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骑着阿史那千里马的吕布就回到小山之上,刘锦急忙率众前往迎接。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刘锦仔细打量着这名传后世的东汉第一猛将。只见吕布身高一丈开外,长得体态十分雄壮,双臂修长有力,肌肉虬结犹如蚯蚓一般十分吓人。
在看此人面貌,一双虎目烁烁放光,两道剑眉更添英武之气。鹰钩鼻令人胆寒,一张阔口不停的嘟囔着,由于离得远了,刘锦却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吕布给刘锦的感觉十足的就是一头择人而食的猛虎,绝对属于是最最危险的人物之一。
当下刘锦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搭茬。寒暄几句后刘锦见吕布心高气傲语气中颇有些不屑,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言语。
这一幕正好被树下的樊翁看了个正着,一张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待吕布来到近前,汇报完匈奴大营之行后便训斥道:“徒儿,怎能如此无礼,刘将军是边军大将,如今又是你师弟,尔当以礼相待,明白么?”
这话把吕布说的一愣,暗道:“不就是个边军的司马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又成我师弟了?”。
心中不解的吕布不由问道:“师傅,他怎么成我师弟了?”。
老者樊翁闻言,便问道:“你随为师习武如今有多少时日了?”
“回师傅,徒儿七岁跟随师傅习武,如今已有十二年了。”吕布朗声道。
樊翁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道:“是啊,十二年了。你也尽得为师真传,是时候离开了”。
那吕布听樊翁这样说,脸上也露出了伤感之色,不由说道:“师傅,徒儿愿伺候师傅终老,不愿离去”。
“傻孩子,如今天下大乱,匈奴寇边,而朝廷公卿个个只顾私利不顾百姓死活。当今天子昏庸,宠信宦官,以致黎民百姓民不聊生。值此危难之际,正是你等用武之地。为师已收锦儿为我弟子,已将你托付于他,望你日后好生辅佐你师弟,上匡扶社稷,下御守边关,不负一身所学”。樊翁满是伤感和回忆的说道。
不想这话出口,那吕布似换了个人一样。顶撞道:“师傅在上,请恕弟子妄言。大丈夫存于当世当立不世之功。再者,徒儿自幼只服从强者,若他能战败徒儿,徒儿愿随誓死追随。若不能,徒儿甘愿独自闯荡这片天地,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功业”。
樊翁闻言登时大怒,他万万没想到这吕布竟敢这样顶撞自己。他可是知道,这刘锦的武艺其实只是二流,即便是自己刚刚传授的武艺他能融会贯通,短时间内想要与久经自己调教的吕布一决胜负纯属痴人说梦。
当下,樊翁怒道:“既如此,你便去吧。从今往后,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师承,若让我知晓必不轻饶”。
这吕布果然是虎狼心性,当即跨上战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空留原地的樊翁见吕布竟如此无礼,不由大怒:“逆徒、逆徒啊”。怒到极致竟张口喷出一口逆血,仰面就要躺倒。
旁边的刘锦一看就急了,急忙一把抱住就要摔倒的樊翁,忙说道:“师尊莫要气恼,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啊!保重身体为上啊”。
刘锦安慰了好一会,樊翁才悠悠缓过神来。再想找吕布的身影,却早已不知去向。
刘锦见樊翁转醒,忙说道:“师傅放心,弟子日后遇到师兄,一定劝师兄回心转意”。
可樊翁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樊翁的唯一弟子。日后遇到此人务必全力将其击杀,替为师清理门户。明白吗?”。
抱住樊翁的刘锦感觉到了樊翁那不停发抖的身体,心里明白樊翁定是气急。怕再刺激下去樊翁这条老命就交代了,忙说道:“是是是,弟子谨遵师命。还请师尊保重身体为上,切莫动气”。
过了少顷,樊翁的气息才渐渐顺畅。身体也不抖了,显然是已经心情平复。
就在这时,远处匈奴大营的方向阵阵嘈杂之声传来,人喊马嘶之声跃入众人耳中,显然是匈奴人来了。
片刻之后,一支百人左右的匈奴仪仗队驱赶着大批的战马往小山而来。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数千匹战马的缰绳联结,数百匹为一队,十分雄壮。其中两百多匹战马上还帮着一个个颇为沉重的兽皮皮囊,显然里面就是金银珠宝。
战马之前,一名健壮的匈奴人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疾驰而来,正是匈奴右大将白虎文。
白虎文一人一骑直抵小山脚下,大声喊道:“刘将军可在?”。
刘锦听到白虎文喊他,便也跨上赤炭火龙驹来到山下,二人一阵交谈之后,二人各自返回。
片刻之后,一支十人的匈奴骑兵小队来到山下静待。
而刘锦则在白虎文走后返回山上,对樊翁说道:“师尊,弟子已经与匈奴人说好,各自留下十人看护此人”。说着,刘锦指了指绑在树上的阿史那。
樊翁点了点头,示意刘锦继续说。
刘锦见状,便说道:“我们约定,等徒儿带领众军押解战马回到雁门关后就放了此人”。
不想,樊翁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匈奴人速来狡诈,不讲信用。只要我们放了此人,那留下的十名儿郎定然难逃匈奴人的毒手”。
刘锦听到这话,不等樊翁继续说,急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樊翁却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为师在此,匈奴人便不敢妄动。徒儿只管率众回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