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毓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面朝隔壁房间的墙壁之上,久久不回转心神。
眼睛突然一痛,本是望着那墙壁地双眸一闭一垂眸再抬起时,原本墨色清澈的眼睛如一片汪洋般的翠色,眼角四周燃起灼意,黎毓知道,她的眼睛又变色了。
这点灼意并不会令她受伤,而在这变色的翠瞳上扬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了!
那冰凉的墙壁里的摆设与这间房间大同小异,除了配色是黑白以外,都是一样的,最让黎毓讶异的就是那宛如惊鸿一瞥白嫩的的那客厅茶几之上,几枝白嫩的十月樱淡定从容地俏立在那白瓷瓶中......
“啊!”黎毓轻呼!只觉眼前一花昏暗袭来,立马收回放在墙壁上的视线。双眼紧闭等那眩晕过去。
闭着眼睛,黎毓思绪便起。
刚刚不过短暂的十几秒时间,但是自己却清楚的看到那面墙壁背后的物事。
其实,这不是黎毓第一次出现这样透视的情况了。
在与那黑衣男人交战的那晚,情况紧急之时,得以打入阴煞之气保得性命的便是因为这双眼的变幻。那瞬间的清晰感,让她透过男人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衣物,看见藏在面具男人心口处的伤口,所以才得以那么正确准确的将阴煞之气赋予那伤口之上,短暂的几十秒便让她有了空子,跳脱出那男人的杀手之下。
当时因为危险关头,自己何以那么多时间多去思考,而等自己清醒后已经是两天后了。之后她有想过怎么变色,却又是无奈,那不是她说控制就能随便控制的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还能看见在四周张牙舞爪的鬼魂了。
她想到了先前郝遇送给自己的那本残片文章,叮嘱自己每逢晴日清晨便往那东日吸收紫气,这是不是说,郝遇知道些关于她的情况?
黎毓尝试性的睁开水润的眼睛,轻缓的眨了几下,感觉到恢复了以往视线时,她才重新看向那墙壁。
果然,这次她看到的仅仅是一面紫灰色的墙壁罢了。
先前明明看到那男人进去的怎么刚才没有发现?回想着刚才透视看到的景象,黎毓的脑海中最显眼的景象自然是那瓶十月樱,看来,自己房间的那几枝也是找到摆放者了。
那么,先前的甜品糕点呢?还有刚刚发现放在内室桌上的保温盒?那里面应该也是些食物不假了。
自己可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男了……
黎毓想了想,站起身来,去了内室,就将那些保温盒,还有瓷碟等用餐物事尽数收拾好,端起来,打开门,直接就放在那男人房间门外。
如此来回三趟,黎毓才将那些东西全部端完。
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滴,黎毓眼睛狡黠的转了转。
调皮地在男人门上敲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大大小小,所幸这条走廊没有人经过,不然还得投诉黎毓扰民呢。
黎毓敲的可起劲了,白嫩的手指上虽然有些红,但是也没疼着她,又使劲儿的敲了几次后,黎毓又想到什么鬼主意,赶紧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时,小手上多了一张飘逸的面巾纸,只是上面用了钢笔写了这段话。
将这写了字的面巾纸放在保温盒上,黎毓又拿起勺子压住,这才放心的回了房间。
她得好好研究自己的眼睛了。
这边,黎毓进去了,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不过不是那个男人的房门,而是同样住在黎毓相邻左边的房间。
李文鄞因为听到剧烈的敲门声,本想置之不理的,到是那敲门声却愈演愈烈,让李文鄞就感觉在房外,或是隔壁。心怕有什么情况,这才开了门看去,只是没见到什么人,却是发现少女隔壁的一个房间外,不少餐具,还有保温盒等东西。
看来,应该是有人送东西给那个房间的主人,依现在这样子怕是主人不在。
李文鄞看了看来回的走廊,并不见任何人影,还是退回了房间,看书去了。
开门声再一次响起,缓慢的节奏,带着开门独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
男人迈出健硕修长的大腿,弯腰间,只着浴袍的上身,裸露出的双臂肌肉强劲的吓人,正宗的黄皮肤略黑一些,浑身上下都透着男人该有的姿态。深沉却坚毅。
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男人的发丝还在不停的滴水,头顶盖过一张毛巾,从两边搭下,刚好盖过男人垂下来的侧脸。
男人见到这些食物原封不动的送回,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拾起,直接就用两个大手掌将全部的东西全部捞起,然后进房关上了门。
黎毓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双眼一个劲儿的盯着那面紫灰色的墙壁,等到双眼变得酸涩时,她才不甘心的眨了眨眼,然后继续与那墙壁做斗争。
这可不仅仅是关乎看见那男人在做什么,如果等到自己真的能够自由掌握眼睛变色,也就是随意透视的话,那将是黎毓最喜欢的玄乎事件了。
“砰砰砰~”平缓的敲门声只是响了三声,但是黎毓却知道是自己的房门上传来的。不等多想,黎毓开了门去,左右一望,未见到任何人。
不经意双眸垂下,却是看见两碟摆好的糕点放在干净的银盘上,那里还躺着一张写字的面巾纸。
黎毓看向右边紧闭的房门,弯腰端起银盘回了房间。
“凉了不好吃”
真是木衲且无趣的一句话!
黎毓摇头一笑,盯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晶莹如果冻般的糕点,捻了一块,塞进嘴里,入口滑溜,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