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女人上了轿,迤逦而去,袁洪知道,动手的机会来了。他和众兄弟们耳语了几句。一转身暗施法术,倾刻之间,狂风骤起。顿时,天昏地暗,花蕊被摧。绿叶溅地。风景秀丽的景星湖畔,霎时阴霾重重。游人们猝不及防,纷纷大呼小叫忙着回程。袁洪等人趁乱化做一团清气,飞到玉娘乘坐的轿中,使一个障眼法,放出一阵迷雾,托着玉娘急飞而去。
这一切,都在一瞬之间。小沣躲在变成一个小跳蚤躲在玉娘的秀发里。暗中保护玉娘。由于他藏在玉娘的秀发深处。当玉娘在众妇人簇拥下从点将台乘船回到景星湖的西岸时。小沣并没有在意到远处心怀鬼胎的梅山七圣。玉娘刚坐上轿子,骤起的狂风,让小沣顿感蹊跷。但是,事情已经迥迫得令他无法多想。因为这时的他已经随着玉娘,被梅山七圣施法从轿子里摄到了半空中。小沣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玉娘已经着了他人之手。小沣从玉娘的秀发深处悄悄爬到发髻上,只见四周蔼雾重重。玉娘的身子被一团硕大的云团围举着往东飞去。小沣有种感觉,摄着玉娘的人法力高强,而且人数好像还不止一个。小沣知道,现在的情势,摆在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现出身形,打杀摄走玉娘的人。但是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因为摄住玉娘的不止一个人,而且法力高强,为了擒获玉帝,半空中又常常有截门的仙神来来往往,万一陷入了长时间的缠斗,难免会暴露自己,而且在这种情势之下,能不能保护玉娘无虞,也未得可知。假若再留下尾巴,尾随到柴桑城,暗中找到罗昊天和吕先生他们的下落,后果更不堪设想。另一种选择就是事已至此,那就暗中等待,静观其变。然后寻找时机,搭救玉娘。时间已经不容许小沣有过多的思考,斟酌了一下,小沣决定静观其变,寻找时机。
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诡异莫测,袁洪阻止了朱子真一发现玉娘就要动手的念头,是怕惊扰了和玉娘一块游春踏青的另外十几个妇人。原因就是怕传扬开来,有损教门的声誉。所以和众兄弟一起,暗使神风悄悄地把玉娘从轿子里摄出,这样一来,游春踏青的人们,特别是和玉娘一起出游的这帮女人,只是感到风大,风紧。增强了一些赶紧回家的念头,没有感觉到其它异样。只有可怜的玉娘,在这场大风之中,坠入劫难。
袁洪等人摄着玉娘往东飞来,不一会儿,来到了乌龙山中的一个山谷里,这时已是晚霞喷彩,落日熔金,只见四周岗峦围绕,树木秀拔;峰插青霄,树挂藤萝;烟林霭霭,山花多艳,野鸟掠飞乱啼。轻轻的春风带来一阵呼啸,这是仿佛是风吹进山洞里发出的回声;一阵淙淙的流水声从山中发出,却看不到山溪,真是一个奇妙的山谷。
这梅山七圣前世都是妖怪,在山中修行,挑选的在山中栖身的地方也是与众不同。诡丽非常。这里正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山谷,东边有条穿山而过的长洞,龙宫洞。西边也是一条穿山而过的山洞,稍短些,乃是玉壶洞。虽然同是山洞,却是各有奥妙。龙宫洞内洞内小桥流水,钟乳倒悬,石笋擎顶。玉壶洞则有另一番景象。进洞不远,就是一条长约不到一里可以行船的的水道,微荡声柔,波光掠影,仙风阵阵,真是:洞前流水碧如苔,洞口桃花拂面开;转头望断意不断,长啸一声须再来。人间仙境,莫过于此。
袁洪几个人放下玉娘,幻出身形,挟持着玉娘,来到了玉壶洞。这几个人形貌怪异。只见袁洪银盔素铠,缨络红凝。左插狼牙箭,右悬宝剑锋。手持宾铁棍,看若人形,实似猴儿身;吴龙元身是个千年蜈蚣,面如淡金,身着皂衣,手持两口双刀;常昊是一个白蛇精,身如雪练,目光灼凶,手持一杆长枪。把口一张,就能吐出一阵黑雾般的毒气;朱子真长得更是面如黑漆,海下髭髯。长脣大耳。皁服丝绦,眼露凶光,扫帚眉毛;腰佩长剑。杨显长得还算有些雅相,面如傅粉,海下长髯,戴一顶束发冠,无奈顶生双角,手中一枝长戟,却显出峥嵘;狗精戴礼是个千年神獒,嘴尖耳大,手持双刀;牛怪金大升则是身高一丈六尺,顶生双角,卷嘴尖耳,金甲红袍,戴紫金冠,手持三尖刀,凶气轩昂。
自从在金陵罗昊天患上突然患上了重病迄今,玉娘的精神上是饱受了无尽的磨难,先是罗昊天无缘无由的患上突患重病,接着又是哑症,瘟病。接着又是罗林下乡收租,一去不归说是修道;再后来吕公又说家宅中有凶气,专克她们母子,婆母也跟一个叫云霄娘娘的神仙收为弟子,自己则千里奔波,搬来搬去。而且又亲眼看着罗老汉夫妻二人被扫帚星马氏所害。这一桩桩,一件件,莫不是触目惊心。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变,玉娘虽然心中时常保持着一种警觉。尽管这样,玉娘仍然是在劫难逃,就在她坐上轿子,心中有稍许安稳之时,一阵风起,她就昏了过去,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的来到了山洞中,望着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陌生人,她能预感到,自己离柴桑城中的那个家,已经十分遥远。瞬间的工夫,自己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看来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陌生人,一定又是天上的恶神。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惊恐之情。
“小娘子,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把你请到这里来,我们兄弟几个只是想跟你一道,做一桩人间最美妙的乐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