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是过来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俊俏的姑娘,也有侯府的少爷对她心心念念的。虽然后来跟了杨老头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心里面也不是没想过,若是当初从了少爷,是不是就有不一样的人生?可是想着当年的那些小姐妹们,凡事当了姨娘的,就没几个得善终的,杨老太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富贵人家的清福当真不是那么容易享的,作为小老百姓,能吃饱喝足,保住性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随身悠闲乡村生活。
杨氏瞧着杨老太脸上担忧的表情,也只开口道:“不娘我们挑个日子,去大姐家走一趟吧,到底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若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大户人家要纳个姨娘,就算没有明媒正娶,好歹也会雇一顶小轿子抬进去,开了脸才算正经。”
杨老太听杨氏这么说,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便是只做个通房,那也要太太们发话了,才算数的,通房以后若是不能升姨娘,一样也是要出来配小子的,到时候能配个什么样的人,可就说不准了。”
赵彩凤这些到底不是很清楚,见她们说的头头是道的,只想了想开口道:“听说还没升上一等丫鬟呢,只怕今还不是通房丫鬟呢。”
杨老太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只拧着眉头道:“那丫头一看就是一个心比天高的,每次来瞧她看人那样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看来我不去敲打敲打她们是不行的,改明儿我就和二姐去一趟。”
赵彩凤听杨老头这么说,也算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大杨氏那态度,只怕她是连杨老太的话也不肯听的,便提醒了一句道:“姥姥你去大姨家,可别说知道她是个打杂的,省得惹她不高兴,还以为我在你们跟前搬弄是非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系,放心吧,你大姨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她不说我就不提,也一把年纪了,今还在侯府打杂,说起来也真是没脸面的。”杨老太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杨氏的运气反而是她三个孩子中最好的了,原本以为赵老大死了,杨氏年纪轻轻的守寡,只怕是最苦的了,可谁知道偏生她还有这样的运道,今日子越过越红火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杨老太便和杨氏一起去了大杨氏家里头。赵彩凤一早上都在店里面整理订单,这会子到了月底,又要把上个月的面料银子结清,又要把欠红线绣坊的人工费给结了,事情多的都脱不开身了。赵彩凤原本想着去给侯府送衣服的,但是这么一耽误,便只能等到下午再去了。
杨老太虽然对大杨氏心里有气,但到底是自己亲闺女,除了拿了几块鲜艳的面料过去,还带了一些南北杂货,又封了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包。按例说杨氏生了娃儿,虽然没办满月酒,但作为亲姨娘,大杨氏总该表现表现的。但是两家人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只怕大杨氏连杨氏生了儿子这事儿,也不知道了吧。
大杨氏家就住在侯府后街的下人房里头,杨老太和杨氏去的时候,大杨氏正好还没进府服侍。瞧见两人拎着东西过来,还只当是赵彩凤回去说了黄莺要当姨娘的事情,所以杨老太和杨氏赶不及来拍马屁了。
大杨氏的婆婆早几年去了,她男人又不争气,她在府上也不得候夫人的器重,杨老太有好些年没来过大杨氏家了,今瞧见了这样的光景,也知道赵彩凤说的都是实话,大杨氏是在她们跟前打肿脸充胖子呢!
大杨氏虽然心里狐疑,脸上到底还端着笑,一边迎她们进去,一边开口道:“娘和妹子怎么来了,我正打算过些日子去讨饭街那边瞧你们去呢!大过年的太忙了,一直没空,倒是我的不是。”
杨老太听了这话就觉得别扭,一边跟着大杨氏进去,一边道:“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今不住讨饭街了,今搬去广济路住了,你大侄女有本事,在广济路上盘了一家绸缎庄,把大家伙都搬到一起住去了,你要真是有心,以后就到我们广济路上的宅子里走动走动。”
大杨氏半个月前瞧见赵彩凤进侯府就奇怪呢,上回见她的时候还是一个穷丫头片子,怎么就一下子成了赵掌柜的呢?今听杨老头这么说,只越发惊讶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赵彩凤不过就是给别人打工的而已,怎么难道还是老板不成?大杨氏听杨老头这样夸赵彩凤,心下越发不是滋味了起来,只开口道:“大侄女果然是个能干的,可惜我家黄莺就没这样的本事,只会服侍服侍主子,不过好歹二少爷也瞧得起我们家莺儿,直说要升我们家莺儿当一等丫鬟了,一个月的月钱也有一两银子超频召唤英雄联盟。”
杨老太原本已经打算落座了,听了这话只又站了起来,心道赵彩凤说的果然没错,那丫鬟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呢,脸上虽然有些着急,到底没发作出来,只又缓缓的坐了下来,旁敲侧击道:“我听彩凤说,之前侯府有个□□燕的丫鬟,就是二少爷房里的,据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被侯夫人给发卖了出去,这大户人家规矩大,若是莺儿真的升了一等丫鬟,那就更要用心当差了,可千万别走了歪路了。”
大杨氏听了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只开口道:“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莺儿是我捧在掌心长大的闺女,我何能让她走歪路,照你这么说,只有像大侄女那样嫁了人还出来抛头露面的才能算是正路了?难得二少爷看得起我们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