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季是由四大部落轮番主持的。”虎翼族的老族长尽量简短而缓慢的说道:“除了飞龙族,其他三个部落的首领都以勇猛著称,野心也很大,听说灵蟒族已经在两年之内已经并吞了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了,幸好我们离得远,才能躲过去,但到底还能躲多久,就说不好了。虎翼族的战士们虽然勇猛,但人数却是远远及不上灵蟒族的。”
“你也要小心,尽量别让那四大部落注意到,毕竟你的身份不同......”
一个大巫,是每个部落都想要的宝贵资源,他不确定一个虎翼族是不是能够永远的留住他。
也或许修的那番念头是才是最稳定的,一旦两人结成伴侣,这人就是真正的虎翼族的人,那么无论以后出了怎样的波折,这份在兽神面前结下的契约都不会断!
老族长的算盘打得很好,奈何事与愿违,半路上偏偏跳出了叶重澜这只重度杀伤器。
牧倾华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之所以跟了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想找的人而已,可一旦来了这里,看着满山满野或人或兽或半人半兽的一大波,才发现,从这几万个人里要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有点难。
或者说,非常的难。
被人惦记着的小黄鸡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别人说左眼跳吉右眼跳灾,那他两只眼睛一起跳算什么?吉和灾一起来么?
“陵族长!”脸堂黝黑,身体雄壮的雄性站了起来,那个头完全碾压的叶重澜,面色不悦的看着心不在焉的某人,道:“我们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
“啊。”叶重澜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道:“我没意见......”
水蛟族的族长非常不满他的态度,还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旁边一个略带着阴柔的男声说道:“真没意见?那由陵族长代表飞龙出战,别像往年那样老是缩在别人的屁股后面也没问题了?”
旁边站着的利皱了皱眉,刚要上前一步,就被叶重澜拦下了,他低头,摸上腰间的剑柄,声音坚定而有力的道:“求之不得!”
“呵——”水辄讥笑,他拍了拍自己身边趴着的一个雌性,然后擒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前一推,也不顾瞬间惊慌失措的人,他舔唇道:“只有赌局没有赌约岂不是没意思,这样吧,就拿他做了彩头,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将他还给你!”
这是羞辱,对族长的羞辱,对飞龙族的羞辱,利气红了眼,双手紧握成拳。
叶重澜却只是淡淡道:“一个雌性而已,这赌约未免太轻。”
“哦?”幽冷的竖瞳微微眯起,水辄冷笑道:“那你想要赌什么,我奉陪就是!”
“你的命,敢不敢?!”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着的白狼族的族长都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个突然就狂妄起来的人。
水辄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心思一转讥笑道:“去还怕你不成?!不过你放心,你如果输了的话,我绝对不会要你的命的,我只要你飞龙族齐夏河往南的那段割让给我灵蟒族,怎样?”
“成交!”
这个赌约很快就在四族之间传开,然后又迅速的在整个兽神季上蔓延开,两族的族长也都不算小人物,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灵蟒族族长的嗜血残忍,飞龙族族长的柴废,灵蟒族族长的野心勃勃,飞龙族族长的柴废,灵蟒族族长的勇猛虐杀,飞龙族族长的柴废。
总之,这就是一场在所有人眼中都毫无悬念的比试!
跟着叶重澜一起来的一些飞龙族人,虽然对族长的这一不理智的行为颇为不满,但对方毕竟是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还大庭广众之下,用那个背叛了族长的预定伴侣来羞辱他,但凡是稍有血性的人,都无法容忍!
族长代表的是整个飞龙族的颜面,羞辱他就是羞辱整个飞龙族。
比试那天,不仅仅是四大部落的人,其他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有战士参加,这是一次威名远播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一定的名望。
零零总总大概有好几百个人参加,这也是为什么兽神季之后的比试会持续好多天的原因。
比试的场地有好几个,两两一组进行厮杀,活下来的进入下一轮,然后在厮杀,直到得出最后的胜利者。
规则简单而粗暴,无论什么手段,只需要赢!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叶重澜和水辄早早的就对上了,很多人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唯独该看的人却偏偏没看见。
牧倾华是听从了老族长的告诫,不需要出门的时候绝不出门,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出门,外面的赌约他还是听说了一些的,但又怎么能想到,赌约中的一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比试那天,他早就被修使尽手段的拉着去看自己的比试了,在追求的雌性面前展示自己的勇猛是本能,所以他哪还有工夫去看另一场决斗!
叶重澜赢了,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却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灵蟒族的防御能力特别强,他们身体上覆盖的鳞片足以帮他们挡下大部分攻击,可就是这样厚实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