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酥麻麻而又略带些凉意的感觉不停地从背上传来,将项善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项善惊恐的发现,虽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但屋里基本上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项善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背上绝对有个人,因为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上半身衣服已经被人褪到了腰际,而不时轻抚上后背的触感也并不是她的幻觉。
来不及思索,项善下意识的张嘴就想大喊救命。许是察觉到了项善的意图,一只手迅速从项善的背后伸出,快速而又准确的将她的嘴巴一把捂住。
感觉到项善的挣扎越发的强烈,一个略带警告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背后传来:“我说你够了啊,大家都是女人,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么?”说完便将捂在项善嘴巴上的手缓缓的撤走了。
“雪颜?是你?”项善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
“要不你以为是谁啊?cǎi_huā贼吗?”雪颜嗤笑道。
听到雪颜毫不留情的耻笑,项善不由得小声辩解道:“你还好意思笑!谁让你大半夜的偷偷跑到人家的房间里来啊!还把人家的衣服都给脱了。换谁谁都会害怕的吧!”
雪颜一边继续给项善后背涂涂抹抹,一边轻松地回道:“那是你胆子小又笨吧!要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给别人机会进来。只要有人胆敢靠近我的房门半步,我就能让他没命出去。哪像你!我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衣服给你脱了,药也快涂好了才醒。吓死活该!”项善听到她这么损自己,虽然气闷但也知道肯定说不过她,索性就不再和她辩驳了。
过了一会儿,雪颜帮项善涂完药,又帮她把衣服拉好后,才再次开口说道:“对了,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我和玉涵之明天一早就要先离开这儿了。”
项善系好衣服,惊讶的问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啊?不能再多等几天,等我的伤好了大家一块儿走么?”
房中静默了一阵后,雪颜的声音淡淡响起:“这不是实在等不及了么!你这伤看似只是被扎了个窟窿,但凭我的经验,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肯定养不好。玉涵之那儿又突然接到了一个挺难的任务,我怕他一个人过去应付不过来,所以就先跟他过去一道看看去。”
项善孤疑问道:“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再说了,你这么贸贸然的跟去,你放心的下你们家主人?”
雪颜轻轻一跃从床上跳了下来,如目能夜视一般,毫无阻碍的走到桌子边上为自己满了一杯水后,无奈的说道:“不放心也不行啊!事分轻重缓急,姓玉的小子这次接的任务非比寻常,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完成不了的,要是没人帮他一把的话,指不定小命都很难保住啊。我是放心不下我家主人没错,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姓玉的那个小子似乎更需要我一些。”
项善听了她的说辞后,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但苦于一时没有证据反驳她,而她也不是个听劝的主,只好低下脑袋闷声不再说话。
雪颜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通知一下项善而已,对于她会对此作出何种反应,这根本就不是她考虑范围之内的问题。又稍坐了一会儿后,雪颜慢慢走回到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项善道:“最后我还想个你说一下,虽然你还受着伤,肯定没有办法帮我照顾我家主人。但我警告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请你千万不要拖累了他。听到了没!”
项善默默翻了个白眼,回道:“别告诉我你这大半夜的专程过来给我疗伤擦药,为的就是警告我,不要拖累你家主人哦!”
雪颜停顿了一会儿,竟然肯定的回道:“你说对了,这就是我本来的目的。要不你以为就凭你,能让我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你疗伤么?简直就是做梦!”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项善看着她那气死人补偿命,慢悠悠往外走的背影真恨不得冲上去胖揍她一顿。心里不禁呐喊道:难道全世界除了她主人是人,其他人就不是人了么?!!!
第二天一大早,不知是不是雪颜昨晚替她擦的药真的有用的缘故,项善清早醒来,发现自己背上的伤口竟然好了许多,已经不那么疼了。稍稍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竟然也没有昨天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了。
估摸着雪颜他们应该一大早就离开了,又回想起昨晚她临走前说的那一大段气人的话,项善不由得在心里默默释怀道:算了!看在你的药真的有用的份上,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想不到那只臭鸟的嘴巴虽然挺坏,但药还是挺管用!
一阵轻轻的开门声传来,项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小杏端着洗漱的盆子,一脸愁容的慢慢地走了进来。
见项善已经醒来了,正盯着自己,小杏不由得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啦,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项善不理会她的打趣,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了,一大早的你的脸色怎么就这么难看啊?是出什么事了么?”
小杏尴尬的笑笑,故意低头假装拧帕子,语调略有些不自在的回道:“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快来洗漱洗漱,吃早饭吧!”说罢将拧好的帕子递到项善的面前。
待小杏走近,发现她的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红的,项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帕子,着急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