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完美解决了所有难题的王楠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幸福得想傻笑。
有时候,人对精神要求就是这么简单:我只要看见你,我只要你在我身旁——王楠忍不住有些文艺地想,又像哲学家一般的深沉思索:也许只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缺,只缺你!若是我什么都缺,也许就不会那么想了——这真是势利物质的要求,她自我结论道。又想:要是王妙芝想拆散她们,那么她就卖掉公司卖掉股份跑到美国跟章清玄在一起。她可以找份简单清闲的工作,每天下班了,章清玄来接她,然后两人一起去买菜做饭——哦,当然,她是不会做饭的,她可以负责吃的部分,然后帮章清玄洗洗碗冲冲泡沫什么的.....想想竟觉得十分美好,不觉入迷。
章清玄出来,就看见她一脸幸福(?)地傻笑——章清玄并不确定,然而那眼神迷离的样子,却十足像晒太阳晒迷糊了的傻猫咪,十分可爱娇憨,教人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好生怜爱一番,不由得走过去扑上床压在她身上,她心情松软甜腻,于是声音就带出来了,“在想什么,嗯?”那拉长的声音像是撩拨像是挑逗,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情调,听得人耳尖发颤,王楠可爱的撇了撇嘴,一副“不告诉你”的傲娇表情,章清玄笑了笑,俯在她耳边,伸出舌尖勾逗着她耳垂,声音充满了奢靡蛊惑,“不说?”
只可耳闻的语调以“气”的形式冲入耳朵深处,王楠整个耳朵,不,整个脑袋都发麻了,仿佛那股气顺着耳朵冲入了大脑捣鼓起了风暴似的,她只想把脑袋,不,耳朵藏起来,不要让她再冲击了,然而不能,章清玄软滑的舌尖沿着她的耳部轮廓描画而上,在得不到回应后忽然发难,狂风暴雨式的把它卷入了温热的口腔里,王楠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娇喘出来,整个人都软了,身软,腿软,腰软,手软.....她发软的手扒住她浴袍深v的领口,气喘吁吁的想说没有,没有想什么——她怎么能告诉她,她幻想跟她私奔,过二人世界?然而出口鬼使神差的却变成了:“你啊!”
想——你啊!
这个含蓄的表示大大的取悦了章清玄,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放弃了□□她可爱的耳朵,她转而吻她的脸,王楠仿佛听到她嘀咕了一句:真乖!然而她被章清玄挑拨得有些心神不稳,哪得空计较她是不是哄小猫咪的态度?她气息有些不稳地按住章清玄向自己的胸部的手,一句平淡的说话因为喘息的嗓条而显得妩媚迷人:“你干什么?”
章清玄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轻巧的拔掉了她的手直达目标,轻轻的打着圈儿,捏着,揉着,王楠呻_吟:“你要让我下不了床吗?”
章清玄笑了起来:“这个注意不错。我喜欢。”
然而我不喜欢。王楠心里嘀咕,打掉她的手把自己卷入被子里成一只蚕茧以逃避“魔爪:”体力好的人真讨厌.....她的腿还是软的,不知道待会起来能不能站稳。
章清玄在她身侧躺下,然后侵入了被窝,一条长腿从酒店的浴袍伸出,夹在王楠腿间轻轻的摩挲着,手搂着王楠腰肢,两人又是好一阵耳鬓厮磨,倒没做太多大动作,王楠这才起床冲沐穿衣,两人商量好了出去找吃的。路上王楠跟章清玄说了自己的打算,章清玄安静的听了,只微笑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显然是随王楠安排。王楠志得意满,只想着等王琳琳一来,那世界就太平如意了。
然而她的希望落空了。王琳琳并未能成行,王家老太爷忽然昏厥送院,王家所有人都赶到医院候着。王琳琳自然不能例外。王琳琳在被她一家人闹成菜市场般乱哄哄的医院一角给王楠打电话说明,耳边还能听到亲戚间互相的指责和谩骂,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十分无奈——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以为要开撕;王楠在那边也听了一耳朵,虽然失望,还是难得地安慰了几句,两人这才挂断。
“王琳琳不能来了。”她说,语气难掩失望和低落;章清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脸蛋表示安慰:“没事,不来就不来。”喝了一口茶水,又说,“其实我一直想好好游览老京城,不过一直没机会。正好,有机会当‘好汉’了。”
王楠觉得她不过说些好听说话安慰自己了,心里反而更难过。章清玄那么辛苦打工,大冷天的穿个小短裙卖笑卖脸卖腿就为了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她却连陪她多一会都难以做到——
“你干嘛老摸人家的脸.....”王楠没再就这个多说,感觉越说越能彰显自己的无能。于是掉转话题,无话找话。
“可爱啊!白白嫩嫩的,摸着手感好.....”
王楠:.....
王楠故作没好气地冷哼,“巧言令色!”
章清玄勾了勾下巴,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忍住了,王楠敏感地追问:“干嘛?”
章清玄但笑不语,王楠继续瞪她,像只尊严被侵犯了的小狮子;章清玄笑了笑,悠悠然地道:“我也不是谁都色的.....”
那瞟过来的若有所指的眼神.....王楠霎的脸都红了。真想说句你色啊,随便你去色。然而又舍不得,便瘪嘴。
两人吃过饭,又四处走了走,然而春节,又天寒地冻,各大商场店铺多是关门闭户,也没什么好逛的,两人最后还是回了酒店。章清玄从行李箱取出一只锦盒递给王楠,“来,新年礼物。”
王楠感动,然后心里更难过,她脾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