记自己的罐子,见镇南王出来。便是跪拜:“卑职叩见镇南王爷。”
镇南王扶起他:“不必多礼。”
眼睛看向了他身后的两辆马车。
尹东笑着解释:“都是以前郡君用惯的东西,这不。给送过来嘛!”
镇南王只能笑着请他进去。
到了仪门停下,说是两车东西的马车上面却下来一排排人。
镇南王是笑不出来了。
尹东却是笑的咧到了耳根子:“王爷,您看,还是给郡君报个信儿。让她掌掌眼,别到时候落下了什么就不好了。
您知道,最近京里有点儿乱。您又是要回凉州的,到时候卑职再打搅贵府……卑职的屁股只怕要开花了。”
最后一句。想必镇南王是听得明白的。
镇南王哪里不知道,这尹东必定是听命于秦王的。
要是前几天,他还敢拒绝,只是今时今日,秦王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要是秦王愿意,这天下是唾手可得的。
镇南王只好让人去请顾解舞。
顾解舞正在椒园里伺候那些花草。
她这些日子没心情修炼。
一听尹东过来了,高兴地一剪刀好不容易在暖房里育出来的兰花给减了,伺候了这花好些日子的春梅不干了。
撅着嘴不高兴。
荣华扯着春梅的袖子,让她先别伤心,陪着顾解舞去了前厅。
尹东害死原来的性子,看见顾解舞只敢看主子脚底。
春梅正矫情着,没跟来,去下人房叫木棉去了。
扣了扣大门,见木棉出来,说:“你家那口子来了,在前面,要不去等等,看能不能见一面。”
这些日子木莲木棉两姐妹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眼见能和秦王府那边的人说说话,哪里会不干的。
木莲怂恿着木棉去。
木棉跟着春梅走,见她不开心的样儿,问起则年回事。
春梅只好说起了刚才的事儿,说是顾主子一高兴,手上没了子午,竟是把兰花当成了枯叶,一剪刀下去,可惜了那花儿,她可是伺候了它好久。
木棉安慰了几句,谁看不出来,春梅这是心里有底了,也是高兴地,不似之前,个个都是紧绷着。
跟着顾主子嫁进庄亲王府吧,好像不大像回事。
不跟着顾主子吧!好像也有错。
真真是愁煞人也。
前厅。
尹东给顾解舞请安,哪里像个将军,就是个家奴:“卑职给顾主子请安。”
顾解舞一时间愣了,该叫她郡君好伐?
尹将军您这么大礼,真的大丈夫?
看着尹东的后脑勺,镇南王当没看见。
只好说:“你起来说话!”
尹东站起来,将外面的奴才名字说一边,补充说:“都是从前伺候您的,王爷怕您不习惯,就把他们都送过来了。”
碍于镇南王在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跟着,便让荣华安置他们去了。
春梅刚才说了去找木棉的,顾解舞便对尹东说:“你也跟着去,免得荣华使唤不动他们。”
尹东心里面咦了一下,从前不都是荣华管他们的,然后突然一下明白过来,跟上了荣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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