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因阳光的照射,并不是太冷,不然雪儿肯定会被冻死的。就在她挣扎着想要从水中爬起来时,一双大手分别扶着她的腰部以及脑袋,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雪儿睁眼一看,原来是他,蓝染。
雪儿急忙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却因为脚底光滑的石子,又险些跌倒在河里,幸好蓝染及时抓住她的手,才避免重蹈覆辙。只是这一次的握手,让他们都觉得有些尴尬。
很快,雪儿挣脱了蓝染的右手,便跌跌撞撞的走向岸边,蓝染见此,自嘲的笑了笑,就开始收集柴棍,想要升起一堆火来,因为他看到雪儿的全身已经湿透了,这样下去,怕是要生病。
不一会儿,蓝染就升起一堆火来,便开始叫一旁的雪儿。没想到,叫了几声,也没见她回答,转身一看,原来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秀发。因为刚才的原因,她的头发全湿了,头上的首饰也乱作一团,被她一一揪下去,只可惜用力太大了,再加上处理不当,秀发都缠在一起了,无奈之下,只能借用梳子疏通,可她好像从来没有梳过自己的头发,反而弄得更糟了。看到她这样,蓝染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你在这样梳下去,头发都被你梳光了。”
没想到被他这一说,雪儿反而梳的更加用力了,就好似这些头发不是自己的。蓝染一看,就知道她在同自己赌气,便走了过去,直接将她拉在火堆旁,见他这样做,雪儿索性把梳子仍在一边,又将头深埋怀中,不理他了。
见雪儿使小性子,蓝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她刚才丢弃的梳子捡起来,慢慢地为她梳起长发来。怕自己的手重,蓝染一直小心的梳理她的长发,遇到打结的地方,还特意用手指轻轻解开。
过了好一会儿,雪儿的头发才渐渐被疏通了,这时,她才重新抬起头来,一把夺过蓝染手中的梳子,狠狠地等了蓝染一眼,便自顾自的打理已到腰间的长发来。只是,这一次可比上次好梳多了。
蓝染见雪儿消气了,便拨了拨眼前的即将熄灭的火堆,又重新扔了几根柴棍,直到这时,雪儿才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会给别人梳头发呢!”
听到雪儿这样说自己,蓝染点了点头,便善意的提醒她稍微靠近一下火堆,好快些烘干衣服。雪儿听了之后,果然挪了几步。
这个时候,蓝染便将雪儿刚才脱掉的衣服抱了过来,顺便将她刚才掉落的首饰也一遍收拾起来,又为她披上最外面的唐衣。雪儿见他这样做,便知道他是一位极细心谨慎的男子,不然,也不敢贸然将她带出来了。
“对了,我除了知道你叫蓝染惣右介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爷爷是六番队的,你呢,几番队的”,雪儿玩着手指头,突然开口问道。
“我呀,是五番队的,”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五番队,那是干什么的,还有哦,你是副队长吗,我爸爸他以前就是我爷爷的副队长呢,可是他现在……”说道这,雪儿忽然想起从未谋面的父亲,不免心里一紧,伤心起来。
这时,蓝染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雪儿怀前的秀发轻轻地拨到后面,怕明火不小心伤了她的头发。弄好之后,才对她说:“你爷爷和你父亲的事,只要是个死神都会知道,五番队,也被成为救援队,一般是负责支援在现世杀虚遇到麻烦的死神和见习死神,有时还被叫做‘救火队’呢;不过,我不是副队长,而只是一个三席而已。”
雪儿听了,急忙摇了摇头,说:“这不太可能吧,你如此厉害的,能避开我爷爷的防御的人,绝不是只是一个三席,你说不是吗?”
当雪儿说完之后,蓝染下意识的停顿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雪公主,您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足不出户样子啊!”
听蓝染这样说自己,雪儿笑了笑,伸手拿起地上那枚玩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刹那间,草原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只听到火柴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荡着他们二人本就不安的内心。
蓝染感慨这位公主的聪明伶俐,虽说只见过俩次面,但是对于事实万物的观察都洞若观火,其力量也诡异莫测,真是不敢让人小瞧的女子啊!不知道,她的存在,能为自己的实验提供怎样的数据?
而雪儿却更加怀疑这个男人,耗费如此功夫,想要带她出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何?毕竟在外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血统低下的庶出公主而已,本身也没有多大的价值,将来也只是维护朽木家势力的筹码而已。唯一的意外,就是自己的力量,难倒他是为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儿率先打破了沉默,一把指着蓝染那把浅绿色的刀柄的斩魄刀,迟疑问道:“你说它叫镜花水月,我想今天之所以能出去,又不被爷爷发现,是因为它吧!”因为她实在好奇,这把斩魄刀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能将自己带出而不被爷爷他们发现。
听到雪儿如此问自己,蓝染点了点头,便一把抽出那把浅绿色刀柄,对着一只在天上飞过的鸟儿,轻轻地说到:“碎裂吧!镜花水月。”
没想到,那只鸟儿竟然飞到雪儿的手上,收起翅膀,又在她的手中梳理起羽毛来。雪儿惊奇的看着那把斩魄刀,又低头看了那只小鸟,问道:“这些都是它所做的吗?”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斩魄刀放在地上。
“你一定听过一句话‘镜中的花,水里的月’,他们原本就是灵活而不可捉摸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