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这一次出乎意料地没有事必躬亲,闻风而动,并不是他不重视这一次在柴桑郡的搜捕行动,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功亏一篑给他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心理压力。这一次,看到金灵圣母的搜捕方案非常完备,并且没有重大的疏漏。通天教主就决定人在天涯,心在柴桑。虽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飞赴搜捕现场,但是通天教主心中对于这次搜捕行动的牵挂程度,可以说是把心提到了喉咙里。当然,做为教门至尊,心中虽然波澜壮阔,其外表仍如一泓潭水般的静谧。这就是涵养。看到吕岳急急迎来,他平静地问道:“事体进展得如何?”
吕岳答道:“启禀师父,姜子牙他们在柴桑郡藏身的窠巢已经被我们发现,请师父降临巡视!”
吕岳的话,虽然没有挑明玉帝和姜子牙是否落网,但是,对于急于擒获玉帝和姜子牙的通天教主等人而言,那意思已经是很明了,玉帝和姜子牙已经逃去,只留下了窠巢。这样的结果,对通天教主而言,已经不再新鲜,反而令通天教主坦然。既然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都无法跟自己直面抗衡,那么他们先手布下的一个又一个暗桩,无非也就是一些诸如姜子牙、蛤蟆之类的角色,掀起的小风浪,他们的这些委琐的潜伏招术外,在看似一次又一次功亏一篑的搜捕行动中,逐渐暴露,逐渐明了。这令通天教主心中有些许欣然。不过通天教主也有些许沮丧,毕竟这么多次的搜捕行动,经验不多,失误却总是多得出乎意料。他觉得,最应该反思、总结的还是他自己。尽管眼下玉帝和姜子牙虽然逃遁而去,但他们在柴桑郡藏身的窠巢也不可小觑,在没有擒获他们之前,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都有可能为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借鉴。
听了吕岳的禀报,通天教主颔首示可,众人在吕岳的引导下,按落了云头,来到了“茂源米行”。
拂晓的柴桑城,南有匡庐回望,北有江水滔滔,薄雾轻拂,如一幅柔曼的轻纱,把柴桑城笼罩在朦胧的晨曦里。此刻的通天教主也无心浏览柴桑古城的景色,和众人一起,直接落在了“茂源米行”的前院。令被吕岳集中在“茂源米行”前院的家人、伙计、使女们惊诧不已。
通天教主在众人的簇拥下,穿过中庭,来到后院。只见后院尽头座西朝东一座四间的正房。顺着北墙处也有四间厢房。都是青砖青瓦。屋门洞开。南墙处一口三尺见方的水井,井台用青石砌得规规整整。整个后院给人的印象就是精致典雅。不过煞风景的是院子里一片狼籍,花池几簇刚被伐过竹子后留下的竹桩,看起来十分碍眼,地上则到处都是竹子的丫枝、竹叶和稍头,乱七八糟。当然,这并不是吕岳不知礼数,明知师父要来也不事先打扫。而是要留下第一现场,让师父巡视。
通天教主环顾了一下院落,然后径进正房,赵公明、云霄娘娘和吕岳都跟了进去。贴身服侍通天教主的青衣童子也跟随进去了几个。其余的则循规蹈矩地站立中庭门旁以及院子中的甬道上,来到正房,青衣童子刚拿来椅子服侍通天教主上坐。赵公明就忍不住开了腔,对吕岳问道:“孔宣呢?他不是擒获了玉女,怎么不来见师父?”
“是这样,孔宣擒获玉女之事有些蹊跷,大师姐觉得事出突然,为了不失时机,就和孔宣一起再寻端倪,看能不能扩大功果。”吕岳解释道。
正说话间,院子里的井里一阵水响,顺着井口,腾空跃出两个人来,正是说谁谁到,这井里腾空跃出来的两个人,正是金灵圣母和孔宣。二人看到院子循规蹈矩地站立着一班青衣童子,知道师父已来临此地,两人连忙落到地上,急匆匆地走进正房。
“弟子拜见师父!”金灵圣母和孔宣走进正房,来到通天教主面前,施礼拜道。
“辛苦了这么一夜,就不要这么多礼了!”通天教主说着,又对身后的青衣童子吩咐道:“都看坐!”
青衣童子应诺,连忙又找来几把椅凳,恭让金灵圣母、孔宣、赵公明、云霄娘娘和吕岳就座。
几个人都坐了下来,只有金灵圣母不肯就座,她在通天教主面前,再次施礼拜道:“弟子失策,本以为把柴桑郡的船舶控制住,就可以万无一失,瓮中捉鳖。觉得在柴桑郡擒获玉帝和姜子牙只是个时间问题。不料姜子牙这个编篱卖面的老匹夫竟然扎制了竹筏逃去。若非孔宣出手,这一次的搜捕行动几近于竹篮打水。请师父责罚!”
“此事与你无干,你的搜捕方案,吕岳已禀报与我,而我也没有看出端倪,若说责罚,师父我也难辞其疚。你就不要太往心里去了!”通天教主对金灵圣母安慰道。
“谢师父!”金灵圣母对通天教主再施一礼,然后在青衣童子拿来的椅子上坐下。
“孔宣,说说你擒获玉女的经过!”看到金灵圣母坐下,通天教主开始转移话题,尽管没有擒获玉帝和姜子牙,但无论怎么说,擒获了玉女,同样也是一件收获。一个小小的胜利。他要利用这场小小的胜利给弟子们鼓鼓劲,勉勉力;同时他也需要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孔宣答道,“弟子得到在柴桑郡发现玉帝和姜子牙踪迹的信息,就急忙从东岳往这里赶。本来是先要和大师姐接头的。但是来到柴桑城上空,看到北门的城楼,就诱发了弟子的欲念……”
“你在灵鹫山上的婆罗林清静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