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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钟珍哭穷的想法注定要落空,朱子陵笑道:“如今你也算是小有身家,那日寻解毒之物要找长生果,略略看了看你身上十几个珍宝袋,其中灵晶不少,有如此丰厚的身家,你往后想吃什么便能吃什么,可不用再吃地下的虫子。”
想到还欠朱老爷打造兵器和重新炼制靴子的钱,钟珍不由得心声警惕,他提起自己手里的灵晶,难不成是打算要讨账?
这可不行,得赶紧换个话题,她嘿嘿一笑,“朱老爷,如今我算是皇城军了,不知以后是个什么职称,到哪里去报道,又得做些什么事情。外面还挂着五万灵晶的悬赏,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朱子陵道:“我寻你出来,便是要说这件事情。木家自从一百多年前炼身老祖死后,虽然式微,除了木离愁是炼魂中期,还有两个炼魂期的修者。况且又有不少子弟与仆从,加起来总归有上千人。虽然她定然不敢公然来皇城军找你的麻烦,暗地里下手也不好防备。”
钟珍一听木家那么大势力,不由得心慌,“可不就是这个理,我一个人对付她家上千人,肯定是输定了。往后还是躲着点,真要躲不过,再想法子也不迟。”
“我倒是有个法子,定然叫你安然无恙。”
“还请朱老爷赐教!”
“我手里有个面具,戴上之后全然看不出不是本来面目。这法宝乃是用苍茫海中的深海yīn_shuǐ母皮,用幻形丝交错编制而成,还添加了一些其他极其不同寻常的材料。不但能改换面孔,还能将修为瞒下三层。我也只有这么一件,用来保命极为妥当,从前遇到危机的时候,也用过几次。”
幻形丝钟珍是听说过的,不少丝带法宝里都有添加,只是此物贵重得很。一般就添那么几丝。用来编制一整张面具,那该得用多少啊!
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钟珍不由得垂涎欲滴,只是拿人手软。这可不好办。
一件皮毛披风倒也罢了,虽然稀罕却是凡俗之物,便是没有这样的好衣裳穿,也不见得会光着身子,最多去买两件大棉袍子裹在身上。照样不会冻着。
贵重之极的法宝,还真不敢随便讨要。
朱子陵见钟珍意动,又道:“原本我想戴上面具去宁国办些小事情,此时既然看你急用,不如先借给你。”
“什么小事情需要去宁国办?”钟珍不由得好奇。
“去偷一样东西,不能让人瞧出本来面目。”
听到这里钟珍恍然大悟,朱老爷您要人办事,就直说啊,绕来绕去的一点都不爽快。而且都被他救了两次性命了,只是去偷东西。这种事情她在行。
她呵呵一笑,拍拍胸脯说道:“朱老爷你也不用拐弯抹角哄骗我去给你干活。面具借我戴些日子,你需要偷些什么,别说只是一样,便是十样八样都不在话下。”
被拆穿了心思,朱子陵一点也不尴尬,他原本就没有刻意隐瞒意图。“既然是你自己要去的,可别说我用面具收买你。”
“这是哪里话,我本来就是朱老爷您的属下,皇城军的一员。再则承蒙您三番五次搭救。做人不能太忘本。说吧,要我去偷什么?”
朱子陵微微一笑,心想这姑娘虽有些粗鲁,却不是个蠢笨的。又有点急智。最重要的是,她画得一手好画,在宁国那种地方,可是大有用处。旁人去了未必能成,说不定她真有这个造化也未必可知。
尤其是看着年岁小,将修为瞒到炼魄五层。定然没那么打眼。
早先他与钟珍突然异地相逢,见她有修为在身,就有这个念头,这才将她丢到军营,试试此人的本事。当然也存在让军队洗洗她的脑子的想法,让此女明白懂得服从命令的士兵才是好下属。
不过看样子军队能将白云的脑子洗成白痴,却对钟珍毫无用处。
“我们回头再说这事,此地不够隐秘,再则独孤破城伤势还未痊愈,放他一人在营帐之中,我怕再出什么事情。先回去吧!”
“回去后能叫人再送些吃食么?”钟珍忙说道,她吹了半天的冷风,还被雪水给冻了一阵,先前喝的一碗汤早被吹没了。
朱子陵不由得莞尔,“这就回去吧,你有伤在身,又挨了些冻,我带你下树。
他伸手将钟珍揽住,足尖轻轻一点,便飘落到树下。
只是一瞬间而已,过了良久,钟珍却觉得那双强壮的胳膊仿佛一直都环在腰间。一张脸红得有如身上的那件血狐披风,半天都不褪色。
风仍旧凛冽,两人已经走远,只留下轻轻颤动的树枝,还有簌簌掉落的积雪。
将士们简短坚定的口令依旧时不时响起。
如那古诗中所云,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隔天的清晨,一大早朱子陵已不知去向。
钟珍手里握着面具,又开始摆弄了。昨日晚上她已经试过一次,只是没弄妥当,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再次折腾这样难得的法宝。
薄如蝉翼的面具用温水泡上一刻钟,然后敷在脸上,用手指捏一捏,便能改变容貌。
此物并非万能,便是改了,也与从前有一两分相似,相当于易容。而且如果随便乱捏,一张脸会显得极其怪异,左高右低,嘴眼歪斜,一个鼻孔大一个鼻孔小。
泡软后的面具在脸上,如果一炷香的功夫没能弄好,形状便定了下来,非得再等上一天才能取下。
对于旁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