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箭雨飞来,但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仿佛就像天上掉火一般,每枝箭上都点了火,射在门窗上立即燃烧,无数箭枝飞来,有些箭破窗而如,屋里顿时着火,顷刻间,一片火海,屋里的人无处藏身,浓烟滚滚,呛得喘不过气,何幔宁乃女儿家,武功最若,此时已受不得如此强烈的烟熏,当下咳嗽不止,范子溪急忙跑过来,拉着何幔宁躲到墙角,自己去找来水和麻木,把抹布浸湿,拿来给何幔宁捂住口鼻,已挡一时,何幔宁称谢不已。
但又羞愧说道:“范大哥,那你呢。”
范子溪犹如做了天大的好事,满心欢喜,道:“我没事,我抗呛,撑得住的”。
火越烧越大,眼见房梁就要掉下来,整个屋里将坍塌,维今之计就是冲出去,总比等死好的多,当下薛奎号令一声,道:“与其在此等死,不如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不怕死的跟我来。”
说罢,大刀一举,高喊:“杀啊。”
首先冲了出去,后面剩下没死的人尽皆跟随,来到街上,直奔何天枢而来,这让何天枢没有想到,当时所有弓箭手猝不及防,谁也没料到他们会冲出来,就在这时,已临近何天枢,若再放箭恐伤着自己人,所以弓箭停止,周围拥出无数官兵,目标全部锁定在这群人身上,那边客栈屋里那几个,见所有人都跑到街上迎敌,这边缺出空子,趁着不备,纷纷逃去。
何天枢闪到一边,让众关兵上前绞杀,薛奎奋勇在前,提刀在手,左右横挥,顿时尸体满地,其他人紧随其后,怎耐关兵越杀越多,范子溪一心保护着何幔宁,边打边退,无暇看顾薛奎,后面这些随从也被砍死砍伤过半,薛奎最终也因寡不敌众,身上着了两刀,但无大碍,还在奋力杀敌,数十人把薛奎围在中央,蠢蠢欲动,薛奎于中央不慌,眼睛微闭,似乎在运功提气,关兵欲动,只见薛奎手中大刀微微一晃,关兵又被吓退,这时,薛奎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关兵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薛奎暗自叹道:“可惜了,我受人之托,前去救人,人没救成,今日反到要丧命于此,真是遗憾。”
只听关兵里一人喊道:“杀。”
其余关兵一齐上前,朝薛奎挥刀,薛奎“啊”一声,提刀冲向他们,展开肉博。正是双拳难敌四手,这边招架,那边已到,此时全身尽皆是血,受伤处不记其数,渐渐体力不支,蹲在地上,右手撑着刀,众关兵手中兵刃一齐向他刺来。
范子溪和何幔宁当时被吓的惊呆半晌,但谁也无力去救,自己这边招架不完,眼看薛奎命在旦夕,而就在这时,凭空出现一蒙面人,立于中心,身体一转,双手摆动,只见周围关兵尽皆倒地,众人大骇,薛奎也暗子心惊,世上还有如此高人。当下蒙面人不答话,只顾出手,其武功甚是惊奇,速度甚快,众关兵根本抓不着影,有如幽灵一般,飘忽不定,半盏茶的工夫,关兵已被处理过半。
这把旁边观战的何天枢吓了一大跳,心道:“此人武功高强,在我之上,眼下看来只有逃跑。”
当下说道:“兀那蒙面人,何方神圣,装神弄鬼。”
蒙面人停手,环顾一周,慢慢说道:“休问我是谁,知道我真面目的人,全部要死,你还想不想知道。”
何天枢心里害怕,但表面上装做镇定,当下横道:“放肆,我乃朝廷命官,难道还问不了你。”
蒙面人哈哈一笑,道:“姓何的,今天我不与你计较,但你也不要坏我大事,赶紧带上你的人,滚回朝廷去,别再出现在这里,不然,我扭掉你的脑袋,不信你就试试看。”
何天枢刚才见此人身手,已知是个练家子,心下已然生畏,这会听他说此话,定然不虚,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说道:“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且不计较,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带着锦衣卫剩下之人,灰溜溜地逃窜而去。
薛奎见此人蒙着面,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是何人,当下心中会意,拱手,道:“多些英雄相救,不知英雄可否告之姓名,待来日相报。”
蒙面人道:“我的姓名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你此来的目的,定是上逍遥宫,我的目的就是保证所有人?利到达逍遥宫,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所以你不用谢我,如果想报答的话,那么就踢我杀了任逍遥。”
薛奎听这么一说,心中犯着合计,暗道:“难道此人是花蝴蝶,不会啊,那会是谁呢,谁跟任逍遥有这么大仇恨呢。”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蒙面人道:“你们自己保重,我去也。”
蒙面人轻功了得,说话间已不见了人影,此等造诣,薛奎连声赞叹。何幔宁急忙跑过来,扶着薛奎,担心完分,道:“舅舅,你没事吧。”
薛奎手扶着何幔宁头发,安慰说道:“舅舅没事,到是你,跟我受这么大危险,当初我不叫你来,你非要来,这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跟你娘交代。”
何幔宁娇笑道:“舅舅,我总也不出门,这次跟你出来历练一下,况且现在也没事。”
薛奎叹道:“哎,真到了有事的时候,那就晚了。”
范子溪道:“师父,你身上多处受伤,咱们还是先进屋里去,然后让徒儿为你疗伤吧。”
何幔宁听此一说才反映过来,这才醒觉,原来舅舅还受着伤,当下说道:“对对对,我都忘了,快把舅舅抬进屋去。”众人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