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岳晓风紧紧握着慕德大他一大圈的手,在心里冷笑,如果这只狼敢一边追在他身后一边跟柯利斯尔若即若离,他立刻带着诺诺走人,让他们自己玩去!结婚什么的?呵呵。
慕德也感觉到了这个话题的危险性,不动声色地开始转移。
“再过不久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接下来我会很忙,明天我们一起带诺诺入学吧,就去一小怎么样?”
原身是一个标准宅,属于三个月不出一次校门的典型,即使曾经在京都待过五年,岳晓风从记忆里搜一搜,依然对京都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这个慕德是知道的,接下来他便详尽地列比了京都最好的几所小学各自的优处和劣处,岳晓风仔细听过,果然还是慕德选择的学校最适合诺诺,慕德说完后他便点了点头:“你安排就好。”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慕德觉得现在气氛不错,向岳晓风靠近了些,岳晓风没有动也没有显露出抗拒的神色,他试探地再近了些,岳晓风还是没有反对,于是,他侧侧头,带着些期许和珍惜,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这一刹那,心里如同烟花炸裂一般怒放的欢喜,让慕德觉得自己仿佛退回了十年前,也就那个时候,才会为一个简简单单的、也许连吻都算不上的双唇相碰激动难耐。
黑暗中传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岳晓风非常干脆地在慕德唇角回了一个吻,说到:“睡吧。”
然后,他微微施力压住他想要抬起的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睛闭了起来。
慕德遗憾地感受着唇角温热的残留,在心里默念几遍来日方长,才抑制住抽回手抱住他继续下去的冲动。
至少,这算是有了一个开始吧?
他愉快地想。
第二天一早,岳晓风被生物钟唤醒,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起了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然后推门出去。
慕德的房间在二楼,旁边就是诺诺的房间,他轻轻地打开门看了看,诺诺还没醒。小家伙手里攥着阿懒,微微蜷起身子侧躺在床的里侧,此刻双目紧闭睡得正沉。
一眼注意到他的睡姿,岳晓风怔了怔。
看来,乍然分开,不止他不适应,小家伙也是一样的。他心疼地微微皱了皱眉,旋即又无奈地松开,有一句话慕德说得没错,他不可能一直睡在爸爸的臂弯里,孩子总要学着长大的。
轻轻关上房门,岳晓风沿着楼梯向下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听到了慕德和安杰利尔伯爵的交谈声。
“诺诺都这么大了,你们也不长点心,还当自己是小孩子,能多玩个几年呢?”
“父亲,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会儿并不是结婚的好时候。”
“就是啊,”伯爵夫人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看过两年也不迟,慕德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咱们家也不是没有那点积分。”
“哼!”伴着一声不满的冷哼,伯爵大人似乎将茶杯重重地顿在了茶几上,一声瓷器相碰的脆响传来,下面陷入了沉默。
“晓风,你怎么站在这里?”岳晓风刚要下去,身后冒出一个声音把他叫在了原地,柯利斯尔牵着他的雌性儿子拉科尔白衣蓝裤姿态优雅地走了下来,岳晓风抬头看他们一眼,点点头:“早。”
拉科尔腼腆地看他一眼,往柯利斯尔身后躲了躲。柯利斯尔无奈地低头看看他,抬起头回以一笑:“早,一起下去吧?”
岳晓风无可无不可地跟他们一起下了楼。
跟大家打招呼的时候,岳晓风感觉伯爵夫人看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不对,他想了想,便明白了,他大概被当成了偷听犯,虽说他们刚才讨论的内容并没有不能让他听到的地方,但是,偷听总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醒了?”慕德看到他,脸色明显温柔下来,昨天晚上刚刚得到回应,他的好心情持续发酵,到现在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加勃发。
“恩。”岳晓风回答,有些苦恼地蹙了蹙眉,在他旁边坐下,“刚下来就听到你跟伯爵大人在讨论结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下来听一听,还是回去躲一躲。”
慕德苦笑:“亲爱的,上次我可是勇敢地跟你一起面对伯父伯姆的轰炸了,现在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
“你不是皮糙肉厚吗?”
伯爵大人看他们感情这么好,刚刚被儿子和妻子一起堵在肚子里的气不知不觉就散了,他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开口劝道:“晓风啊,你也别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啰嗦,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诺诺想想,你看他都六岁了,你们还不结婚,让外人怎么说他?”
“伯爵放心,最多明年,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们就会考虑结婚的事情。”
伯爵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好,等有时间,我们两家见个面,婚礼的事情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懂,明年结婚的话,今年就该准备起来了,具体细节我们还要商量商量,像是……”
那种面对齐尧时的心力交瘁之感又出现了,岳晓风面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倾听着伯爵大人关于结婚的房子、家具、装修、礼服、排场等等等等重大项目的细数,心里特别想让时间往回倒一倒,早知道伯爵大人动口能力堪比姆父大人,他真应该回楼上躲一躲!说好的矜持呢?昨天在空港的那个矜持酷帅的伯爵呢?
最后拯救他的是天下最可爱的小诺诺。
“爸爸——”伯爵大人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