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这位长得跟娘们似的极为俊秀的年轻人,夏枯草心中一直感到有几分莫名其妙。
他们的相遇之初,就是在一处颇有几分诡意(不是错别字)的场景,现在的夏枯草自然早已得知早在他与那两位教廷骑士起冲突前,对方便已注意到了自己,但他却很妙的毫不在意对方暗中的窥视乃至在稍后冲突中的袖手旁观。
更妙的是,再之后的他几乎不假思索的便接受了对方的帮助——就像对方同样不假思索的在坦诚了一切后依然仿佛自然而然的便伸出了援手。
之后的第二天,他们又在那间会客厅中见了一面,夏枯草也因此得知对方的身份——蓝血贵族、白氏破门而出的庶出子弟,也许是这一身份仿佛印证了夏枯草打见对方第一眼起便意识到对方必然身怀秘密的感觉,所以夏枯草在那天的表现并不显得十分惊讶,除此之外更有几分若有所悟——也许对方天生便该是他的朋友?
这句话里的逻辑其实很有些问题,但夏枯草其实也只需要一个借口,因为成为朋友本便没有道理,就像这几天里的他与海金沙,也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朋友。
有意思的是,白石英对夏枯草好像也是这般模样,作为破门而出仿佛生活在故事中的蓝血贵族,白石英自然会将任何事都看的有些淡——哪怕是庶出,无法拥有继承权,作为蓝血贵族的白氏依然能为他安排一个极为良好的出路,更不用提白二少爷的身份能给他带来多大的物质享受,但他偏偏就不屑一顾的选择了破门而出,所以白石英不但是一个将任何事都看的有些淡的家伙,同时也必然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意思的家伙。
于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意思的家伙遇上了一个在他看来同样很有意思的封印师,偏偏这个很有意思的封印师还干下了好大的大事,那么哪怕不是为了心中的那些目的,他也会选择与那位封印师接触一下,认识一下,然后便水到渠成的成为了朋友。
所以在白矾死后,成为家族中唯一适龄入学封印师学院的他这次并没有拒绝所有蓝血贵族的传统——年轻一代中排行第二的直系子弟必须入读封印师学院,云淡风轻的入了学,而且完全无视那位院长划下的区域与海金沙的蹙眉,执着的与夏枯草保持着联系。
“把这堆破东西放下。”白石英很是不满的指指仍在喋喋不休的夏枯草怀中紧抱着的纸张——那是在书馆禁区里做的笔记,很有些不满的想到这家伙只不过入学十几天便变得有些无趣起来,整日的出入书馆又有什么意思?
“难道跟着你去找女人就很有意思?”夏枯草很有些没好气的将纸张放在书桌上,回身极为直接的说道:“我承认前几天没按捺住心下的好奇跟你去了那种地方,只是我觉得这事真没什么意思,当晚就直接跑了,留您老一个人在那fēng_liú快活可真是对不起,不过在这一点,您老和我真没什么共同语言。”
“今儿个不去那,我们去别的地方。”白石英也不反驳,只是笑眯眯的道。
“哪儿?”
“就在学院,不过得拐上两个弯,我们作为新生,理应去看看我们那些可爱的同学们。”白石英义正言辞的答道。
夏枯草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心想新生入学早在几天前就已开始,也没见你来约我,忽然他想起对方说的拐上两个弯,联系上对方这些天给自己留的印象,不由脸色大变。
“女学生?”
“对。”白石英依然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说道:“今儿个来了几位姿色上乘的货色,我见犹怜,本公子舍不得一人独享,特来邀请你这位本公子在学院内的好友共同前往,你可不要不识趣!”说到最后,白石英很是张牙舞爪。
“白公公……啊不,白公子。”夏枯草头疼,“封印师学院的学生……要不就是来头很大,要不就是天赋极高悟性了得,个个都是法典国未来的花朵,而且这儿可是吉芬王立封印师学院!是学院!不是您带我去的那种地方,您能不霍霍他们么?”
“看你说的。”白石英恼怒的看了他一眼,“你要不去,我自己去!”
“别!别!我去,我去!”
夏枯草在这些天里已对这位友人很是了解,也非常遗憾的意识到对方的面容实在有几分杀伤力,自己那些花朵一般天真纯洁的女同学只怕抵挡不住他的魅力,那么哪怕不为了那些花朵仅为了杜副院长不在事后把白石英活剐了,他也必须得去看着他。
“哎,对了,白公公,你真打算搬过来?你到底有没有院长的批准?”
“不许你叫我白公公,”白石英严厉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但每次你这么叫我时眼里都会有几分古怪,至于院长的批准……”白石英摊了摊手,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没有。”
“……”
……
……
“看看,不错吧!”白石英一脸得意洋洋的跨在墙头,指着墙里面隐隐绰绰的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如指点着江山一般激昂,浑没在意身旁的夏枯草连头都快嵌到墙里去了。
“白公子……您轻点。”
“虚伪!”白石英一脸不屑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友人,讥讽道:“不想看爬墙的动作还这么麻利,我说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这么一处宛如天成的偷窥圣地?”
夏枯草恼怒的抬起头,但还是注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爬墙不麻利你倒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