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把规则说完,毕文谦留给了习哲欣一些思考的时间。
“……我虽然下围棋没天赋,但看围棋倒是有些想法。我始终觉得,20世纪以来的围棋,受rb围棋的影响很深,这种影响,有些全盘接受的味道,而缺乏独立辨思的扬弃。所以,我设计了这样的规则,逼迫棋手们每一次比赛,至少有一盘,必须用十分的精力,把官子完成。”
习哲欣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弟弟,你是觉得,rb围棋对官子的重视不够?”
“围棋的本质,不过是死活和官子。”毕文谦说得霸气测漏,“棋盘如时局,相互难以奈何死活,只能妥协,妥协两生的胜负,就是官子。显而易见的道理。”
习哲欣又陷入了思考,倒是身边的彭姐姐若有所思地问:“弟弟,要是照你这么做……如果将来,外国的单位提出要求,要参加中国流行音乐联赛,怎么办?”
“那就一视同仁,让他们来呗!中国流行音乐联赛,归根结底,是中国人听的流行音乐,而不是中国人唱的流行音乐。”毕文谦呵呵地笑,又倒了一杯茶,敬向彭姐姐,“这是气度,也是胸襟。”
过了一阵,三人离了面馆,在马路边儿,准备道别。
“弟弟,你的想法,我会尽快告诉我那发小,以及流行音乐司。”
“姐姐今天扯证,你却为了别人的事情奔波,你啊!”毕文谦拉着彭姐姐的手,笑着数落了一句,“不厚道。”
习哲欣还没应声,倒是彭姐姐笑着捏了捏毕文谦的手:“这不是你说你很忙吗?”
“好好好,今天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毕文谦摇摇彭姐姐的手,“姐夫,除了别人的事儿,你还有自己的事儿吗?我们都很忙,这可真不是玩笑话。”
原本一直笑得略带点儿腼腆的亲切的习哲欣一下略赧然起来:“我嘛……倒也有个事儿,小事儿。”
“姐夫你说!”
“那首《你一直在路上》,就是王京云在春晚上唱的。市面上卖的,都是合辑。单曲嘛,只有收藏版的。我在南方,错过了,没买到……私下想买的话,在鹭岛,那些有求于我的,我不能要;在京城,有的大多不愿意让。收藏版本来就不便宜,找那些能拼缝儿的,我那点儿工资……这又结了婚,实在买不起。”
毕文谦听了,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该找我啊!我虽然是作者,但春晚版的,是中央电视台和中唱一起发行的。要找,也得找他们吧?”
习哲欣长叹了一口气:“这收藏版的碟子,每一盘都刻了出厂编号的。也不知是谁想的规定,编号只有五位数,而且每年只卖一万张,我从鹭岛回来,早卖完了……”
街上,只听得彭姐姐清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