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自佩服这个丫头编瞎话的本事,什么怕阿玛不允,她自己都擅自去过多少回弘历那了,也没见她征求过她阿玛的意见,这会子又编出个小狗来,定是想逃了明日练字的功课才胡说的。可是胤祀哪摸得透这丫头的心思呀,早被她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只一个劲地点头说:“不碍事的,想去就去吧,只是玩得时候注意点,别让那狗把你咬着了。”

我心里想:这古语说得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任胤祀精明一世,可在他闺女面前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

我装作不经意地说:“明天教字的陈师傅是不是要来了。”

那丫头一听这话,转头对我一脸谄媚地笑:“姨,你不知道,那陈师傅前日说过,明许是有事怕来不了。”说罢还对我挤眼,意思是让我配合她的演出,我瞪她一眼,便不言语了。

胤祀纵容地说:“既是有事,那你就玩你的,弘旺别就顾着自己玩,要照顾好妹妹。”

弘旺答应了一声,缤琦忽然跑过去亲了胤祀一口,笑嘻嘻地说:“谢谢阿玛,我们玩去了。”

说罢拉着弘旺就跑,胤祀一愣,然后笑得一脸幸福,我心里暗骂:小马屁精。

九爷说:“我看这丫头的性子到跟语嫣像得紧,八哥要管束可就得管俩。不过也别让她跟老四家的太过于亲近,反正日后终有翻脸的一天,别让孩子在里头为难。”

十爷说:“小孩子在一起玩闹懂个什么?你就是心思重。”

十四说:“这丫头确是招人喜欢,不知道以后又便宜哪家小子。”

八福晋啐道:“越说越没个正形,哪有做长辈的样?赶紧吃吧,饭菜都凉了。”

众人听完哈哈一笑,便吃喝起来。胤祀的感冒还没好利落,吃到一半就感觉乏力,我便让他回去歇着了,八福晋也去敦促孩子们歇息了,九爷和十爷喝多了,我让奴才们先送他们回府了,最后席间只剩下我和十四。

我们都喝得微有醉意,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举杯向我,郑重地说:“祝你和八哥幸福。”

我一愣,他终于想开了吗?想到这不觉心里轻松不少,我也痛快地举杯:“祝你凯旋归来。”

他微微一笑,眼神似有落寞:“我就这样走了,你当真没有不舍,回头我若便宜了西北的女人,你可别躲在被窝里哭。”

我一口酒喷出来,他故作嫌弃地避开:“幸亏你没跟了爷,要不然爷的府邸还不让你这没规矩地福晋给折腾散了。”

我笑着说:“认识你这么久,今个儿才知道,原来十四爷不仅会带兵打仗,还会厚颜无耻呢,小女子着实佩服得紧那。”

他不屑地看一眼:“有你哭着喊着求爷留下的时候。”忽然又看着我说:“其实你刚进宫那年,我便见着你了。”

我不信地问:“胡说,我那会子来没几个人知道,再说你那时还那么小,怎么知道那就是我。”

十四不服气地说:“咱们俩可是同岁,我怎么就小了,那时你是不是穿个粉色的衣服来着,头发还梳两辫子,那****正好练布库回来,见着一个太监领着个小丫头,一看,那丫头长得到还清秀,我上去问他们,他们才说你是良贵人的亲戚。”

他似是怕我误解,又解释道:“你进宫之前,良妃娘娘只是个贵人,你进宫那会子才封的妃。”

我了然地点点头,他又接着说:“后来皇阿玛去良妃娘娘那见你之后,就封了你为安晴格格,我当时还想皇阿玛这么看重她,没准是个有趣的人,我还跟八哥说日后找你玩呢,结果你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们都见不着你,渐渐就淡忘了。直到你那次随皇阿玛在园子里做诗,我们才又认出你来,没想到你转眼都成大姑娘了,不过我们也长大了。”说完,他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

我故作得意地跟他说:“你是不是那会子就仰慕我呀?”

他瞟我一眼:“这种话都敢说,也不害臊。”

我笑着不应声,心里已经很安慰了,如果连这种玩笑都能开了,我们就真的又找回以前的友谊了。

十四接着说:“自那次以后,皇阿玛就经常念叨你,谁也没见过皇阿玛这么上心的对一个人,也就明白了皇阿玛是真心的疼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很多人打起了你的主意,我额娘就是一个。”

我一愣,德妃确实曾暗示过我,要把我许给十四,为此我还和十四别扭了好几天呢。

十四苦笑一下,接着自顾自地说:“那时咱们已经熟悉起来了,你帮我出主意给皇阿玛过生日,皇阿玛为此还赏了我们,那之后,额娘有一天忽然对我说,要把你许配给我做福晋,我当时觉得咱们俩很是投缘,于是也就没反对。可是自额娘说那话以后,我就对你格外地关注起来,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什么小性子,跟什么人亲厚,我都一一了解了,谁知越了解你,越发现你真得很适合我。

再加上额娘跟我说的肯定,说已经禀了皇阿玛,而且皇阿玛也不会反对,不久就会指婚,从那时起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福晋了。

可是没过几天,你竟然去了八哥府里,我当时就去问额娘,额娘说是你自己请得旨要去八哥那,我只好安慰自己,你是想宽慰八哥,因为那时皇阿玛刚骂完他,你们又是亲戚,于情理你去他那也说得过去。正好皇阿玛迟迟不给你们指婚,我心里总觉得我们还有希望,直到咱们去江南,我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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