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枫越想越觉得无望,一颗心早就死了一大半。此时见街上黑压压一片的人,那些人都向着同一方向行去,自己也就情不自禁的随着众人一路走去。
一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恍中余枫忽才听的一男子叫道:“一排五人,按顺序排好,不准说话。”
失魂落魄的余枫,犹如木偶一般跟着众人排过一旁。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刚刚那男子又说道:“你们,你们,跟着这位师兄进去。”
登记完,进了一个小小的石房,房子内除了最上位的位置有一张石桌之外,室内却并无任何东西。
只是石桌前坐着一个中年青袍男子,这男子是谁,正是玉阙宫总管事邓福。
邓福身未动,只是一溜眼,便一连指着几人道:“你,你,还有你”一口气连点了六名男子,最后又指着末排最后面的余枫,眉头一皱又说道:“还有你,你们可以走了。”
那六名男子心里虽大是不满,到底哪敢再说什么,只得一路出了门。
邓福见余枫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到不生气,只是立即又说道:“那最后面的……。”
哪知还未等他说完,忽见门外走进一个白衣男子。只见男子生得脸蛋尖尖,眉目骄傲,行如流云风动,穿着也很是讲究,所到之处还淡淡留着一股清清的香味,让人闻着甚似清爽。堂前几个还正猜测此人到底是谁时,邓福早就忙的迎了上前毕恭毕敬,满脸堆笑道:“展师兄你老怎么来了,有事随便叫个弟子来通报一声也就是了。”
展师兄一脸如冰淡淡的说道:“刘青昨夜突然暴毙……”
一语未必,那堂前另外三人,也在昨日是见过刘青的风光,咋一听暴毙,其中一人一个忍不住居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因他正好站在余枫身旁,这一叫到把余枫叫转了一半魂魄。
“大胆,展师兄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邓福一脸盛怒骂道。
那名男子早就吓得双腿一软,“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哀求道:“请大总管饶命,请展,展……。”
“你可以走了”邓福说道。
那名男子再不敢多说一句,立即掉头就跑。
邓福立马又指着余枫道:“还有你,最后面那个,你也可以走了。”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余枫无奈只得向外走去。
哪知此时,展师兄忽然说道:“慢。”
“慢,慢——”邓福立即大声重复也叫道。
余枫心中立即“咯噔”一声,有戏。
可一回头又见另外两人穿戴整齐,才警觉自己头发蓬松,衣皱衫松,现在要来整理又不是时候。且不说外面还有许多人,就拿眼前二人一比,自己连个打扫的人都不如,就算换作自己要留人,也只会选他们。一会儿又想起以前听人常说,那些大家子弟闲来无事,总爱拿些极丑极滑稽的人来取乐。一时,刚刚积聚的一点信心又瞬间泯灭掉了。
“刘青已死,明月宫四大弟子总是要凑齐的,正好今天宫里招弟子,我就顺便来招一个”展师兄说道。
刘青已死?
可昨天还见他生龙活虎呀。
余枫哪敢相信,心中一惊,眼睛忍不住一睁,立马感觉双眼周围有点痒痒的,偷偷一摸,差点晕倒,居然是两坨眼屎,赶紧悄悄扣掉。
那邓福却倒吸一口凉气,惊的连声音都尖了起来说道:“您老的意思……是?”
展师兄依旧如初,手一指余枫,声音如冰豆子一般的说道:“不错,就是他了。”
余枫仿佛被雷劈中一般,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可,可这不合宫里的规矩呀”邓福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又瞧了余枫一眼,可眼前之人的形态,连宫里最低级的外门弟子都不如。
“怎么不合宫里的规矩?”展师兄冷眉一挑,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宫里的规矩,内堂白衣弟子必须要从宫里的外门青衣弟子里升上来的呀”邓福忙解释道。
展师兄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的说道:“那邓大总管,我可否保他做个外门青衣弟子呢?”
邓福惊的连忙作揖道:“展师兄您这是要折煞老朽,您的话放在宫里谁敢不听。”
“那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外门青衣弟子了”展师兄追问道。
“那是当然。”
“好,那现在我就要升他为明月堂的白衣弟子”展师兄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
邓福早已经急的满头大汉的说道:“可宫中的规矩是,内堂的白衣弟子必须在外堂三年以上的青门弟子里挑选呀。”
展师兄双眼一睁,冷笑道:“哼,是吗?真的是三年以上吗?那我到要问问清楚刘青是怎么上来的呢?”
邓福心中一惊,正要解释。却听见展师兄清冷的声音再起道:“哦,我到忘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白衣弟子而已,哪里在你邓大总管的眼睛里。”
“邓某不敢,邓某不敢……”邓福早就连连赔声道。
那展师兄却恍若未听见一般,只是说道:“那你等着,大不了我去请明月大公子来就是。”一说完,再不理他,掉头就向门外走去。
原来玉阙宫宫主阙清岚座下共有四大亲传弟子,弟子四人偕从玉而名,三男一女分别为:温良玉,乔长玉,陆霆玉,娇薄玉。弟子四人各住一宫。
温良玉所居之处名为:明月轩。
乔长玉所居之处名为:长青院。
陆霆玉所居之处名为:雷霆峰。
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