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昭阳帝挑眉,“你来说说,到底是谁在陷害?”
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有人在陷害,这是,连个像样的谎话都懒得说了吗?
“父皇,儿臣以为,无论是书信还是账本,都太容易造假,几个字之差,看起来就是千差万别,此事必有蹊跷,还希望父皇明察。≤,..”
“南宫懿,这账本和书信从何而来?”
昭阳帝问道。
“账本主要是在西北城里时偶然发现,书信……是微臣的手下在驿站半路截获的。”
在西北的时候,就是因为被南宫懿发现了账本,才引来杀身之祸。
“半路截获?我还真是小看了南宫将军,你竟然连皇家的书信也敢截?”,四皇子似笑非笑,有意转移话题,混淆视听。
“我们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才截下来的。”
“哪里不寻常了?”
“书信频繁的从京都发往边疆偏远之地,而怪就怪在,这个偏远之地,根本就没有人居住。”
南宫懿答道。
这些信件寄往的地方,有些是山里,有些是海岛,地址还十分的不明确,如此的诡异,很难让人不怀疑。
“所以你就私自截了信件,然后动手脚,接着嫁祸在我们的身上?”
四皇子不依不饶。
“父皇,这件事绝对有蹊跷,儿臣是清白的,还请父皇明察。”
“证据确凿,你清白在哪里?”
昭阳帝有些罕见的没有听四皇子的辩解。
“来人,将四皇子和皇后带下去!”
“父皇,儿臣是被有心之人冤枉的啊!——”,四皇子大喊,神情悲恸。
“老六呢?!怎么到现在还未进殿?”
可惜的是,昭阳帝声音是洪亮严厉,但长春宫里,却没有禁卫出来执行他的旨意。或者说,长春宫里,已经没有禁卫了。
“人呢?!”,昭阳帝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姜大海,去把门外的禁卫叫进来。”
“是。”,********姜大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随即他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色几乎是瞬间苍白。
就在他想要上前对皇帝通报情况的时候,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六皇子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款款的笑道,“父皇,您找我?”
在他的身后,几队禁卫守在了大殿门口。
“老六,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在南宫懿搜集到的证据里面,并无任何六皇子的意图谋反的痕迹,无论是书信还是账本,里面体现的,都只有杨皇后和四皇子两人。
昭阳帝几乎是可以认定,他这个儿子是没有参与其中的。或者说,只是杨皇后一味的想要让凌墨坐上那个位子,但凌墨自己本身,并没有想要勾结外邦,发动政变夺取这个位子的意图。
可他今日这样的做法,却让昭阳帝心寒。
看来他是想错了,书信和账本里没有凌墨,这并不等于他没有参与,毕竟,杨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
“父皇,儿臣希望您能够查清事实,不要让奸人的计划得逞。”,六皇子站在大殿之中,神情恳切。
“奸人是谁?”
昭阳帝气的发抖。
“手握重权,栽赃陷害,奸人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儿臣希望父皇能够明辨是非,不要中了奸人的陷阱。”
“你是说朕老糊涂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若是过于宠信外人,势必会造成朝中人心涣散……”
“你、你这是要逼宫?!”
皇帝气的声音发抖。
为什么他的儿子,一个两个的,到最终都会重蹈这样的覆辙?
“六弟,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都是一家人,坐下来谈一谈,或许误会就解开了呢……”
五皇子在旁边劝道。
这两个人,是要逼宫造反的节奏啊?!早知道今天会闹这么一出,他就应该装病在家的。
“五哥,咱们是一家人,可对方却不是咱们的一家人,对于奸臣就应该严惩不贷,这并没有什么好坐下来谈的。”
凌墨义正言辞。
五皇子却看清了对方的目的,敢情他们今天是想要先将南宫懿扳倒,接着再软禁皇帝?估计是这样,禁卫都已经在外面了,想必是要以武力解决了。
可位子就只有一个,而他的四哥和六弟,却有两个人,那之后位子要怎么分呢?
至高无上的位子,诱惑力那么大,就算是先前的盟约再完美,第一个坐上去的人也不会想要下来。这样一来……五皇子叹了口气,估计皇城内接下来,还得有一场流血动乱。
摆脱了维卡的林玦一路狂奔。
虽然有刘满在善后,但凭着他的武功,以一敌二,并不能支撑太久。很快,阿加塔就追了上来。
一鞭子挥下来的时候,林玦正在横跨回廊的栏杆。阿加塔的力道极大,鞭子甩在上面,竟硬生生的将栏杆中间打出了一个窟窿!
“林姑娘,我们公主想与你聊聊,你走这么快做什么?!”,阿加塔阴阳怪调的说道。
林玦知道阿加塔是故意想让她分心,所以也不多说话,要紧牙关,继续疯狂的往前跑。就算皇帝已经知道了六皇子的野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南宫懿会知道他手下的几大营区全部发生了兵变,皇子争嫡会流血,可若是军队里发生了兵变,那这简直是要改朝换代的节奏啊!
啪!——
又一道鞭子落下。
右前方的一棵青松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