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了,长鱼看了一眼茅杉,越过她去开门。
“茅杉,你回来啦?”言苜蓿拎着一瓶酱油和一袋盐站在门口,“早知道就让你顺路买回来的。”她蹬掉鞋子,把酱油和盐递给长鱼,一脸惬意地坐到沙发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劲。
“风哥哥,下午我们去游乐园把茅杉也带上吧。”
“带上她也可以,”年轻男人精致的眼睛又噙上了笑意,瞟了一眼茅杉,考虑了一下,有些后怕地说:“但她必须先答应别在这么粗暴了。”刚才撞在墙上那一下,着实不轻,差一点肺都被撞出来了。
“粗暴?”言苜蓿扭头看着茅杉,这才发现这三个人都站在玄关处,特别是茅杉,本来就有点面瘫的脸这会儿尤其难看,“你们都堵在门口干什么啊?”
“还不都是她,”年轻男人走到沙发前,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茅杉,在言苜蓿旁边坐下,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哭诉道:“哎,宝贝儿,哥哥我差一点就没命了。”
“怎么?难道是茅杉欺负你了?”言苜蓿摸了摸他打理得亮锃锃的背头,以示安慰,同时质问茅杉道:“茅杉,你怎么能欺负风哥哥?你就不怕长鱼姐姐生气?”
“生气?”茅杉轻笑一声,用讽刺的语气重复着言苜蓿的话,她望着身旁的长鱼:“你会因为那个男人生我的气吗?”
不待长鱼回答,言苜蓿嫌弃道:“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你这句话跟‘我跟你妈掉水里你救谁’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为难长鱼姐姐吗?亏我还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呢!”
“......”茅杉被言苜蓿教训得有些发懵,“我为什么不能问?”
“果有一天长鱼姐姐欺负了白姐姐你会生气吗?”言苜蓿在沙发上翘着腿抱着手,一副老沉的模样。
“长鱼不会欺负表妹。”茅杉答道。
“但是淖藕尢不成钢的语气提醒道?b />
“这两件事情怎么能一概而论?”茅杉本来还站在原地i疾磺椴辉傅乇怀び惆丛谏撤5献下?b />
“一个是表妹一个是亲弟弟,怎么就不能一概而论了?”言苜蓿斜眼看着茅杉,眼神里写满了孺子不可教也。
“亲弟弟?”茅杉挑起了眉尖,先是看着言苜蓿,又望了望言苜蓿旁边一脸洋洋得意的年轻男人。
不可否认,他确实很帅。那张俊俏白皙的脸越看越觉得跟长鱼神似,只是比长鱼眼窝要深一点,眉毛要浓一点,鼻梁骨要硬朗挺拔一点。
“姐,你可没跟我说你对象是个女的。”年轻男人不满地哀怨道,又小声接了句:“还是个这么彪悍的女的......”
“就允许你喜欢男人,不允许我喜欢女人?”长鱼说话的时候看向茅杉,她坐在了茅杉旁边,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长风,才从国外过来,这几天会住在我这里。”
接着她又对年轻男人说:“这是茅杉,我女朋友。”
“姐姐好。”年轻男人小心地跟茅杉打了个招呼,眼中有几分调皮几分邪魅和几分惶恐。
“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茅杉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感的变化。
“长风搬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腰扭了,让我帮他看看。”长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