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快落山了,苏唯一看着书,听到门外有驴车的声音,三人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起向大门走去。
田叔和田婶驾着一辆驴车回来停在门口。驴车上放了一台半新的磨,半人高。田婶提着两个沉沉的大布袋走了过来,苏唯一和小凝急忙上前去帮田婶提豆子。两个大布袋子,总共有三十斤左右。田婶自己提了一袋,两人一起抬了一袋。
田叔和磨的原主人两人一起将磨给搬了进去。几人都住在前院,后院空房间也多,苏唯一指挥着两人将磨放在后院的一间空房间里,安好了磨,付了钱。磨的原主人驾着驴车离开了。临走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都知道这东段的房子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才能住的,自己今日可去了这有钱人家走一趟,等回家了,也可以跟乡亲们显摆显摆。
田叔去送走了磨主,回来恭敬的对苏唯一说道:“小姐,有人要见您。”
“是谁啊?锦绣阁的吗?”自己这段时间没怎么出过门,认识的也只有锦绣阁的人,难道是锦娘派人来了?
“不是的,是住在我们隔壁的。她说她是吴大福的妻子。”
“吴大福?那不是南城的首富嘛!居然住在我们隔壁!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田叔,去将吴夫人请进来吧。”一说到吴大福,苏唯一想的就是艳娘那事儿,不知道水瑶登台后,吴敬祖还有没有将艳娘抬进门。
苏唯一坐在门厅的主座上,品着香茗。在田叔的带领下吴夫人走了进来。
苏唯一含笑着看向吴夫人,放下茶杯:“这位就是吴夫人吧,请坐。”
吴夫人一副暴发户的装扮,头上插满了各种珠钗,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脸上扑了很厚一层脂粉,一笑感觉脸上的脂粉都会掉下来一样,身上穿的是颜色鲜艳的绫罗绸缎。再看看不着妆容的小凝和喜儿,苏唯一十分庆幸,还好还好,不然好好的两个小姑娘都毁了。
吴夫人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凳子,从进了院子起,眉头就没有松过,脸上都还半挂着虚伪的笑,屁股只坐了一小半,生怕将登上的脏东西弄在自己身上。小凝上了茶,退在一边。
我新买的凳子,我还没嫌你脏,你嫌个毛线嫌。苏唯一心里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吴夫人是刘县令的表妹,原名刘美玉,一直以来在南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平时都不将人放在眼里。自从嫁给吴大福之后,更是嚣张跋扈。要不是吴大福从自己表哥那里得来消息,说这姓苏的和锦绣阁走得近,让自己来打听打听情况,要不然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配让自己踏!一个家里就4个仆人,刚在门口还看到她们买了一口磨,谁家吃豆腐会自己买磨自己磨!吴夫人心里是越来越瞧不起苏唯一。
不过还是忍住心里的鄙夷:“这位就是苏公子吧!真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啊!”
“吴夫人过奖了,谁不知道吴夫人家里是这南城的首富!小弟只能望其项背啊!”苏唯一回笑着拱了拱手。
刘美玉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袖:“那是,我们吴家在这南城说第二,也没人敢说第一。”又问道:“不知苏公子在那里高就啊?”
苏唯一还是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在下刚来南城不久,暂时还未找到事情做。”
“哦,那苏公子家里有几口人啊?我怎么没看见苏公子的家里人啊?”
你查户口呢你,我家里有几人关你毛事:“家里就我一人。”有什么事你直说,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说废话。
“看我这张嘴真是问了不该问的。苏公子别介意啊!”刘美玉嘴上这样说,却半点没有道歉的样子。
“无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真是废话那么多。
“不是我说你,苏公子,像我们这种有身份的人,谁家里不是奴仆成群,家里都得用点古董,花瓶的装扮一下。什么东西都用的是最好的,我们家老爷喝的茶都是京城王孙贵族们才能喝的茶,你看看你们这,整个屋子什么都没有,这桌椅都是用的最便宜的木材吧!这茶,更是我们家奴才都不喝的茶,怎么能够拿给客人呢!丫鬟就两个,看着也不机灵。不过想来苏公子一个外地人,刚来,身上也没有多少傍身的银两,置房的时候肯定都花的差不多了吧!”
刘美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还想继续说,苏唯一直接打断道:“不知吴夫人今日来是所谓何事啊?不会就是为了来说我这茶是多次,木材是多便宜吧!”
要不是不想惹麻烦,苏唯一真想给这妇人两巴掌,没吃药吧你!我家里喝啥茶关你屁事!
听了刘美玉的话,喜儿气的直跺脚,鼓着圆滚滚的包子脸死盯着刘美玉。小凝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还是那么冷静。
刘美玉十分不爽苏唯一打断自己说话,还是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当然不是,我可是来帮助苏公子的,这是一千两银票,苏公子先拿着用。”
这么好?给我送钱来了?我怎么感觉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苏唯一看了看笑的一脸奸相得刘美玉,算了,还是不要侮辱黄鼠狼了。
“无功不受禄,这银子还请吴夫人收回去吧!”
刘美玉并没有收回银票,似乎肯定苏唯一是绝对会收下:“苏公子别着急,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
就你狗嘴里吐不出几颗象牙的,说的出什么好话来,不过这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吴夫人请讲。”
“苏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