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桩案子真跟父亲有牵连,夏凝失神思索,楚昭然却不许,倾身靠近她。
夏凝吓的立即回神,身子往后使劲靠去,瞪大眼问:“侯爷你做什么?”
楚昭然抬手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去抽她背后的引枕,不紧不慢回道:“把你放倒。”
“……”夏凝乖乖顺着他的力道躺下去,颇有些尴尬。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要怎么处置自有我,你只管安心养伤。”
话是这样说,可夏凝难免关心则乱,忍不住问:“若是我父亲真的牵扯进来,侯爷打算怎么处置?”
楚昭然给她拉好被子,反问:“你想我怎么处置?”
“呃,会危及性命么?”
“你好好养伤,他就没有性命之忧。”
夏凝一阵糊涂,她养伤跟父亲涉案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楚昭然却并不解释,又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说道:“好像出了汗,再睡一觉吧,明天起来,应该会更好些。”
夏凝疑惑的望着他,总觉得这个楚昭然好像有些奇怪,她心里藏不住话,很快就问道:“侯爷你是不是也中毒了?”
“?”楚昭然直觉她下面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耐心等她说。
“怎么我昏睡几天,侯爷像是转性了似的?”
果然,楚昭然冷冷瞥她一眼:“闭上眼睡觉!”
夏凝听话的闭上眼,却感觉他还坐在床边不动,一直望着自己,夏凝只觉脸颊慢慢开始发烧,心里也不自在,又再睁开眼说:“您这样看着,我怎么睡呀?”
“你这几天不都睡了?”
“……那怎么一样啊!”夏凝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一番力战受伤,才对自己格外体恤,便低声说道,“保护侯爷是我作为随从的本份,因此而受伤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李大哥他们不也是这样么?侯爷不用守在这里了。”
楚昭然没说话,只静静望着她。
夏凝更不自在了,目光飘忽来去,不敢与他相碰,却继续说道:“您,您要是真觉得我忠勇可嘉,不如就把……”
“别做梦!”楚昭然不等她说完直接开口打断。
夏凝撅嘴:“我还没说完呢。”
“说完也没有用。你自己都说了,既然做了我的随从,就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话。”
这话怎么到了他嘴里这么奇怪啊!明明她说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啊!
“好好好,听你的,我要睡了,侯爷回去吧。”
楚昭然见她这样,竟忽然一笑:“好,那你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他说完便放下床帐,起身出去了。
夏凝望着他绕过屏风出去,心里正疑惑他说的外面是什么意思,就听他在隔壁吩咐侍女去取铺盖,才知道他竟要睡在隔壁!
神啊!她以后真的别想嫁了!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他就一点嫌疑都不避,传出去可怎么好?
夏凝心中哀叹一回,随即又想到父亲若是真的涉案受审,只怕自己也真的不用再想什么出嫁之事了,便干脆自暴自弃,什么也不想,很快又睡着了。
之后她在床上吃吃睡睡的养了几天伤,赵友星、刘晅等人都来看过她,却谁都不与她说案情进展。邓骏还与唐勋等人特意进来郑重道歉,为当初对她的误解求得原谅。
夏凝虽然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心里却无法不存芥蒂,何况她还记得生死存亡关头,邓骏曾经要拖着楚昭然走,丢下自己,便只客客气气的说些不用在意、她早忘了的话。
邓骏等人也算对她有些了解,见她这样,便知道她还是未能释怀,是与他们生份了。可他们自知理亏,侯爷也不许他们多打扰夏凝,便只能默默告辞出去。
只有李晋还一如既往能得到夏凝真诚的笑脸,多聊几句话,只是李晋不爱说闲话,多半都是问候,说过也就走了。
康梓年见了这一幕,就笑着与楚昭然说:“侯爷可要当心李晋,别叫他挖了墙角啊!”
说完就被楚昭然直接赶去南京坐镇,不许再回来了。
不过夏凝身体好些,能下地走动后,他们也就可以一同前去南京了。楚昭然算着怎么也赶不回去京城过年,便不着急,一路慢悠悠的到南京,慢悠悠的提审涉案相关人员。
这一日夏凝正与华锦坐在屋内说话,赵友星忽然自外面晃了进来,告诉夏凝:“夏大人和夫人到了。”
夏凝一怔,随即站了起来,赵友星继续道:“你不用急,楚侯爷正在面见夏大人,且等他的消息吧。”
此时楚昭然确实正在见夏知轩。夏知轩身量与楚昭然彷佛,身材微胖,唇上留了短须,眉眼之间与夏凝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或许因为为官多年,身上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楚昭然与他互相见过,先不提案子,直接把夏家亲兵夏崇等人的口供递给了他,并开门见山说道:“想必夏大人还不知道,令嫒令郎受继母迫害,无奈从家中逃出,想往蜀中投靠外祖家,沿路却遭人追杀,被本帅碰见救了下来,现令郎已到蜀中,令嫒则在本帅军中。”
这些事夏知轩俱不知晓,只听妻子哭诉说,儿子夏泽打伤了幼子夏涟,女儿夏凝护着同胞弟弟,当场与妻子翻脸,并趁人不备,带着儿子私自离家、下落不明。
他也曾想到没准一双儿女想去往蜀中,便打发人往蜀中岳丈家送信,只是袁家迟迟没有回音,他派出去寻找的人也没有任何结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