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听了,淡淡一笑,“南宫将军是如何交代的?是让你与我说,还是对已经待在将军府的新晋将军夫人说?!”
“将军夫人不就是郡主你?”
刘满有些迷茫。
这天底下除了眼前的林玦,难道还会有其他人是将军夫人?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信。
“南宫懿什么时候会回来?”
林玦不想多说其他。
满脑子全都填满了维卡刚才的那句话,皇帝赐婚,维卡成为了将军夫人,这么重大的事情,南宫懿却连告知她一声的举动都没有。
如果不是去了一趟将军府,她估计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满心期待着南宫懿待她会与别人不一样。可惜啊,又怎么会不一样?
“估计,要有些日子……”见林玦脸色铁青,刘满有些于心不忍,便又说道,“不过郡主若是有急事,我可以帮你飞鸽传书给他。”
“他今日进宫了么?”
顿了下,林玦又问。
赐婚,有可能是下圣旨,也有可能是皇帝当面开口赐婚。如果南宫懿进了宫,说不定昭阳帝是直接当着他与维卡二人的面说的。
“嗯,南宫将军今日进了宫。不过,我下午见他,并无发现将军的脸色有何异常,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玦的神情与往常大为不同,就算神经再大条,刘满也还是发现了。
“没什么。”林玦淡淡的说道,既然他不在,那以后再说吧。
至于真的要不要再说,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那郡主你先在这儿休息,我让人准备下饭菜送上来……”
“不用了。”
林玦言简意赅的拒绝。
清荷此时也赶到,飞快的与刘满交换了个眼色,然后站在了林玦的身边。
在林玦走出营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拉住了清荷。
“到底怎么了?”
刘满用唇语轻声的问道。
“出大事了。必须让南宫将军马上回来。”
清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扔下这句话,然后走了出去。
出大事?
被扔在原地的刘满一脸迷茫。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不管了,他还是先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南宫懿,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可当他正要提笔写信时,一位兵士却走了进来。
“刘副将。不好了,前头关卡来报,鞑子在西北又犯边了……”
“什么?!”
刘副将听了,也顾不上写信,直接将手中已经沾了墨水的笔搁下。快步走出了营房。
鞑子是生活在大业西北部的一个小部落,曾经也是漠北的一支,但由于不听话,被昭阳帝派人驱赶到了比漠北更远,靠近罗刹国的蛮荒之地。鞑子生性懒惰,不愿开垦,被赶出漠北之后,便靠着骚扰大业国的边民,抢夺他们的粮食为生。往常的时候,鞑子都是打游击。靠的是以最少的人数,抢到最多的东西,抢完就跑,一点都不含糊。
但这回犯边,却与以往不同,人数和阵仗都要比往常大的多。看上去,似乎要与大业国大干一场的阵势。
昭阳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半个关北营的兵士调往西北,势必要狠狠地将鞑子揍个头破血流,让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
情况紧急。整个西北边境戒严。
之后刘满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对付鞑子的征战中,就算后来在营地见到了南宫懿,他依旧没有想起来转告他有关林玦的事情。
不过林玦却在一个月后,收到了南宫懿从西北寄回来的信函。
“拿去烧了。”
林玦看也不看。
“姑娘。要不还是拆开来看一下吧,说不定将军……”
画眉在旁边小心的劝。
自从上回某一天连夜回来后,林玦的性格就变得有些怪异。其实也不能算是怪异,因为从表面上来说,与之前并无任何的不同,但画眉总觉得。在林玦惯常的笑容背后,却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苦涩。
“不用了,直接烧了就是。”
林玦淡淡的说着,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拿起放在手边的古籍继续看了起来。
她不想再提起那个名字,更不想再与那人有任何的关系。
从军营回来后的第二天,她总算知道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皇帝确实赐婚,但因为有林玦在前,维卡并不是南宫府唯一的正妻,还要算上林玦,所以她们两个人现在,是在理论上,都是南宫懿的妻子,而且在身份上,还是能够平起平坐的平妻。
林玦顿觉好笑。
平妻?
为了不被世人冠上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骂名,又想要拉拢罗刹国,昭阳帝真是下足了心思。只可惜,他的这份心思,林玦并不打算收下。
如今西北的战事未平,在这个时候去干扰南宫懿并不合适。所以她打算等西北的战事一结束,就向他提出退婚。婚姻这种事情,又岂能共享?既然维卡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南宫懿,那就如了她的愿便是。
*
无论冬天多冷,过完了年,便有了春日的气息。
这日,在用完御膳后,杨皇后由宫女陪着在御花园散步。清韵郡主跟在旁边,脸上也是笑意盈盈。
“没想到,西北这场仗打了这么久……”
杨皇后似有所感慨。
“是啊,不过捷报频传,凯旋也快了吧?”
清韵郡主同样若有所思。
只可惜,就算是鞑子下足了本钱,还是没能伤到南宫懿一分一毫。南宫懿,他到底还是不是凡人?
“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