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早餐返回房间时,老徐又醒了,正靠在床头上苦恼地皱着眉头。
“怎么了?”狄云问道。
老徐瞪了他一眼,动了动腮帮子没说话,像是有点气恼。
狄云不明所以,貌似是因为自的原因,但自己没招惹呀,又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都怪你,我现在还觉得嘴里面味道怪怪的。”老徐用枕头扔他一下,从床上下来进浴室洗漱。
狄云接住枕头,放在床上,神情滞了滞。昨晚上确实是他的错,原本说好快要爆发的时候抽出来,结果最终却是内…那个啥了,或许是他没来得及,或许是他心思邪恶,反正老徐受了苦,锤了他半晚上。
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心虚地跟在后边道:“额…昨晚上不是已经刷过三次牙了吗?”
老徐鼓着腮帮子不理他,又开始刷牙。
“媳妇儿,我错了,保证下次不会了!”男人嘛,能伸能屈,况且他不认为向自己媳妇儿认个错有什么不对,这话说得毫无心理障碍。
“!#¥……”老徐嘴里全是白沫子,还噙着牙刷,呜呜啦啦地说了一句。
狄云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贱笑道:“这事情暂时不讨论,以后再说,你先刷牙,刷完了赶紧吃早餐,马上就凉了。”
话音刚落,老徐忽然将牙刷塞进了他嘴里,吐掉嘴里的白沫子,带点恶作剧和小得意地说道:“你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当然,味道是没有的,只有牙膏淡淡的甜味儿。如果有洁癖的人可能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会觉得膈应。
但很可惜,狄云没这种洁癖,而且还很贱,握着牙刷在嘴里刷了两下道:“嗯,甜的。”
“变态!”
老徐没辙了,推开他不再搭理,洗脸挽头发。
简单地吃了个早餐,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不用了?”
“什么原因呀。”
“我没事,好着呢。”
“那他现在怎么样?”
“好的,我知道了。”
等他挂断电话之后,老徐看着他没问,只是轻轻挑挑眉头,意思就表达出来了:谁的电话?
“是剧组打过来的。”狄云道“说是刘青雲昨天淋了点雨,生病了,今天暂时拍不成了,歇一天。”
“你也淋了那么久的雨都没事呀。”老徐道。
“我这是身体素质好,别人没法比。”
“嘚瑟。”老徐撇嘴“那今天做什么呀?”
“要不……?”狄云指了指床。
“****熏心了?”老徐给他个后脑勺,当先朝外面走去“出去转转。”
狄云抓起那把粉红色的雨伞,带上门,跟在后面。
“这伞是你买的?”老徐看着他手里那把颜色明显和他格调不相符的雨伞,怀疑地问道。
“不是,早上买早餐时借的。”
“女人的吧?”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不经意,没有刻意的痕迹。
这种问题回答不好就有可能是一场战争,但狄云心里却是坦坦荡荡,所以如实回答:“酒店前台姑娘的,算是为粉丝吧,借着用一天。”
“哦。”老徐眨了眨眼睛,走进电梯。等他进来后接过他手里的伞在电梯里撑开,瞅了瞅上面的水印模式的花纹道“挺漂亮的。”
“嗯,女孩儿的伞都这样,我撑着不合适,待会儿出去了你撑着吧。”狄云道。
老徐合上伞,塞进他手里道:“不用,我待会儿重新买一把,我比较喜欢大点的,颜色深一点的。”
穿过大堂时,她特意在前台姑娘脸上仔细瞅了两眼,出了酒店似笑非笑地看了狄云一样道:“小姑娘挺漂亮的。”
“额…不是这个。”狄云一脸无辜地说道。
老徐脸色瞬间红了红,这一刻觉得狄云脸上无辜的表情特别讨人厌,转身恶狠狠地说道:“买伞去!”
狄云看着她变得粉红的耳垂,无声地笑了笑,撑开伞跟上去。
老徐果然买了一把伞,黑色的大伞,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狄云道:“换一下吧。”
“不换。”
“这把伞多漂亮呀,就应该你来撑,黑色的不好看,我来撑吧。”狄云道。
老徐用【你看我傻吗】的表情看他两眼:“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我的东西再丑我也喜欢。”
“额,好吧,你说的都有道。”狄云不和她争辩,索性合上手里的伞,也站在她的伞下。
然而却被赶了出来。
“你手里不是有伞吗,挤在一个下面多挤呀,咱们各撑各的。”
狄云无奈,粉色就粉色的吧,总比淋着雨强。
女人撑一把黑色的大伞,男人撑一把粉色的小散,一前一后,很有违和感。好在这会儿街上的人不多,所以两人走得相当心安理得。
青色的天空,朦胧的细雨,三月份的时节,似乎能嗅到雨中夹杂的桃花的清香。即便是吸入肺里的湿润空气也携带着春回大地阳气,没有凛冽和阴冷。
两人的位置早就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只是伞还没换过来,你撑你的,我撑我的。
没有雨巷中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那般的忧郁和踟蹰,两人在雨中漫步,虽然不说话,但却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在萦绕,这一刻雨不是雨,而是一条条看不见的线,将两颗心牵在一起,进而再捆绑在一起,缠绕的结结实实。
即便是不说话不用眼神交流,也能感受到彼