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毓靠着墙壁,微眯着眼看着躺在床上不说话的大叔,然后再看看被窗帘遮住的那个黑影,樱唇微张,想着说些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算了,就这样吧,下个太阳来临之前,一切就会好的。
微晕的灯光,伴着点点橙黄,挥挥洒洒地照耀整个房间,窗外一片明月,皎洁的光辉的落在二楼那只孤单矗立的修长身影上,他垂着满是凉意的眼眸,一头青丝披洒在背后,点点银辉布在上面,像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雕塑,背后的星辰只是单属于他的装饰品与陪衬品,可为什么,却有着一种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沉默,孤寂,冰冷,都是他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之时,洧川微垂的眼眸终于抬起,浓郁纤长的睫毛上带着一夜的湿气寒露,称的他的眸色更加冰凉。
房间内依旧静谧。本来应该靠在地上的黎毓不知道何时舒服的窝着占有了床铺,而本来应该躺在上面好好休息的阎浩宕却是因为黎毓的鸠占鹊巢,高大的身躯此刻正没技术含量的躺在地上,也幸好,在柜子里找到一条毛毯,也就这么将就的过了一夜。一手搭在额上,一手平放在小腹上,阎浩宕睁着那双黑眸,觉得一切只能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说明,不对,还有的应该就是荒唐了,她就是个小丫头,自己怎么能和她胡闹?想着阎浩宕的眉头又是一皱。
薄唇习惯性的又是一抿,阎浩宕坐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已经有所缓和了,他转过脸看向正睡得香的黎毓,粉嫩的嘴唇微张,脸上带着点点红晕,柔顺的头发在睡过一夜之后还是服服帖帖,没有丝毫凌乱,她睡觉的习惯还是不错的,只是看她窝着的姿势,阎浩宕眸色一深,这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丫头。
阎浩宕的视线缓缓下移,在绑着指环的那个树藤上一顿,那个东西他必须收回。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他慢慢靠近黎毓,他轻轻地坐在床边,弯下身子,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探向黎毓的脖颈处......
黎毓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不仅仅是有着那只指环,更大的原因恐怕就是那个克星大叔吧。那是属于男性身上独有的气息,一步一步地逼近,黎毓下意识的一缩,一只手快速地扇了过去,却是被一个冰凉的大掌制止,黎毓眼还未睁开,一只脚因为感受到危险又是踢了出去,这次,那人没那么好运了,同时,两人都没那么好运,一个不察,男人向后一倒,他的大掌紧紧扣着黎毓那纤细的手腕,就这样,黎毓砰的一声,还未清醒的脑袋遭到一阵动荡,正在发育的胸口更是因为那坚硬如铁的胸膛被撞得生疼......
“嘶~”纵使黎毓的定力再强还是忍不住痛吟出声,眉头一皱,嘴唇更是紧咬。
这个样子的黎毓阎浩宕从未见过,立马问道:“你怎么了?”
黎毓哪有什么心思管阎浩宕说了什么,只能趴在他的身上等着那股疼劲儿缓过去才是最主要的。
见黎毓也不答话,脸上的痛苦表情还在,阎浩宕也没再问什么,只能躺在地下等着黎毓什么时候恢复活力,好从他的身上下去。
好些了,黎毓吸吸鼻子,这才扬起脑袋,与阎浩宕的脸来了个深情相对。黎毓一怔,随后反应大过思想,迅速的撑过身子,退离了好几步后这才看着阎浩宕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
“你想干什么?你要知道姐姐我还是未成年的女孩,你不会是图谋不轨吧?”黎毓一脸鄙视的剜了阎浩宕一眼,随后又想到什么,立马跑向窗户,拽开帘子,见洧川的身影还在,脸上的表情一愣,就推开窗户。
洧川是个怪人,自从第一晚的袭击之后,他每天都会去她那里报道,但每次当她熟睡之后他就会离开,但是昨晚他竟是站了一夜?这怎能让他不觉得奇怪?
“你回去吧。”
洧川的睫毛轻颤,抬起眸子看向黎毓,而后又看向阎浩宕,嘴唇微动:“一起。”
一起?干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黎毓不解归不解,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这两个人都在打指环的注意,怪不得会守得这么紧了。只是这个指环有什么秘密?竟然让他俩这么重视?黎毓寻思着,走到洗手间梳洗了一番后,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了出去,根本不去理会还在那相互对视的男人。
抬起手腕处的手表,六点三十九分。
黎毓点点唇,垂眼瞄见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丰神俊朗,面无表情,却是浑身凉意泛滥的洧川;一个死守刻板,气度不凡,全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煞气环绕的阎浩宕。黎毓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幸好现在这个时辰街头的人不多,不然可以想象这么两个帅哥一同上街会造成怎样的轰动,那肯定是花痴泛滥,尖叫连连,一波簇拥着一波,从街东到街西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想要跟到何时何地黎毓都不反对,只要离自己远点就行了,耗时间谁不会?想着,黎毓不知不觉又来到那天那家的甜品店,这一次黎毓才看见这家甜品店的名字:有声。
有声?的确是有声,黎毓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抬脚走了进去。黎毓刚一做到先前角落的那个位置就感觉到不对劲儿,抬眸一看,却是因为阎浩宕洧川二人的进入。
“哇!好帅好有型!”
“没想到素素说对了,到这家店来真的会遇到帅哥啊~”虽然几个姑娘的声音刻意压低,但还是悉数传到黎毓的耳畔,而被讨论的主人公也自然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