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郡主一把抢过来,然后迅速的打开锦盒——
在看清锦盒中物件的时候,两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原本那闪着光辉的夜明珠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半个拳头大小的,琉璃制成的小肥猪,胖嘟嘟的,圆乎乎的,可爱非常。
清韵郡主:……
秦王妃:……
且不论王府内风中凌乱、咬牙切齿的两人,在走出秦王府的大门之后,林玦整个人身心舒畅到不行,若不是九公主在场,她都想哼点小曲儿了。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清韵郡主想的那样复杂,她只不过是运用了眩术的技能,再加上一把偷梁换柱而已。
不知道秦王妃在看到那只琉璃猪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估计是“壮观”的很。既然不仁在先,那可就不能怪她不义。
不过想来却有点可惜,就为了这点破事,竟然白白浪费了她的琉璃猪。若是被那面瘫发现,他送她的礼物成了戏弄别人的道具,定又会在耳边罗嗦半天了。
想到这里,林玦不由的叹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竟然长歪了,变成了个啰嗦鬼!
一路烟尘,南宫懿正策马狂奔在去沪州的路上,忽然,他莫名的感到后背发凉,耳根发烫,随即手一抖,手里的马鞭掉在了地上!
南宫懿:……
紧随其后的刘满见前头的某人一脸懵逼,再看看地上,顿时瞪目结舌,难以置信:这马鞭,能从“杀神”的手中挣脱出来,莫不是成精了吧?
*
到了林府,老太太见林玦安然无恙的回来,连头发都没有少一根,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
面对这种偏心都偏到南天门的长辈,林玦也懒得多加理会。径自回了暖香阁。雀儿正在收拾屋子,看到林玦回来,一愣,随即便问。“姑娘,秦王府没为难你吧?”
“为什么这样问?”
“姑娘,你不知道,今儿你随着老夫人前脚出门,后脚院子里就传遍了……大家都说……”。画眉从门外进来,边说,边倒了杯清茶递给林玦,然后才压低着声音把话说完,“大家都说,三少爷这回得罪了秦王府,可老夫人带着你,是想让姑娘你代为受过……”
“这都是谁说的,净瞎传!”
林玦一边让画眉为她更衣,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话是说对了。对了一半。秦王府的人,可不只想要让她代为受过这么简单,从今日的事情来看,他们要的,是林琼的前途和整个林家的陪葬。
“姑娘,外头都在说呢……而且……”,说到这里,画眉顿了顿,故作神秘的道。“而且,上回在东街口与三少爷打架的那人,你猜是谁?”
“是谁?”
“是秦王府大管家李东的亲兄弟李西,兄弟两人仗着秦王的权势。在京中向来是为非作歹,这一回,就算是将三少爷打的那么惨,他也只不过是在牢里待了一天而已……”
络腮胡与秦王府有关系?
难怪那么嚣张,原来他当日口中的主子指的就是秦王。
对于这个传说中文武双全的秦王,林玦是没见过。不过,从秦王府内宅女眷的表现来看,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今日在秦王府,清韵郡主和秦王妃不仅没有捞到便宜,反而被她将了一军。林玦可不认为这两人就此便会罢手,梁子一旦结下,没有碰个头破血流,是停不下来的。
不过,这两人接下来,会在哪儿动手呢?
过了几日,林玦没有等到清韵郡主的报复,倒是等来了九公主。
“林二……你看外面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咱们出去走走吧?”阿九人还未到,声音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林玦正倚在软榻上看书,听她这么说,转头看了眼烟雨蒙蒙的窗外,瞬间心累。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认真的?
“林二,出去走走嘛……”
见林玦不仅不为所动,反而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阿九有些心虚,随即采取了更加死皮赖脸的“攻势”。一边晃着林玦的手,一边用撒娇的语气祈求着,让人想不答应都不好说出口。
“正下雨呢,你要去哪儿?”
被她烦的不行,林玦挤了一句话出来。
自从知道林琼拒绝了清韵郡主婚事之后,阿九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不仅脸上笑容增多,话也多了起来,似乎又恢复到原先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听人说西直门外的清风观求签特别的灵验……”,阿九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要不咱们去那儿走走?”
“就那一个破道观,破败不堪,有没有人住都是个未知数,你是从哪儿听来求签很灵验的?”
林玦脱口而出。
林家有个庄子在西直门外的京郊,前年她曾到那儿住过一段日子,所以对于那附近唯一的道观,清风观,林玦倒是熟悉的很。
那就是个破屋子,很早的时候,里面有住了个老道士,如今也不知道那老道士还在不在,反正平常多半是赶路的人在那里过夜寄居。这样的道观,如今这人竟然说求签很灵验,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面对林玦的嫌弃,阿九意外的保持了沉默。
感到不对劲,林玦一抬头,却看到某人罕见的露出了羞赧的神色。
瞬间一拍脑袋,她顿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林家在西直门外有个庄子,而老太太前段时间,刚以养病为借口,将林琼送到了那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