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早上,项善起床后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拜原主重病昏迷大半年所赐,项善自从重生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被要求早起过了。按项夫人说的意思就是,项善的身体受了那么大的创伤,要趁年纪小的时候多养养,否则不利于身体的恢复。于是乎所有的问安什么的,能省的都被省掉了,对于项善来说,这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不过奇怪的是,今天项善才刚起床,项夫人身边的绿红就来了。说是奉项夫人吩咐,让项善用完早膳后,赶紧到项夫人的院子去。
项夫人很少大清早就派人来找她,项善以为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忙三两口的吃完早饭后就让荷香领着她过去了。
等到了才知道,原来宫里一大早就来人了,皇后特地派了人来宣旨,命项夫人和项善务必在半个月后参加中秋夜宴,不得有误。由于今天要宣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宣旨的人等不及便没有等项善到就宣完旨走了。
项夫人得到旨意后迅速派人将京城最好的裁缝铺的师傅请来府上为二人缝制要去皇后中秋夜宴的新衣。
得知皇后这尊大佛终于行动了,项善有些忐忑,但仍然还是有些小兴奋的。皇宫哎!上辈子连北京皇宫的旧址都没有去过的孩子,现在竟然可以直接看到真实存在的皇宫,想想就很兴奋啊!
但是不管心情怎么样,这次的任务还是异常艰巨的,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裁缝铺的老板将各色绸缎摆满偏厅的一个长桌后,殷勤的请项夫人和项善过去挑选。
项善随着项夫人走到偏厅,项夫人嘱咐道:“善儿,来看看这些花色,有没有喜欢的!”
项善看着桌上各色的绸缎,觉得有钱真是好。以前没什么钱的时候,大的百货商场都不敢进,只会去一些私人开的小店买衣服。有时候店主欺客,稍微还下价钱还会被鄙视。现在想想真是满满都是泪。
项善在前前后后看了两圈,最后选定了一匹暗里团团祥云的绯红布匹。将布匹拿起来,项善用眼神询问项夫人,这个行不行。
项夫人微笑的说道:“善儿的眼光真好,可惜娘现在年纪大了,穿不了这么艳的,要不然一定要和女儿穿一样的不可!”
善儿忙将布匹放到一边,抱住项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娘亲才不老,娘亲现在顶多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咱们娘俩一块上街,保不齐人家还以为咱们是姐妹呢!~”
项夫人被项善哄的眉开眼笑的,母女俩笑闹了一阵后,项夫人选了一匹看起来十分沉稳持重略偏深的蓝色锦缎,让裁缝量完身后,项夫人便让项善先回弄月居休息了。
项善刚回到院子还没坐稳,项夫人又派绿红过来请她。项善好奇的问绿红:“红姨,怎么了,是又要去准备什么么?”
绿红边带路边道:“回小姐,是玉公子来了,夫人让我请您过去。”
“玉菡生?他怎么又来了?”项善疑惑道:“他不是昨天才来的么?”
绿红小声劝道:“小姐,听奴婢一句劝,这样的话心里想想就好,以后还是莫要说出来吧!如今咱们将军府的处境,您也是知道的。像玉公子这样的人,咱们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项善想了想,了悟的点点头道:“谢谢红姨提醒。”
绿红回复道:“奴婢不敢,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别让贵客久等了。”
项善走近前厅,一改昨天的敷衍的态度,规规矩矩的向项夫人还有玉菡之行完礼后,便一言不发端正的坐到玉菡之对面的椅子上,看起来像极了大家闺秀。
项夫人对项善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对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玉公子,不知今日来访所谓何事?”项夫人和善的寒暄完后,直奔主题的问道。
玉菡之一改昨天的邪魅不羁的形象,恭敬的回礼道:“项夫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项夫人一定莫要拒绝了才好。”
项夫人微笑道:“在将军府,玉公子不必拘束,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将军府能够办到的,莫不敢有半点推辞。”
玉菡之站起身,双手抱拳向项夫人微微福身道:“项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果然是快人快语。那在下也不多绕弯子了,在下想在将军府借住一段时间。”
项夫人听完,整个人呆愣了片刻:“玉公子,不知是不是在下听错了,你说你要借住在我们将军府?”
玉菡之再作一揖道:“正是。”
项夫人略略思索了片刻道:“玉公子乃是我西岳的国之栋梁,更是下一任国师的不二人选。恕我直言,玉国师在京中有皇上御赐府邸,玉公子在京城并非无处可去。”稍作停顿,项夫人接着说道:“且将军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与我将军府交好并无益处,公子为何想要借住在此,不知是否可以言明?”
玉菡之苦笑道:“说出来也不怕夫人见笑,修道之人最忌讳涉世过多,然菡之回来已有数日,前几日住在师傅的府邸,每日登门拜访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实在是不胜其烦。也曾离府住到客栈,奈何京城人多眼杂,总免不了俗世纷扰。昨日无事来到将军府,实觉得将军府为京城唯一的净土。故在下今日才厚着脸皮上门叨扰,让夫人见笑了。”
项夫人想了想仍是委婉的拒绝道道:“众所周知,目前将军府中只剩我和善儿母女二人,实在是不适合让玉公子住进来。”
玉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