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愣愣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一个男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之后还能说出这样子的一番话来。可是,她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付一帆也不理这两个人之间到底会怎么继续发展。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情报,自然应该第一时间就行动了。他也该去找皇上来汇报一下这消息了。
只是,当他去到了这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晴初和季望相谈甚欢的样子。他是知道季望的性情的,和自己一般,平日里都是不怎么样爱说话的人,今日居然会和不过是刚刚认识不久的晴初聊得如此的开心?
季望也是难得能够遇到一个能够聊得来的人。他和晴初说起了许多关于风水方面的趣事。他虽然没怎的为人看过风水,可是既然对这一方面知之甚详,又曾走过许多的地方,见识过许许多多的奇异风水局,自然对于这方面的趣事张口既来。
而晴初对这个世界的一些风俗习惯不甚了解,但历经那么多的世家,挑一些那些世界的趣闻来说自然也能够吸引到了季望。
所以这就造成了两人一见如故的局面了。
“一番,你的妹妹可是比你有趣多了。”看到付一帆出来,季望折扇一开,呵呵笑道。
付一帆仅仅只是扫了他一眼:“我要去找皇上了。”他心中其实有些莫名的压抑,但想想,也许是因为知道了李家的那两个男人居然做过了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吧!一定就是这样子的!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酒楼,然后你去皇宫,我和晴初回去侯府。”
“好。”付一帆点头。
回到了侯府之中,晴初自然要作为主人来招待季望。而这两人聊得越发的了无边际,晴初有心要学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而季望倒也不好直接教授,毕竟这也是家传的东西,自然有着家传的规矩。
但他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他也知道今日这风水学之所以会越发的式微,便是因为各家各户都敝帚自珍,以致于渐渐地难以下传。他虽然不方便明着把自己所知道的只是说出来,却把这些东西融在了自己对于旅途见闻的叙述之中。
晴初是聪敏的,自然听得出季望的教导之心,自然越发的认真。
再说到了皇宫里头的付一帆。
皇上在听完了他的禀告之后果然勃然大怒。但在怒过了之后,他却拿出了一份奏折,放在了桌子之上,示意付一帆拿过去看一下。
才不过是扫了那么的几行字,付一帆的脸色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当年西部叛乱的时候,那幕后的策划者便已经逃了一些,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能把他们抓捕归案。可是现在,这些人似乎又在东部蠢蠢欲动了?而那里是沿海地带,海盗猖獗,这些人还似乎已经和海盗搭上了钩,如今谋划着再一次的叛乱。
“皇上,这……”付一帆神色凝重地把走着放下。他依旧猜测到了皇上想要做些什么。
果然,皇上道:“爱卿,这事情就拜托你了。”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尽心竭力!”付一帆跪下。
“爱卿快起来!”
等到付一帆离开之后,一个身上裹着黑袍的人在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
他对着皇上简单地行了一礼。
“皇上,他……”
皇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石,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付一帆的能力确实不错,只不过日后未必不会生出叛乱之心啊。只要等到局势彻底稳定的时候,也就是除掉他的时候了。要不然,我也不能放心地把皇位传下去。”
说着,他咳嗽了几声。那黄色的手帕上染上了丝丝的血迹。
那黑袍人眼中满是担心:“那位季神医现在就在付一帆的府中,皇上,不如我们去把他请来……”
“他不会救我的。”皇上无奈一笑。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你是皇上好了!”黑袍人的情绪明显多了一分的激动。
“古北,死心吧。季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黑袍人,也即是古北一下子就颓废了下去。确实。在知道了皇上的病之后,他就一直留意着各种关于季望的消息,希望能够有朝一日让季望来帮助皇上治病。
但在对季望调查的过程中,他才发现这个神医其实也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主。皇室中人绝对不救就是他的第一条规矩,而其他奇奇怪怪的规矩更是不在少数。
就是这样子的他,怎么能够奢望他来为皇上治病呢?而且,这种病可是从来没有谁试过痊愈的,就算是季望出手,也未必能够治得好吧!
在皇宫门前,付一帆回过头来再看了一眼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他想到的竟然是——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离开这里呢?等到见到了那个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之后,他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这一次去东部,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抓住!
他一定要把那真相给弄清楚!然后弄清楚了之后呢?付一帆就迷茫了。到时候如果真相就是他所想的那样子,他应该如何来面对晴初?
他能够亲手把她毁去吗?或者是看着她被人毁去吗?
似乎……自己是做不到的吧!
那到时候他到底应该如何去处理?
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索之中的付一帆放弃了骑马,而是缓慢地往侯府中走去。
往日里总觉得有些冷清的侯府,今日他回去了的时候却觉得似乎多上了许多的热闹。
付一帆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