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首长就来。”
“嗯。”阎浩宕动都没动喉结与嘴唇,那道浑厚低沉的应声就传进守在一边的管家耳里。
只是短短的四月未见,阎少爷的气息又是大涨,管家在一边心生惊骇,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笔直站在一边。
“宕儿!”
来人刚一进门,阎浩宕的眸子里的思绪便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他站了起来,对着进来的老首长杨开掘行了一个军礼。
“首长!”
杨开掘摆手,坐向上位说道:“宕儿,这是家里,这些就不用了!”
“是,义父!”
阎浩宕又是一个鞠躬,这才坐回了位置。
“宕儿这四个月的假请的过久了。”杨开掘开门见山:“军区里的事情不少,那些人处理不好你难辞其咎。”
“宕儿知道,今晚就回去!”
“也不急今晚,你义母还指着和你吃饭呢,你要是走了,回头见着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杨开掘难得开些玩笑,一改往日的沉静。
阎浩宕抿着唇,根本不去想义母那委屈哭泣的样子,他当真不想!
“你...”杨开掘欲言又止。
“义父请说。”
“算了!回头再说吧!今天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喝点酒怎样?看!你不在都没人陪我喝酒了!那姓李的输了赌注回来了估计还要歇上一段时间才能与义父再生赌约呢!”对于豪情万丈的老首长管家在一边倒是有些叫苦不迭了,不是不陪您喝酒,是压根喝不过你!在这个家里只有眼前的阎少爷才能与你抗衡一二!
不得不说,这个阎少爷叫人佩服!十二岁进入这个家门,如今已过去十三个年头了,年纪轻轻的就是一区的军区司令官,而这一切都不是因为老首长的存在。他得到的这些,都是他的坚韧与痛苦所换得的,他还记得小小年纪的阎少爷铁血铮铮的遭受鞭打却从不吭声,默默承受是他的坚毅与不屈,眼泪那玩意儿,在他的身上从来就只是玩意儿。
再加上这些年的枪林弹雨,血战中求生存,多次与死亡擦边,阎少爷更是快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区的最高指令官!
杨开掘说一不二,当即拉着阎浩宕进了园子,寻了一处阴凉之地,不一会儿就有管家差人送来一坛坛酒。
杨开掘将盖在酒坛上的红绸一揭,顿时,酒香肆虐的窜入口鼻,引人入胜,想着怎样放肆品尝一番。
“来!”杨开掘拎着酒坛仰头一灌,爽快的喝了一声:“爽!”
相比较杨开掘的豪气,阎浩宕却心下有思,他摘掉红绸,荡悠的将酒倒入碗里,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再抿一口。
杨开掘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阎浩宕,原本稳重冷静的孩子却是被一团若有似无的愁思笼罩,这可是百年难道一见!
“怎么?有心事?”
阎浩宕持着酒碗的手一顿,而后脖颈一扬,闭眼将酒水全数吞进肚子,嘭的一声,阎浩宕再次倒了一碗。
“没事。”
“唉~酒味儿变了......”杨开掘将酒坛放下,不见先前的洒脱,老脸上一片惆然。
听着这话,阎浩宕眉峰一拧,再次吞了一碗酒。
是变了。
“宕儿,帮义父找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