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雪儿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月,为此,朽木银铃操碎了心,白哉也是茶饭不思,无法安心练习,樱雪嬷嬷更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都守在那张千年冰寒床前,等待主子的康复。
卯之花烈也来了好几回,还是无法查出病源,按理说,她的脉象早已平稳,应该是大好了,怎么还是昏迷不醒呢?可一猜想,过去曾发生的事情,以及那诡异的力量,还有直到现在还高热不止的身体,就可得知;估计是因为那股力量对雪儿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毕竟她还那么小,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的力量,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可卯之花烈也无从查起,但有一点她敢肯定,那股力量的存在是导致她昏迷不醒的直接原因,然而她终究不能为其做些什么,也只能静静地等待。
这一个月中,朽木银铃也没歇着,遣派密卫,调遣亲信,秘密追查关于雪儿母亲的背景。因为他深知,一旦被中央四十六室或护庭十三队抢先得到消息,势必威胁雪儿的生命以及整个贵族的安危;他也动用秘术,将若夜阁重重包围,决不能让那俩股势力有任何漏洞可钻。同时对外宣布,除了自己与白哉,任何人胆敢擅入者,杀无赦。
这样下来,若夜阁便成为朽木家的禁地,也成为雪儿的囚禁之所,就连一干家仆等人,除了那次被秘密处死的人以外,都终身不能在踏出阁中半步;阁内所需的一切生活用品,也由管家大人借由鬼道送入阁中。对于这一切的安排,朽木白哉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要为妹妹辩解什么,却被爷爷严厉制止。
尽管外面的世界风云莫测,可雪儿依旧沉溺于那诡异的世界无法自拔。当她再次醒来时,本以为回到了若夜阁,那个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却没想到自己还是被控在了这里。抬头一望,还是那轮诡异的弯月,还是漫天的大雪,只是樱花瓣不在飞舞,沙地也没有被染成血红色。此刻的她,头疼难忍,就像炸裂一般的难受,就在这时,她看到眼前好像有一道人影。
于是,雪儿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下,刚想要碰触她时,却见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身来。雪儿仔细一瞧,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突如而来的剧痛让她晕倒在地,在昏迷之前,她注意到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再次苏醒之后,雪儿便觉得浑身冰冷,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之内。她难受的动了动身体,却听见樱雪嬷嬷着急的呼喊声,只是那声音如此的嘶哑:“家主,家主,公主大人她醒了,她醒了。”说完,就抽泣起来,不停地念到,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这时,雪儿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大手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她鼻中一酸,虚弱的叫了一声:“爷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朽木银铃老泪纵横,不停地抚摸着雪儿瘦弱的身体,小声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孩子,你都昏迷了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爷爷和哥哥都担心坏了。”
雪儿听到这里,更加不解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在那个世界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过去了一个多月呢?还有,这是晚上吗,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呢,难倒嬷嬷他们都不点灯吗。因此,她小心的问爷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难倒是晚上了吗,为什么你们不点灯呢,雪儿我,我什么都看不到啊?”说完,她用手指轻轻地按压太阳穴,以减轻自己的疼痛。
殊不知,这句话被闯刚进来的白哉听到了,他下意识的望向雪儿的眼睛,却意外的发现雪儿那浅紫色的眼睛变成了深紫色。他心里一惊,便立刻来到雪儿跟前,有意的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却意外的发现,雪儿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见自己的孙子如此行事,又听到雪儿刚才的询问,朽木银铃顿时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雪儿的眼睛似乎出现了某些问题。于是,也望向雪儿的眼睛,他惊讶于雪儿深紫色的眼眸,可细细瞧去,那紫色分明就是血的颜色吗?他被这一念头吓得险些将雪儿松开,却不知雪儿早已被头痛所折磨,早早就昏睡过去了。
看到雪儿那疲惫的睡容,以及逐渐变得正常的体温,朽木银铃断定雪儿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失明?但是,雪儿并没有伤着眼睛,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故吗?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忘记雪儿那双留着血泪的眼睛,唯一的差错就是这件事了,可这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他不明白,更无法理解,可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雪儿的眼睛,也许,也许,是昏迷太久了,才会如此的,他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事情的发展永远不会按照剧本那样书写,朽木银铃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就是雪儿的眼睛彻底失明了。得知这一消息的樱雪嬷嬷顿时晕厥了过去,白哉也是紧紧抓衣角,怕自己哭出来惹雪儿伤心,而雪儿只是紧紧的抱紧那颤抖的身体,不住地流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看不见了。
望着一屋子的伤心人,卯之花烈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对一旁还算镇定的朽木银铃说道:“也许只是后遗症而已,家主大人无需担心,我再去重新配几服药来。”
听到卯之花烈那不太确定的口气,朽木银铃也知道,雪儿的眼睛怕是没希望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哪!他点了点头,就见卯之花烈队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