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抚,吹落一些梨花的花瓣飘落,仿佛是在此下了飞雪一般,似乎花瓣也为面前的女子而含羞凋零。
“你……你叫貂蝉?”吕奉先看了一会儿,发现貂蝉低头,不敢看他,知道是自己看的人家不好意思,只能苦笑了一下,实在是他对于貂蝉之名,有些别样的感觉,出言道:“不知小姐芳龄几何啊?”
“回禀将军!小女子年方年方十五,貂蝉只是王司徒一养女,当不起小姐之名。”貂蝉再次一拜,看着吕奉先那俊朗的面容以及威武的身躯,也是升起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慨,说道:“将军此时不在阵前杀敌,为何要来王司徒的府上翻箱倒柜,难道以为王司徒也是通敌之罪人吗?”
“难道不是吗?”吕奉先眉头一挑,看着貂蝉的双眼,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貂蝉则是只能节节败退,随即让他大笑了起来,沉吟道:“貂蝉小姐既然为王允之养女,应该认得本将军腰间之佩刀吧!”
七星宝刀乃是王允的传家之宝,只此一件,当初王允知道曹操刺杀失败之后,做了一把假的七星宝刀,可是吕奉先乃是爱刀之人,如何看不出那把七星宝刀是假货吗?吕奉先此时以此相问,顿时让貂蝉有些哑口无言,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吕奉先如此机智,与她想象中的吕布实在是诧异太大了。
“小女子不识!”貂蝉眼波流转,不敢去看吕奉先,她虽然机智,但是在吕奉先的气势之下,还是显得有些弱了一些,忍不住轻咬红唇道:“将军岂可冤枉王司徒?他的一片忠心,可是天地可鉴的。”
“是啊!天地可鉴!”吕奉先嘴角微微一翘,带着些许嘲讽道:“只是不知那王司徒是忠于何人就是了。”
吕奉先的嘲讽之色,让貂蝉一时间无言以对,她觉得吕奉先与传言中相差实在是太大,都说吕奉先有勇无谋,可今天吕奉先在她面前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而且此时说话有理有据,似乎真的找到了王允通敌的证据。
“貂蝉小姐,你看这梨花初放,实在是美不可言,听闻貂蝉小姐也是精通音律,不如品花论琴可好?”吕奉先趁机拉着貂蝉的玉手,来到琴边,指着一旁的乐器,笑着道:“貂蝉小姐也懂这胡笳吗?”
“将军也知道胡笳?”貂蝉也是有些诧异,惊讶道:“胡笳乃是北方胡人所用乐器,将军是如何得知的呢?”
“呵呵!貂蝉小姐有所不知,我吕布乃是五原人,自小与胡人打交道,胡人的胡笳我自然认得。”吕奉先将胡笳拿起,交给貂蝉,笑着道:“不知貂蝉小姐可否为我吹奏一曲,让我听一听家乡之音啊!”
“将军所命,小女子定然不敢拒绝。”貂蝉苦笑了一下,接过胡笳,然后放于唇边,轻声道:“将军请坐,貂蝉为将军慢慢吹来,只是可否将军不要让那些士兵,在府中随意乱翻?”
“放心吧!本将军已经吩咐过,让他们除了搜查外,不得有丝毫越举行为。”吕奉先却是非常不以为意,他今天是非要让王允栽在自己手中不可,不然的话哪里有借口让貂蝉跟着自己呢?
貂蝉看吕奉先如此,顿时觉得无奈,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再加上吕奉先的强势,她也不敢有所违背,生怕惹怒了吕奉先,谁都知道吕奉先可是董卓面前最大的红人啊!
“呜!……”
貂蝉香腮微微鼓起,开始吹起了胡笳,吕奉先端坐在梨花树下,听着悠悠音律,确实是让他沉溺不已,说实话貂蝉此等美人,若不据为己有,难道再让其成为王允手中的棋子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吕奉先此时倚在门槛之上,看着貂蝉的侧面,忍不住一阵感慨,想起描述杨贵妃的诗句,笑道:“貂蝉小姐,真乃月中仙子下凡啊!”
“将军谬赞了!”貂蝉粉面通红,她却是诧异,吕奉先会有如此文采,而且如此直白夸赞她,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只是内心中还有一丝窃喜,再次劝道:“还请将军高抬贵手,不要再在王司徒府上动兵。”
“貂蝉小姐有所不知。”吕奉先却是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如今皇帝要迁都长安,马上王司徒回来,也是要收拾东西,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帮王司徒收拾一下是可以的嘛!”
貂蝉秀美轻蹙,还待遇说,可是却见一人急匆匆来此,让她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貂蝉此时已经内心慌乱,她知道士兵必然发现了什么,顿时忍不住内心惶惶,同时也在思索如何从吕奉先那里为王允开脱。
“启禀主公!在王允书房发现一间暗室,统领请将军前去查看。”亲卫军来到吕奉先面前大声说道。
“嗯!好吧!时间也是不早了。”吕奉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貂蝉笑道:“貂蝉小姐,本将军有要事去办,若没有查到什么,本将军自会离去,可若有王司徒通敌证据,本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理。”
貂蝉大惊失色,她素来跟随王允,自然知道王允一直心系汉室,与袁绍和曹操等人都有联络,此时密室被发现,必然往来书信也会被发现,那么王允及其家小免不了惨死在屠刀之下。貂蝉看到吕奉先起身欲走,顿时伸出玉臂,死死地拉住了吕奉先的衣袍,不肯松手,一双美眸通红,泪珠不断流下,真是梨花带雨。
“貂蝉小姐,为何抓住本将军不放呢?你就这么想与本将军一起吗?”吕奉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