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很莫名的条件,但是根据伊娜之前的举止来判断,她似乎很喜欢摸他的耳朵。纳尔森很纠结,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会拒绝。甚至,如果这就是留在她身边的交换条件的话,又显得太容易了。
于是随后伊娜就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纳尔森灵巧的双耳,白色的短茸,因为她的注视还隐隐镀着一层浅浅的红色。皮肤下充满活力的血脉异常敏|感,驱使着它们在伊娜的眼前扑闪扑闪,却又始终卑微的匍匐着。
她刚想要摸上去,却被什么东西给扫了一下。
伊娜回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个不受主人控制,一再打在她身上的毛绒尾巴。纳尔森把脸埋在手臂见,因为伊娜不算轻柔的一抓,他骤然兴奋的哼了一声。
“……”还在想着买一赠一的伊娜发誓,她并不知晓狼的尾巴有着比它耳朵更为坚韧的生命力。甚至某种程度上,它比男性的象征更能带给身为狼人的纳尔森强烈的刺激。
捂着脸的纳尔森从没有过的难堪,他委屈至极的不愿抬头。明明只要变个耳朵出来就好了,他为什么会不小心把尾巴也变出来了!
伊娜在片刻的懵神之后很快明白过来,她不由勾了勾邪气的嘴角,抓着狼尾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顺着那柔韧的曲线顺着抚了两把。硕大的尾巴在她手心颤抖,而被这种怪异感觉包裹的纳尔森咬紧嘴唇,只把脸埋得更深了。
伊娜腾出一只手,又揉了揉它的耳朵,双重的恶劣攻击让就要精神崩溃的纳尔森越缩越小,伊娜松手的时候,他已经变回了狼的样子,整个缩成了一个大雪球。
“噗……”伊娜简直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这会变回狼的样子又忍不住好笑,“谁准你变回来了?”她故意佯装生气,阴沉沉的声音果然让这个胆颤的大家伙不安的抬起了头。
伊娜趁机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恢复了笑脸,“逗你呢,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可是狼啊。”
是啊,他是狼,可他还是好怕她生气啊。
“凶一点我看看。”伊娜捏了捏他的嘴,“你之前不还冲我呲牙了么?”
“……”那个时候怎么能作数?而且现在怎么凶,对着她凶吗?纳尔森睁着迷惑的眼睛,实在做不到了。
伊娜最终放弃了,心道大概他就是一头另类的狼吧,“你该不会是从小隐藏在狼群里的阿拉斯加吧?”
就因为伊娜的一句话,纳尔森养伤的日子变得度日如年,他非常迫切的想找到一个机会来向伊娜证明:他是勇猛的战狼,不是懦弱的家犬!他只是面对她的时候,不自觉的会想向她示好而已。
也仅仅是面对她的时候。
伤没有完全痊愈的时候纳尔森就倔强的要下床走动了,在吓坏了好几个经过的路人后,伊娜勒令他要么只能呆在屋子里,要么就变成人的样子再出来。
纳尔森别无选择的答应了,但狼族的本性驱使让他不可能整天闷在屋子里,他开始每天习惯性的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晒太阳,亦或是百无聊赖的自己找些事情做做,然后在伊娜每天回来的时候热情的替她打下手。
然而吓坏路人的情况虽然有所改善,却并不能完全根除。纳尔森的戒心太强了,他敏锐地感官在触及到任何一点点恶意的讯号是就会下意识的绷紧神经,然后瞬间变成战斗状态。
就算那个恶意的气息与伊娜的破屋子毫无牵扯。
伊娜很头疼,然而又无可奈何,除了偶尔的教训几句,她深知这种野性的本能是不可改变的。
好吧,她相信他是狼,而不是犬类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过日子总算是一天天的过去了,纳尔森的伤好的差不多,可以活蹦乱跳了。伊娜发现他也没有最初的那么忌惮她了,热情高涨的男人表露出了他丰富的性格。
不得不说,伊娜为他着迷,不论是羞怯乖巧的纳尔森,还是开朗活泼的纳尔森,他都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伊娜有时带着他去草地上午休,谁能想到一觉醒来,这个大家伙竟然能热火朝天的围在她身边捉蝴蝶。然后看到醒来的她,又会立刻过来趴在她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着她爱意的抚摸。
伊娜已经慢慢习惯这种惬意的生活,就算恶龙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她隔两天打猎换取的金币也足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或许等纳尔森的伤彻底恢复后,两个人的收入可以让他们过得更好——但愿那些曾被纳尔森吓到的老板们还能安心接受他。
伊娜每当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规划以后的日子时就会忍不住勾起嘴角,那真是让人向往的生活。
不过现在也不错,能每天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她已经习惯的喜欢。寄托着自己情感的男人,伊娜想,她一点也不想与他分开。
就比如那天从外面回来,没有如常见到纳尔森的伊娜,整个心都沉降到冰封的湖底。她焦急的四处寻找,就连咬牙买的昂贵的晚餐食材也只是随意的扔在一边。
伊娜觉得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她甚至不知道纳尔森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如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是片刻的消失不见也让她感到悲哀和绝望。
找遍了周围所有地方的伊娜无力的蹲在屋子前,天已经快要黑了,她低着头把脑袋埋在双臂间,眼角的湿润越来越厉害,糊的袖子都深了一片。
“纳尔森……”他要是敢出现,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