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则个。”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叶重澜自然答应。

皇帝的车架来的时候是浩浩荡荡,走的时候也是浩浩荡荡,承平老道站在山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去的车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从怀里取出一封带着火焰标记的信,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手一扬,那封信彻底变成了灰烬,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啧,风云际会,天地变动,老道可不陪你们玩。”青峒观传承千年,从不参与世俗纷争,岂能毁在他的手里。

承平老道转头,看向西北方向,一个命盘之外的人,究竟能照成怎样的影响,是不是能改变既定的轨迹,这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可惜,做的菜蛮好吃的,还没吃到几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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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晴珍再次被皇帝身前伺候的陈公公挡住的时候,她几乎是咬着牙才勉强让自己笑出来的,她暗暗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大宫女立刻上前,将手上端着的银耳粥递了上去,同时暗地里给对方塞了锭金裸子,大宫女细声道:“陈公公,这是我家娘娘亲自熬的粥,熬了有一个时辰呢,麻烦公公给陛下呈上去,我家娘娘很是挂念。”

陈公公眉眼都没有抬一下,连那锭金裸子都给推了回去,他弯腰道:“回珍妃娘娘,不是奴才不帮,而是陛下明确传下话来了,他不喜欢喝粥,也不喜欢喝汤,这会儿更是谁都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贺晴珍捏紧了帕子,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几辆车里望过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

贺晴珍在宫里的地位特殊,她是四妃之一,平时颇为受宠,还是唯一生了皇子的嫔妃,可以说她以后做皇后的几率是最高的,自然也最不受后宫那些女人的待见,现在见她吃瘪,幸灾乐祸的绝对占了大半。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仪态,淡淡道:“既是陛下有命,本宫便不打搅了,飞霜,咱们走吧。”

“是。”

而皇帝陛下的马车里,有人皱着眉淡淡道:“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有人在求见。”

“不见不见谁都不见!”叶重澜趴在他怀里打滚,一双手臂铁钳似得紧搂着他的腰,“道长道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了呢?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牧倾华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你再搂下去,我的腰就要断了。”

叶重澜闻言,赶紧爬了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嘿嘿直笑。

因为刚刚的那番折腾,他的头发都乱了,衣襟处微微散开,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面貌不一样的,身体不一样了,连小麦色的肌肤都变得莹白细腻,可脸上的神情没变,遇到激动地事就笑的傻乎乎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也没变,亮晶晶的好像落满了星子。

牧倾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上他乱糟糟的脑袋,嗯,头发长了,黑亮又柔滑,却少了一点以前毛茸茸的触感。

叶重澜自动的在他掌心蹭了蹭,想到先前下山的时候,承平道长带着他那个新上任的国师师弟出现在他面前时那种震惊和狂喜的心情,最想见的人就这么自然而又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有当场发作,直到忍耐着和人告完别,上了马车后才将人扑倒,他的承受力已经够强了,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他的心情到现在都没平复下来,忍不住的拉着他的手,靠在对方怀里,和他抱怨起自己成为皇帝之后的各种委屈。

“你不知道,这个皇帝有多倒霉,身边不是狼就是虎,还有一只有毒的蜘蛛精,我现在就害怕那天一个没注意就被毒死了,偏偏我还不能一剑宰了她,不知道有多憋屈!”

牧倾华搂着他,想了想安慰道:“不怕,我会炼药,死了也把你救回来。”

这安慰有够无语,不过叶重澜并不在意,换成以前,对方别说安慰了,绝对连个眼神都不赏他的,现在的道长进步好多。

他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反问道:“道长你呢?你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又是怎么做了国师?你不知道,当我看到承平道长带来的师弟是你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牧倾华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的就摸了摸他的下巴,嗯,没掉,下巴还在,光溜溜的,手感还挺好。

他一边摸着一边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叶重澜一愣一愣的,“那你最后就为了俸禄答应做国师了?”

“我很穷。”牧倾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叶重澜无语,这人还是这么贪财,不过他喜欢,不得了的喜欢。

马车上的帘子晃晃悠悠的,叶重澜的心也晃晃悠悠的,长长的马尾晃过来晃过去,撩在脸上带起阵阵痒意,牧倾华被他晃得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皱眉道:“坐好。”

叶重澜背脊笔直,但也只是一会儿,再后来就又故态复萌了,在牧倾华的巴掌再次拍到之前,他慢慢挪到他身边,身子一歪,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对方怀里。

琥珀色的眼睛眨啊眨,紧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向来胆大包天的叶二少从未有过这样忐忑怯弱的时候,不过想起遗憾的上辈子,他又鼓起勇气,握着他的手晃道:“那个啥、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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