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同样都是红旗飘摆,红色甲胄傍身,两支大军好几千人相对而立,互相怒视着对方。
“尔等冀州军听着,本都督乃是陛下亲封的冀州都督,负责统帅冀州军讨伐贼寇,有清剿冀州贼军之责,尔等若再敢滥杀无辜,行**掳掠之事,立斩无赦!”,说着话,刘锦纵马出阵,从刘阳处取出用锦缎包裹的圣旨,高高举过头顶。
此言一出,顿时便是满堂皆惊!谁也没有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如此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么刘锦身为冀州主帅,自然有权利行使军法,凡是敢于违抗军令的都可以先斩后奏,便是在战场上也一样。
“哼,你说是你就是?圣旨也是可以伪造的,兄弟们说对不对?”董卓心思电转,也纵马出阵反驳道。
“董将军说得对!”这几千信都官军之中也有人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当即随着西凉军的呼喝声一起呐喊,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嘈杂。
“本都督还有天子御赐兵符将印,尔等可要知道,怀疑上官,违抗军令都可以直接斩杀的,切莫听信小人之言,误了自己的性命,哼!”刘锦冷笑一声,随即一声狂吼,喝得嘈杂成一团的冀州军和西凉军登时安静下来。
董卓一看刘锦连兵符将印都拿出来了,估计自己就是想死不承认也不行了。但是却也不能弱了气势,当即说道:“是也不是,得先验过之后方能知晓”。
“既如此,尔身为前中郎将,乃是在场诸将之中官位最高者,便由尔上前验一验吧!”,刘锦目视董卓,脸上冷笑之意更浓。
见刘锦如此煞有其事,董卓就已经信了几分,又见刘锦冷笑连连,面露杀意,哪里还敢自己上前验看,但是气势是不能弱的,当即招呼身后的华雄说道:“便由你替本将上前验看吧!”。
华雄答应一声,将虎贲大刀挂在马上,便纵马来到刘锦面前,抱拳说道:“末将前中郎将董公麾下校尉华雄奉命前来验看”。
“贪生怕死的家伙,等会儿有你受的”,刘锦暗道一声,将圣旨和兵符将印等物一一交给华雄检验,确认无误之后,华雄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得悻悻的返回向董卓禀报。
董卓一看华雄好像斗败了的公鸡就知道,肯定刘锦的圣旨不是假的,心里不禁将刘锦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牛辅、华雄,你二人暗中传令西凉军不可轻举妄动,牛辅,你立刻给李傕传令,让他立即进京秘密给朝中那位进言,参刘锦一个不顾军国大事,擅自斩杀兵卒的罪名”,董卓回转阵中,轻声对牛辅和华雄两位亲信大将说道。
二人领命转身离去,对面的刘锦又说道:“如今兵符将印也验过了,董将军可以将兵权移交了”。
形势比人强,董卓也无可奈何,只得将兵权移交给了刘锦,但是西凉军可以说是董卓的亲军,刘锦即便是收了兵权,却也不可能调动的了。
“报...,都督,贼首张牛角、张宁等率步骑五万余众回返信都,已离此地不足五里”,一员哨探疾驰而来。
“来得好快啊!”,刘锦轻呼一声,立即对着众人一声大喝:“全军列雁形阵,步卒居中,骑兵两翼策应,快快快!”。
随着命令传下,刚才还互相仇视的两支人马立刻汇聚到了一起。郡兵的两千步卒列阵中军,陷阵营突出前阵。左翼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和张辽的雁门铁骑,右翼则是董卓的西凉铁骑、飞熊军和改由典韦统率的越骑营。
烟尘漫卷,战马嘶鸣,一阵金鼓之声突然传来,五万多黄巾大军浩浩荡荡席卷而来,看那阵势,似要席卷大地一般。
但是汉军之中,田丰和沮授却立刻看出了黄巾军的破绽,就听田丰急声道:“主公,贼军急速而来军势散乱,又兼长途奔驰士卒疲劳,可趁此良机,遣骑兵两翼冲杀,定能将敌军阵脚冲乱,届时以步卒压上,定能一战而胜”。
经过了田丰的指点,刘锦忙举目望去。果然,黄巾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阵势却列得并不紧凑。究其原因,应该是黄巾军成军时间尚短,而贼首又多是农民出身,没有几个读过书的,就更不谈兵书战策了。
五万大军呈五个方形阵缓缓前行,但是可以看出,军阵和军阵之间有很大的空隙。不仅如此,黄巾军的旗帜、刀枪都半耷拉着,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看到这种情况,刘锦立刻就明白了田丰的意思,当即喝道:“骑兵两翼出击,务必挫动敌军阵脚,中军伺机而动”。
随着刘锦的命令传下,左翼的白马义从和雁门铁骑率先行动起来,两千余骑呼啸着离开汉军大阵,右翼的越骑营和西凉军行动稍微慢了些,但是也很快的就奔驰起来。
“主公,咱们就任由那什么狗屁冀州都督指挥?”牛辅跟在董卓的身边,轻声问道。
董卓闻言,脸上怒容闪现,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二三十步外的典韦,略带怒意的说道:“当然不能,牛辅,你给我暗中传令下去,全军减缓冲阵的速度,谁敢给咱家冲快了,就等着咱家收拾他!”。
牛辅也顺着董卓的目光瞟了一眼典韦和越骑营,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岳丈的打算,当即点了点头,下去传令去了。
骑兵奔驰之间,两道烟尘冲天而起,就好似两条土龙一般,望着已经站定列阵的黄巾军席卷而来。
黄巾军左翼是褚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