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夜宵过后,顾解舞一直迟疑不定,索性后来的赛事都借口没有再去a大。
杨乐乐不知其中原委,陆双峪在网上问起,也只说是因为学校太忙。
顾解舞身为文体委员,要说事情多也多,很合理的借口。
且顾解舞早就跟杨乐乐打过了招呼,让她别见色忘友。
杨乐乐虽然心大,但是有些事情心里还是有数的,学校里追顾解舞的人多了去,那个陆双峪的室友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单纯。
女孩子有时候比男孩子更加坚信:男女之间是不会有纯友谊的。
杨乐乐不至于为了讨好陆双峪把顾解舞拿来卖了。
而赵弘光,自从那晚之后,以为自己至少拿到了门票。
加上最近软件开发的事情进入最紧要的时期,他忙着课业和工作,像根蜡烛两头烧,自然是没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男人,无论在哪个时期,都会没心没肺的。
男人讲理性,女人讲感觉。
顾解舞被自己内心对赵弘光产生的感觉折磨得几乎要崩溃,而对于赵弘光而言,许多事情似乎从来未曾改变。
暑假来临,顾解舞考上了直接上了师范的高中,宿管每天催促着她们这些毕业生腾地方,顾解舞在盘桓了一个星期周,最终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
一大只行李箱,这就是顾解舞全部的家当。
她穿着一件天蓝色五成新的棉布裙子,闷热的天气逼着她不得不打头发绑起来。
想着要回老家,顾解舞给妈妈打了一通电话,说是自己要回家了。
母亲柳青在对顾解舞的经济上,从来都是尽可能的支持的,自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之后。
无论多么物质的女人,总会有天生的母性存在,她将剩余的母爱都塞给了顾解舞。
表达的方式就是给钱。
母女之间的事情很难说,顾解舞是怨恨她的,却做不到不理她。
于是收起钱来觉得理所当然。
柳青二婚嫁入了豪门,出入都有车子代步。
得知女儿要去北站坐车回老家,她反正没事,叫司机直接来了学校接她。
顾解舞不想被人看见自己上豪车的场面,一个细节便会暴露更多的问题,她不喜欢解释。
更倾向于麻木,随便他们怎么说好了。
这样的性格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说,她自己能够潇洒肆意,对于老家那边一个镇上的邻居们的“友爱关怀”能够做到视若无睹。
有时候人真的是世上最残忍的动物,一厢情愿的觉得人家的生活是多么的悲惨,以此来反证自己的生活还不错。
而她们的反面教材却是早就伤痕累累。
在心上,看不见、摸不着、忘不掉。
所以顾解舞觉得,那些热情的男人女人,都心如蛇蝎。
鲨鱼之所以吃人是因为不明白猎物会有多痛苦。
而人不是,人是知道对方会多痛苦,却乐此不疲的掀开人家的伤疤,在上面撒上辣椒面和盐调味。
自己在一旁欣赏这番看不见血腥的美景。
顾解舞的冷漠无情,很大一方面来自于周围人的“友爱关怀”。
柳青见到顾解舞的时候,她在校门口外面的转角处站着,不大显眼。
只是汗水打湿了几缕头发,足以看出天气是多么的闷热。
炙热的阳光让整个城市犹如烤炉,进去车子里面,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
她想,自己将来一定也要以车代步。
某种程度上,她越来越理解母亲的选择。
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柳青看着女儿非常出色的脸庞,满心的爱意迸发:“这么热的天儿,不是让你在里面等吗?怎么出来?都晒成什么了?”
说着,拿出手帕给顾解舞擦汗。
顾解舞自己接过擦了起来:“反正在里面也是傻站着,妈你最近怎么样?”
每次打电话都是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五毛钱一分钟,打一次心疼一回,她都尽量捡重点的说。
柳青看着女儿回答:“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家里面的老爷子。
赵家老爷子,对于顾解舞而言,那简直就是传说一般的存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白手起家创建了现在的赵氏运输。
在整个中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任务,更别说不愿意听,反正柳青是非常喜欢向顾解舞讲述她的豪门人生的,意在让顾解舞多长长见识,别被那些红尘碎末给迷了眼睛。
真正的金碧辉煌,在豪门之中。
因此,顾解舞才会知道,关于赵家、关于宋家、关于赵弘光的许多事情。
柳青能够从一个工厂女工摇身一变成为赵太太,除了她捡了赵家最没出息的一个男人之外,自然还需要她自生的经营。
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每每听母亲描述对继父的形容,顾解舞都会觉得,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生出赵弘光这样的儿子来。
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看赵老爷子的意思,赵家第三代,他就看上了赵弘光这么一根独苗。
柳青还没打算让顾解舞接触赵家,但还是提醒她,将来去赵家其他人都无所谓,唯独老爷子和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一定要非常注意,别让他们讨厌。
顾解舞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外,她要怎么解释她的“哥哥”对她表现出了非常大的兴趣。
性趣!
男人会喜欢一个女人,第一表现就是心跳加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