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虽修习了仙法,但之前平常用的雁翎刀不过是一柄世俗凡铁而已。
只是此刻他的鲜血一沾到玉刀,便仿佛感觉从自己的脑中也射出一根无形的细丝牵引着玉刀一般。
他心中一动,赶忙摧起心法炼化玉刀。可让余枫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过是几个弹指的功夫便已经炼化好了。
其实,余枫虽未用过这柄玉刀,但往常还是看见过萧昱驭使过的,只是他此时心中又多了一份诧异。
那余枫分明记得萧昱曾对他说过,仙家兵器都需炼化而成,方能达到人器相一,更无论法宝灵器,但凡被别人炼化后,旁人是再难驭使的。
当然,如果对方修为高深,却也能强行抹去法宝灵器上别人的神识,可那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
再不然,也只有等到法宝灵器主人一死,方才能再次炼化附上别人的神实。
哪知此时,又一道惨叫之声响起。
余枫却立即瞧见是那漆雕金身旁的另一人,也生生的被白玉蜘蛛一口吞去。
不过那漆雕金当真是眼疾手快,之前见自己手中的黑耀石伤不了白玉蜘蛛半毫。
如今却趁此机会,右手一扬,黑耀石化为一道黑光,直取白玉蜘蛛的左目。
顿时,到把那白玉蜘蛛的眼睛打的鲜血翻飞,蛛目碎成一地。
漆雕金眼见终于伤了它,一时心中大喜过望,可那白玉蜘蛛却立即仰天一声嘶鸣,到像发了疯一般,张口吐出一大蓬蛛丝,铺天盖地的向着漆雕金扑去。
余枫眼见一人一蛛斗的激烈,趁此机会,他赶忙悄悄摧动起玉刀,向着缠住自己双足的蛛丝斩去。
果不其然,玉刀如此锋利,只是一刀,便斩断蛛丝,难怪萧煌石不准萧昱玉刀离身。
玉刀载着余枫一路向着崖底飞去,只是这一刻余枫动的比较厉害些,方才又发觉腹部疼痛又再次袭来。又忽见离地数丈的墙壁里有个幽深的山洞,云戈心中一动,赶忙一调头,便向山洞内钻去。
他心中非常明白,无论是漆雕金这个人,或者是那白玉蜘蛛,只要有一个追过来,自己必死无疑。
于是他方一入洞,就收回玉刀,再次系上脖子。
随即,又赶紧封住几大血脉,这才把那利刃拔了出来。
他瞧着那利刃薄如纸片,形状非刀非剑,赶忙一运法诀,带着半是试探半是炼化起来。果不起然,也在几息之间就已经炼化成功。
只是,这是否也就表示萧煌石已经遇害了吗?
余枫忽的却不敢再细想下去,只是自己稍稍一运灵力,那利刃便深深便吸附在自己的掌心下。
跟着,那利刃还发出一道淡淡的青色晕光。借着光线,他向洞内一瞧,只见洞内四通八达,却阴风阵阵。
那余枫其实早就迷了方向,只是拼了命似的一路狂奔,到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远,走了有多久,只是最终却还是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说起来这余枫也算命大,要不是当时萧煌石全身经脉已毁,加上利刃又很轻薄,恰巧又没有伤到要害,反倒因为利刃的轻薄,虽瞧着插进自己腹中一大半,当时却连一点血都不曾落下。
朦胧间,忽然感觉整个山洞一震,惊得他立即爬了起来。却见对面的洞里,爬出一只硕大的白色物体,只是余枫瞧在眼中,一时,那三魂到不见了七魄,却居然又是那只白玉蜘蛛。
他见那白玉蜘蛛左眼一片血肉模糊,而另一只眼睛却怒视着自己。尤其白玉蜘蛛的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到像是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了一般。
只是他早就被蜘蛛那庞大的身躯,惊的连大气都不敢透出,手中暗暗握住青光刃,死死的盯着白玉蜘蛛以做防备。
可等了好半天,除了白玉蜘蛛嘴里发出的“嘶嘶”声大了些,急了些外,到底始终都未曾向前迈进一步。
余枫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吓得只是叫道:“你你你,你走你的,我我我……”。
一语未毕,那蜘蛛“嘶嘶”一大声,便又从嘴中喷出一大蓬白色蛛丝,扑向余枫。
余枫见状,知道自己哪里还能逃得了。只是一念还未过完,那些蛛丝居然飞到半空中时却后继无力,齐齐掉落于地。
他二话不说,那柄青光刃便脱手向着白玉蜘蛛的右目斩了过去。果然半分不差,青光刃整个已末进蛛目。才要高兴,却发现那白玉蜘蛛早就已经断了气。
余枫单手手掌对着白玉蜘蛛成爪,灵力向内一吸,那青光刃便悄无生息的又从蛛目飞出。
他本就厌极又害怕极了这种腿多的东西,此刻立马就摸着一个山洞,头也不回的奔去。
一连三天,他在山洞内来回奔去,却仿佛进入了一座迷宫一般,始终找不到山洞出去的洞口,更甚至还转着转着,一共转到了两次白玉蜘蛛尸体旁边的山洞处。
一连三天,滴水未进,这若不是他修习过仙法,早就难以支撑。眼看着穷途末路,忽然一阵风吹来,那余枫猛的跳了起来大骂起自己“笨蛋”,这只要跟着风的方向走,就必然能找到出口。
果不其然,终于来到一个山洞,只是从山洞内向外一瞧,却又发现此山洞却并不是自己之前进来的那个山洞。余枫也是眼尖,却瞧见山洞口壁外崖壁边处,长着一根硕大肥厚的灵芝。那余枫早就饿的手脚酥软,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摘下灵芝,就盘腿坐在洞口边大吃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